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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陆之昊的保证,许峦山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现在他爸的人都在厕所门口守着他,一会儿他要是再不出去估计那些人直接进来绑他。
“我说外面怎么莫名其妙出现好多保镖,抓你的呢?”qqxsnew
“不是,你这是得罪谁了?你爹至于这么大阵仗吗?”
这个时候陆之昊也能摆出一副八卦的模样。
许峦山是属实没想到,这二世祖够纯,不带一点水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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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尘将手里的东西处理完后,起身去了关云笙的地下室。
进去时,云笙已经出去半昏迷状态。
整个人虚脱的侧趴在桌子上。
额间的冷汗涔涔,漂亮的黛眉紧紧蹙起,另一只手无力地垂在身侧。
夏尘伸出手,轻轻将云笙额前的细发撩开,指尖不小心碰到云笙的皮肤。
他以为他的指尖已经算冷,然而云笙的额头比他的手更冷。
从进来,夏尘的视线一直落在云笙垂下的那只手,迟迟没有挪开。
他依稀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云笙的场面。
那时他抽空回来,参观了一场现场比赛。
他坐在贵宾室,只是朝大厅一扫,就看到人群里的云笙。
手上抱着画卷,五官柔和,长发盘起,安静地站在那里,长裙勾勒出纤细的小腰,格外曼妙。
那是第一次,他竟然有一种莫名的冲动。
和那些呆在他身边的女人不一样的冲动。
尤其是在知道她就是竹生的那一刻,那种冲动,混杂着人原始的欲望,几乎将他的理智吞没。
比赛结束后,他从主办方那边,买下了云笙的作品。
然而越是看到她优秀,他越是觉得自己过于卑微。
手上沾了那么多血的人,第一次感到了害怕,站在云笙面前,只觉得无地自容。
所以,他想把她毁掉。
反正,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
“阿辞——”
从噩梦中惊醒的云笙,下意识地握住夏尘抵在她额间的手指。
等看清眼前的人是夏尘时,云笙毫不犹豫地松开手,整个身子恐惧地后缩。
顾辞?
又是顾辞?
夏尘淡漠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声音淡淡道,“你想他来救你?”
云笙的目光闪躲,将一旁的笔再次拿起来,反驳道,“没有。”
“没有?”
夏尘嗤笑一声,洁白修长的手指,将手机点亮,放在云笙面前,有些期待云笙等一下期待湮灭的反应。
“你口中的阿辞,正在陪着初恋情人旅游,乐不思蜀。你觉得他会有闲心来管你?”
云笙望着夏尘手机里的画面,只觉得原本已经破碎不堪的心脏,又一次被人踩在脚下狠狠碾压。
苍白的脸蛋衬的原本殷红的下眼睑,此刻更加红。
整个人看起来虚弱无比,摇摇欲坠。
别过脸,云笙不再去看夏尘的手机。
对于云笙的反应,夏尘显然有些不满意,指尖微勾,夏尘如同汪洋般深邃的眼眸同云笙直勾勾的对视。
薄唇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声音磁沉,又蛊惑,“求我帮你。”
夏尘的动作直接将云笙骨子里的反骨激起,伸手打掉夏尘的手,云笙眼眶猩红,声音格外冷清,“求你?然后呢?我师父和师兄就能活过来吗?我废掉的手就能好起来吗?”
眼前的男人是不是忘了。
她现在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赐啊!
被云笙一连串的问句给稳住。
夏尘拧了拧手腕,神色顿了片刻,嘴角扯出一个恶劣的弧度,笃定道,“云笙,你会求我的。”
下一秒云笙被夏尘扯住胳膊,带到了一片空旷的后山上。
“你到底要干什么!”
挣脱不了夏尘的桎梏,云笙也揣测不了夏尘的把她带到这里的意图。
夏尘手中的枪朝天一鸣。
会很快周围出现一群押着长枪的人,将眼前的空地围成一个圈。
一群穿着有些破烂的人被押了进来。
细数竟有三四十人。
只是每个人都目光无神,瘦骨嶙峋的身子,嘴角还留着白沫,有的表情甚至带着一丝威胁地瞪着自己。
这样的眼光,让云笙心里咯噔一下,忍不住后退一步。
瘾君子?
为什么夏尘会拘留这么多瘾君子。
“你觉得他们该活着,还是该死?”
见云笙要跑,夏尘直接将云笙扯了回来,紧紧圈在身边,打在云笙肩膀上的左手,强迫云笙直视着眼前的一切。
“你不是说我害死了你的师父师兄吗?”
夏尘拿着右手的枪指了指眼前的一群人,面色格外残忍,“他们或多或少,为了吸毒都害了身边的人,现在决定权在你,你让他们生,我就放过他们。”
云笙只觉得这样的场面让她窒息。
她的人生里从来没接触过这样混乱的场景,更何况,这些人是非对错,不该由她决定。
“我没有权利决定他们的生死。”
云笙的双腿止不住地慢慢后退。
夏尘却不带一点犹豫,举手一枪,一枪打在其中一个瘾君子的头上。
脑浆迸溅,身躯挣扎了两下,那只朝云笙张开的五指,抽搐了两下后,彻底放了下去。
“啊啊啊——”
场面一度有些混乱,站在中央的瘾君子四下散开。
还没等他们跑几步,其他人举枪应声击毙。
剩下不到一半的人不敢再乱动,纷纷把求救的目光落在云笙身上。
鲜血染红土地,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
云笙只觉得嗓子发紧,怒不可遏的狠狠咬住夏尘圈住自己的手。
然而旁边的人像是没有痛觉般,嘴角带着嘲讽又怜悯的笑,“你看,因为你的犹豫,又害死了一个,两个...十三个啊。”
云笙指尖攥紧,气得连牙齿都在发颤。
然而在这样血腥的场面中,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姐姐,救救我——”
眼前的小孩,看起来才八岁大,浑身脏兮兮的,一双眼睛黝黑,眼中积蓄的眼泪因为害怕不敢往下掉一滴。
明明应该在父母怀里受宠的年纪,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云笙忍不住上前一步,又被夏尘狠狠拽回来。
“想救他?”
云笙强忍住心底的不适,声音沙哑,有些茫然的望着夏尘,缓缓道,“夏尘,他还是个孩子。”
孩子?
夏尘不为所动。
那又怎样?
谁说小孩一定要在温室里长大。
他这么大的时候,端茶倒水,不也活的像个佣人一样。
“那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小孩。”
没有任何价值,养着就像养个废物,光吃白食不干事。
云笙望着夏尘的侧颜,有一瞬间捕捉到夏尘眼眸里快速闪过的隐忍。
此刻夏尘好像换了张脸,笑得张扬又明朗,“不过你求我,我可以选择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