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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家上上下下接到赵福的通知,将在聚贤厅召开家族大会。人人都知道次此家族会议将是推选出家族的掌舵人。安炳旺、安炳坤都各怀鬼胎,各自盘算如何让人心服口服的推选自己,甚至连发言的台词都在心里默默的念了无数遍。
聚贤厅内赵福站在安公生前椅子的旁边,安寅母亲,安炳旺坐一边,安炳坤、安炳文坐另一边?,后面站着的就是安寅的堂兄堂弟,皆站在各自父亲身后。放眼看去,安寅站在母亲身后,魁梧的身材在众兄弟中最为耀眼。厅外站着安家的全部家丁和众丫鬟,来见证安家的下一任接班人。
赵福站在大厅中,扫视了一遍众人:“我本是外姓,不应该插手安家的内政,但是在安家跟老爷同生共死这么多年,你们都是我一个个看着长大的,受到老爷重托,这么多年安家大大小小的事基本上都是我一个人处理,眼看安家这份大家业不可一日无主,所以请各位前来推选出安家的当家人。”
众人沉默许久,安炳旺说道:安家如今遭受如此大的变故,确实让人痛心,但是作为现在安家的老大,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去接受这一重担,今后我一定把安家带上一个新的开始!”
“听大哥这么说,小弟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也愿意为这个家族的繁荣出一份力,这重担大哥让给我来承担吧!大哥以前要是能担当此重任,父亲还会让二哥来当这个家吗?你说对吗?”安炳坤说罢朝安炳旺投去嘲笑的目光。
“老三这是什么话,当年老二当家时,我不是一直为安家夜以继日的操劳吗?你因为好赌不是还被父亲关了一个月的柴房吗?这安家交给你搭理怕是用不了一个月就会被你输个精光,到时我们怕是连容身之所都没有啊!”
安炳坤听了怒目圆睁,但是爱赌是众所周知之事,只好低下了头,心里甚是不爽。
安炳旺然后又笑着对赵福说:“赵管家,你虽然身为我父亲的心腹,也是我们安家的功臣,但是家事还是我们自己处理吧!你插手此事是不是手伸得也太长了吧!我现在是安家最大的,怎么说我也也能独当一面,你年龄也不小了,身体重要,就不要费心了!”
赵福听出了安炳旺的弦外之音,气的不行:“大少爷的意思就是现在不用推选,由你负责吗?老爷在的时候就不同意你接管安家,你自私自利,根本就不会去考虑大局,只知道自己贪图享乐,公款私用,你觉得安家交给你有好的前途吗?”
安炳文急忙接到:“大哥、三哥,你们两个水接手安家我都支持,只要每月给我钱花就行,但是赵福你又不是我们安氏族人,你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的,我安家的钱又不是你的,每次给你拿点钱你就吹鼻子瞪眼的,你算那根葱嘛?”说罢朝赵福瞅了瞅。
“你个败家子,我赵福深受老爷之恩,要不是为了安家的未来,我才懒得管这些,你只知道寻花问柳,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你知道这些家业都是老爷用血汗换来的吗?这样子挥霍无度,终究会化为乌有!”指着安炳文大骂一通的赵福接着说:“我赵福今天喊安家来老老少少,就是要为安家推出一个人选主持大局,你们有四房人,每一房推一个,然后举手表决,赞成谁的多就定下谁,这是公平公正的推选,你们要是没有意见就开始提名推选。”
安炳旺想了想,点头答应了。安炳坤有点不情愿,也想不到其他好的办法,见大哥都答应了,只好答应。安炳文说自愿放弃。
安寅母亲此时深思再三说:“我夫为了安家,已经命丧黄泉,既然伯叔都有接受搭理安家的大业,奴家深感欣慰,吾儿安寅年幼尚且做事莽撞,所以奴家做主放弃选举权,希望以后伯叔两人还要同舟共济搭理好安家的上上下下,就劳烦你们费心了。”
安炳旺听了喜上眉梢,稳操胜券地说道:“弟妹请放心,我一定会把安家操持好的!”
赵福听罢,急忙说道:“夫人这是哪里话,安寅随年幼,但是做事果断,而且心地善良,这一次能一个人为二爷和众人报仇独闯山鹰寨,十足英雄出少年!夫人不可谦虚。这还得听听少爷的意思啊!”
安寅上前一步,抱拳鞠躬道:“安寅次此死里逃生也是命运造化,赵伯过奖了,至于次此我安家选举管理人一事,我也看出赵伯是为我安姓着想之人,在此受我一拜。”说罢给赵福鞠了个躬,“至于我嘛,就不参与次此推选了,叔伯二位不论谁推选出来,以后还望为我安家多多费心。”说罢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安炳旺和安炳坤。
“侄子多虑了,为安家做事是我理所当然的责任,不要客气!”安炳旺浅笑着说。
“侄子放心,假如推选我,一定为了安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还望大家多多支持!”安炳坤义正言辞的说道。
安炳旺对于安炳坤根本就不屑一顾,所以只是淡淡的一笑。
赵福本想次此是为了安寅而安排选会,没想到确是引狼入室,听罢只能宣布推选开始。
安炳旺确实胜出了,安炳坤垂头丧气,想到以后还要在安炳旺哪里拿钱,马上堆砌脸上的笑容,客套着恭贺兄长成为安家的当家人。
会议散了,赵福的心也破碎了,准备收拾行旅,回到老家平远城安度晚年。
安炳旺吩咐众人安排晚宴,庆祝自己这么多年来的梦想:成为安家当家人。有一个家丁告诉他赵福正在收拾行旅,即刻出发,要离开安家,前去老家平远城。安炳旺听完,想到这么多年自己因为赵福,自己没少受到父亲的责骂和白眼。因为经济不清楚,还被赵福上报父亲,被关了一个月的柴房,那日子真的度日如年,更主要的是在安家一直抬不起头,遭受多少的冷嘲热讽,自尊心受到极大伤害。而现在瞬间获得梦寐以求的权利,报复的欲望在心中变成了一团火焰,焚烧着每一根神经。
赵福来见安炳旺,把安家的所有账本和经济交割清楚,头也不回的背着一个布包离开了安家庄。
赵福走在长冲的驮盐小道上,已是下午,看着这一条熟悉的山道,回想起和安公当年一次次的出生入死,这条道路自己不知道走了多少遍,鞋子不知道穿烂了多少双,生意才一步步步入正轨,来到这里开荒种地,买卖慢慢发展,才有今天的安家庄,自己也白了头,安公也早走一步……边走边黯然落泪。
走到长冲坡山路尽头,前面忽然出现了一名蒙着脸的黑衣人,“赵爷,恕我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可不要怪我!”
“可是安炳旺叫你来的?这个畜生,我死不足惜,安公一生的心血将毁在他手!”说罢长叹一声,“安爷,我还是没有给你守住啊!”口中顿时吐出一口血来。
黑衣人听完,有点不忍心,但是一想到五十两银子,顿时双眼微闭:“赵爷,对不住了!”
安寅一听赵福出走,想到天色已晚,打算前去劝留,就算留不住,也要骑着白龙驹送他老人家到家。
驾着白龙驹一路狂奔,来带长冲坡山道尽头,见路上有一摊鲜血,停马察看,用手指一沾,血还未凝固。在看山道旁边的压倒的金丝茅草方向,地面上不远处又有几滴血,沿着血迹寻去,走到一敞口洞,洞不深,只见赵福中刀倒在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