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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岁岁!”
云惊墨当即脸色就变了,二话不说就冲了过去。
一辆马车停在离山涧不远处的林野上,一只活尸正趴在地上,活生生地将马腹撕开,埋头大快朵颐。而另外两只活尸正费力地往车厢上爬,疯狂地撕扯着摇摇欲坠的门帘。
“哥哥!哥哥救我!”
“救命!有没有人啊!”
“萧殷,你个浑蛋!本公主一定要砍了你的脑袋!”
车厢内又是哭又是骂的,无一例外皆充满了恐惧。
看到活尸破开了车帘,伸手拽出了云岁岁,云惊墨的心脏险些骤停。
“不许碰她!”
他目眦欲裂地大声怒吼,快步冲上前去,眼前忽然迅速晃过了一道残影。
“岁岁!”
玉竹死命抱着云岁岁,她的头发被活尸扯着,撕心裂肺地哭着喊着。
玉竹的力气到底不敌活尸,眼看着云岁岁被拖了出去,她惊恐地大喊一声。
“不要!”
正欲扑过去,忽然见要掉下马车去的云岁岁被人一把捞起,一阵银光闪过,那两只活尸瞬间被劈成了两半,腥臭的血溅了一地。
另一只活尸从马的尸体上爬起来,灰白色的脸上糊着粘稠的血液,嘴边还挂着肠子,血盆大口一张,肠子哗啦啦地掉了一地。
温虞挥剑砍下他的头颅,解决了三只活尸,才把云岁岁放在地上,迅速翻看她身上有没有被咬的痕迹。
云惊墨踉跄着冲过来,一把把云岁岁抱在怀里,浑身都微微颤抖着。
“岁岁,你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云岁岁哭着扑进他怀里,明显是被吓到了。
云惊墨看向温虞,薄唇轻启,满脸的无措与恐慌。
“放心吧,她没事。”
仿佛一颗石头落了地,云惊墨紧紧地抱着云岁岁,安抚着她。
慎昭他们随后赶到,慌忙问道:“你们怎么会在这儿?萧殷他们呢?”
玉竹还没缓过一口气来,一听这话,顿时就慌了。
“萧殷他们还在那儿!突然出现了好多活尸,快、快去救他们!”
然而等他们赶回去,山涧上只剩下一地活尸的尸体,萧殷和宋相思却不知所踪。
玉竹急得都快哭了,“他们怎么不见了?该不会是去找我们了吧?”
温虞:“我们沿途走来,也并没有遇见他们。”
陆渊如遭雷劈,握着剑的手都微微发颤。
“他们会不会已经……”
慎昭蹲下身来,“应该不会,这里没有萧殷和宋相思的尸体。再者,你们看,这里还有几道马车碾过的血辙。”
温虞凑了过来,“这不是我们的马车。”
不同的车轮留下的辙印不一样,再者他们的马车载着玉竹他们跑了,更不可能在这里留下痕迹。
云惊墨皱着眉头,“这么说,萧殷他们有可能被人带走了?”
温凌环顾着四周,“不对吧,这荒郊野岭的,除了我们哪来的人?”
慎昭沿着血辙的方向看去,“看这样子,他们是往南边去的,应该还没走远,我们现在追或许还来得及。”
可问题又来了。
他们没有马匹,载着马车的马儿也被活尸吃了,若是对方驾着马车,凭他们的脚力,还真未必追得上。
温虞道:“还是我去吧,我速度快。”
慎昭面露犹豫,既不放心温虞,但又担心自己也跟着去,会成为温虞的拖累,反而耽误温虞救人。
思索再三,慎昭也只能嘱咐道:“小心行事,若是对方来者不善,你不要贸然动手。”
“我知道。”
温虞扭头就跑,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姐姐等我!”
谁知道一直默默地当温虞的跟屁虫的谢聿竟然也追了过去,而且速度丝毫不落温虞。
众人顿时就惊了。
这老妖怪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你跟来干嘛?”
温虞迅速掠过林间,目光不善地瞥了身旁亦步亦趋的谢聿一眼。
谢聿追得毫不吃力,说是身轻如燕,迅疾如风都不为过。
“姐姐你要去哪儿?”
温虞烦躁道:“不许叫我姐姐!”
虽然她的年纪可能比谢聿都大,但是相对这个世界而言,谢聿的年纪都可以当她的老祖宗了。
谢聿很委屈,“你又不告诉我名字。”
她臭着脸吐出两个字,“温虞!”
谢聿又乐了,“那我喊你小鱼儿好了。”
见温虞不理他,谢聿锲而不舍地追问,“小鱼儿,我们要去抓坏人吗?”
“……”
“小鱼儿,我们还要跑多远啊?”
“……”
“小鱼儿,我快没力气了。”
“……”
“小鱼儿,我好饿呀。”
忍无可忍的温虞偏头低吼了一句:“闭嘴!”
谢聿张了张嘴还想说话,却被温虞向下一拽,两人落在了小山坡上,看着不远处燃起的篝火。
对面的平野上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周围还有几匹骏马,十几名侍卫模样的男子围着篝火而坐,一边闲聊着一边烤着野鸡,时不时看向马车的方向,带着促狭的笑声。
温虞却注意到了被绑在一旁的萧殷,他的佩剑被缴,嘴上也封着布条,正愤怒地挣扎着不停。
四下看不到宋相思,温虞的目光落在了那辆马车上,料想宋相思就在里面。
正准备叮嘱谢聿乖乖待着,她好去救人,结果一扭头,身旁的谢聿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
而篝火那边突然传来了一阵骚动,温虞看着那个蹲在火堆旁啃着烧鸡的谢聿,气得差点脑溢血。
那些侍卫也吓得不轻,纷纷拔出了剑指着谢聿,怒喝道:“你是何人?”
谢聿没理他,吭哧吭哧地埋头啃着,他都两百多年没吃饭了,一闻到这股味道就忍不住。
如此被无视,那些侍卫也怒了,提着剑便朝他刺去。
而谢聿竟是头也不抬,直接攥住了那把剑,轻轻一折便把剑断成了两截。
身后的人欲偷袭,谢聿轻松一躲,然而手里的烧鸡却被前面的人一剑挑开,掉在了地上。
谢聿当即就呆了。
他看了那烧鸡足足两秒,才缓慢地抬起头来,清隽的脸上布满了油渍,原本的纯真无辜瞬间褪去,面无表情得让人不寒而栗。
他一个速闪,掐住了那动手的侍卫的脖子,语气冰冷地吐出几个字。
“你简直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