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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样平静的过了十来天,期间白雪去过一次书斋,这次却不见莫掌柜,白雪也没在意,人家家大业大,有的是事要忙。
而寒小九也被寒山送到了镇里学拳脚去了,小四哭了好几日,晚上也不睡不好,连饭菜也不香甜了。
连续弄错几次药材之后,被寒石提回了自己房间,此后,寒小四跟着寒石一屋,此事才算结束。
寒山估摸着莫夫人病情越加严重了,这是特意登门询问,莫掌柜请了多少有名气的大夫也无法医治,正急切烦躁之际,管家回报寒山在书斋求见。
莫掌柜不耐烦挥手就要让人打发了寒山,管家进言道:“老爷,那寒山让我转达一句话给您……”
莫掌柜看向他,管家道:“若夫人的病在拖延,只怕神仙也不能解救了。”
莫掌柜沉思片刻道:“带他进来。”
“是。”
片刻,管家领着寒山进屋,寒山直言道:“莫掌柜难道没有听过一句俗语‘比之蜜糖乙之砒霜’?”
莫掌柜道:“可那万年青可是毒药!”
寒山要了笔墨纸砚,写下一份保证,大意为,若莫夫人因自己所开的药方而有所不测,他以命相抵。写完递给莫掌柜。
莫掌柜神色复杂而凝重,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让管家按药方重新取了药来,熬了半碗喂夫人服下。屋外暗伏人手,一旦夫人有个不测就要拿住寒山。
而夫人服下药后半晌,也病情不见加重,也不见减轻,莫掌柜暗暗松了一口气。
出得卧室,寒山道:“你拿好担保,严格遵守药方用法用量服用,七日后需等我到了府上,那时再换一个药方,才能服药。”
莫掌柜却不能让寒山走了。寒山笑道:“以你的能力,我能跑的到哪里去?何况我一家人都在北平村,你要找我不是轻而易举吗?”
莫掌柜这才沉默,半晌才道:“你当真有把握医治好我夫人?”
“以性命相保。你还有顾忌?”说着淡笑道:“也请莫掌柜莫要忘记答应我的事情。”
莫掌柜认真道:“所能治好夫人,你所托之事,定不服你所托。”
七日后正午,寒山如约而至,被等候的管家急忙迎进里屋。寒山再写一方,这次却加大了万年青的用法和用量。管家捏了捏药方,有些不确定的看了看自家老爷和这不露声色的寒山。莫掌柜挥挥手,管家答应着吩咐下去熬药去了。
寒山道:“需四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按住夫人的手脚,侍女准备好痰盂。”
莫掌柜点头,管家有找来了四个得力的年轻人,不多时药也好了,寒山吩咐侍女将药给夫人喂下,不一会儿,夫人就剧烈挣扎起来,寒山马上让下人上前按住,并且让侍女拿着痰盂侍立在一侧准备好。
夫人痛苦的挣扎着,并且剧烈咳嗽,伴随着呕吐。莫掌柜在一旁上前也不是,退后也不是,又急又慌,扯着寒山的衣领要拉他赔命。
寒山不理会莫掌柜,直盯着痛苦不已的莫夫人,一时,见时机已到,立刻喝道:“抓紧!扶起夫人!”
原来痛苦中的夫人力气极大,四个汉子险些按不住她,此时夫人突然停止咳嗽,侍女赶紧扶起夫人,也在此时,夫人立刻‘哇’的吐了出来。腥臭难闻至极,伴随着呕吐出来呕吐物还有一只类似蟑螂的白褐色的虫子,它羽翼稚嫩显然才长出不久,此时它的触角时不时还在动,众人吓得赶紧退开老远。
拿痰盂的侍女更是抖的站立不稳,寒山上前接过痰盂放在桌上。莫掌柜不能相信的瞪大着眼睛,指着痰盂里的虫说不出个完整的话:“这……这……怎么……这……”
而刚刚清醒过来的夫人也不能接受这一事实,力竭的流着眼泪。
寒山道:“幸好羽翼未丰,未成大器,不然一变十,十变百,不仅夫人无救,还累及家人。”
这是稍显镇定的莫掌柜问道:“不知内子为何会……”
寒山道:“恐怕夫人在极热之时又被暴雨淋湿,吸入虫卵。它在夫人肺部扎根,满满生长,才能成今日模样。”
“那如何处置?”莫掌柜并不敢看痰盂,恐惧的指着问道。
“需尽快用火烧掉,放入瓷坛里,埋入河边土里。”
“为何要放进瓷坛埋入地下?”管家忍不住插嘴问道。
寒山道:“此虫属火,少它并不会全死。只有放里瓷坛埋入地上,才能确保无逾。但是得挖的够深,不然被人无意挖出,又该再次成为祸害了。”
众人听了解释,这才明白过来,都纷纷点头。
此时莫夫人也缓过劲儿了,惊恐万分问道:“寒大夫……那,那还有虫吗?”
寒山淡笑安慰道:“取出及时,无余虫,可放心。后面找个好点的大夫开着滋养润肺的汤药,不日便能痊愈。夫人放心。”
莫夫人这才抚了抚自己的心口,莫掌柜吩咐管家亲自带上处理了痰盂,后来真诚的向寒山一揖,笑道:“寒兄弟,请原谅我当初的无理。”说着拿出寒山之前写下的保证书,当着他的面烧掉,接着道:“此书已烧。以后但凡有用得到我莫某的地方,莫某定不推辞!”
寒山也作一揖道:“莫掌柜客气了。”
莫掌柜走到走到床边将夫人扶起靠着自己,俩人相视而笑,尔后道:“以后就不要再叫我莫掌柜了,若寒兄弟不嫌弃,就叫我一声大哥吧!”
寒山从善如流喊了一声:“大哥。”早知道,朋友多总比仇人多好。
“好兄弟!”莫掌柜高兴的哈哈大笑。搂着的妻子也露出开心的笑容。
此事后,莫掌柜找了一个由头重新修改了和白雪的合作合同,俩人对半分。这让不知情的白雪高兴了好些日子,虽然赚来的银子有一大部分投进去,分到手的钱不多,但是也一点也不影响白雪的兴奋。高兴之余,自然给家里人人添置了新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