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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奏像是被篡改了一般,几十团颜色不一的各系魔法球升入空中慢得让人感觉呼吸停止了,下落的速度却成几何倍增加。仿佛落下来的火花是重球,一砸一个死的那种。
夏允溪想不出办法回避与阻挡。她应付眼前时不时就对她冒出剑头的人就已经差不多了,再分心思考问题只会直接被前方胡乱进攻的人乱剑砍死。
她觉得那个让他们群殴的胡渣大叔很不负责任,她也再一次体会到外面的世界特别危险,就算是到达了暂时可以遮风避雨的场所,也会立马被里面的人驱逐出去。
无依无靠的日子很难熬,想在这儿有个一席之地,光要自己努力已经不够了。
夏允溪能感觉到头顶微热的气息。想必火球已经是时候爆炸了吧。夏允溪不担心,她其实是有最后的保命的东西的。
但就这么想象,还真的很可怕呢。与危险接触虽然不止一次,但心惊胆战的感觉却丝毫不减。
预料着砸在身上的灼烧被暖暖的怀抱取代了,头顶上淡淡的绿茶气味充斥着夏允溪的鼻腔。很舒服,很温暖的感觉,她的头抵在夜翎的胸口上。夏允溪听着隔了两层衣服那有力的心跳,脸红了。她突然觉得好不真实。
明明她也看到夜翎为了更少的人靠近她,已经无暇顾及其他的事了,但现在又在她最危险的时候抵挡住了危机。明明说好了自己保护他的,但现在……
夏允溪鼻子一酸,眼睛痒痒的,似乎有什么东西要落下来了。
“还好赶上了。”夜翎的声音透过夏允溪柔软的黑发传递到她心里,她骤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和平时一样,音调平平,但她能听出里面的温柔。夏允溪没和他说过她很喜欢他对她说话时的感觉,仿佛全世界都窥探不到其中的奥秘。夜翎的声音只对着夏允溪一个人开放。
但是一个人承受那么多魔法攻击肯定吃不消的!夏允溪正要抬头看夜翎背后的状态,却被他阻止了。他说:“再等会儿。”
夏允溪不知所措的僵持了半分钟,最后还是坚持着要出去看看,“他们那么多人呢,我怎么放心让你用后背对着他们呢!”
窥探出去的小脑袋发现了烧焦的衣服和显露出来的皮肤,但除此之外一点痕迹都没有。夜翎的后背像是凭空扯出了几个洞,明明上面残留的焦味清晰可闻,但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没有发生任何改变。依旧白皙光滑,正常得让人觉得很不正常。
“夜翎哥哥,你怎么什么事也没有?”夏允溪怕是自己的眼睛出现了幻觉,把心中所想强加在看到的事物上面,才会出现这样不合常理的情况发生。
准备着下一轮攻击的魔法师们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眼中的恐惧带动着身体颤抖了起来。
“怪物啊!”
又不知道是谁带的头,围在夜翎前一圈的人纷纷让出了一条宽敞的道路,手上的兵器在紧张到极致的情况下还不时往前试探几回。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奇怪。
夏允溪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怪物这个词形容你还真是很贴切呢。”莫璃把剩下围着他转悠的几个人打退后,煞是古怪的笑了笑,“伤口愈合得如此之快,就像是传说中的不死人。而且听说最近新起的某个邪教所带出来的人都有这么一个特征呢。不死怪物。”
“你胡说八道什么啊!”夏允溪猛的推了慢慢走近的莫璃一把,皱起的眉毛把整个小脸都挤成了一团。她很讨厌那种既怜悯又害怕的眼神,还有那不容别人反驳、笃信又断然的语气。
“随随便便就给别人冠上怪物的名号来显示自己很博学么?世上那么多不太正常的事情在你们眼里就是不可以存在的么?夜翎哥哥他,他只是……”夏允溪有些说不下去了。她想起那个晚上她看夜翎的眼神和这些恐惧着已经听不进只言片语的人的眼神是一样的。眼中的不安,对未知事物的害怕,还有打破了以往一直坚信着的常识,很多不容其他人毁坏的东西却在顷刻间崩塌了。
一股浓浓的挫败感在夏允溪心里油然而生。她看到夜翎的表情至始至终没有任何改变。
这个从来不为自己辩解的男孩用着执拗的态度放任着他人对他的方式,他说不上习惯,只是对这一切无能为力。
“只是什么?你想说他不是怪物吗?那你怎么解释刚才在他身上明明流了血,但没一会儿伤口的痕迹都消失的事实?”鼓起勇气的一个男孩言辞凿凿的提出了疑问。
夏允溪从未想过伤了人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问对方为什么没有受伤,他们这番理所当然的做法让夏允溪恨不得朝他们脸上都甩几巴掌。
“算了算了,我们好歹暂时都是同伴,有这么一个怪物般的人在也不一定是坏事啊。”打圆场的中立代表拉出了唾沫横飞的家伙,眼角瞥向夜翎的时候,排斥的表情依旧徘徊在他脸上。
“都说了他不是怪物!”夏允溪没法改变他们的思维,握紧的一双手被自己掐得通红。她看到夜翎无动于衷的眼神不由得更生气了,“你们不是他的对手就要这样子诋毁么?真是好好的借口啊!”
“够了,没用的。”夜翎怕她又急火攻心想不开,在事态发展严重之后及时的拉回了她的手,“他们有自己的说辞我们想阻止也阻止不了,就像弱者喜欢找借口推卸责任一样,和他们这些人生气根本不值得。”
“到底哪个才是不值得的,夜翎你很清楚?”莫璃知道可能是他之前的一番话让造事者的气焰更甚,但他也对夜翎的体质感到很不可思议。直觉告诉他不能与之接触过多。
“清不清楚不需要你来说。”夜翎对其他人的围观不感兴趣,却对莫璃的不屑激起了心底的烦躁,“至少我现在能保护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