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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栖鲸这人从小就欠。
嘴欠,手更欠。
幼儿园的时候手贱玩小姑娘的辫子,把辫子缠成一团,惹得小姑娘哭成日月潭。
长大后学会装乖,外表看上去黑色额发笑眯眯的,纯良少年一个,内里其实还是一肚子坏水。
今天尤其因为连续在时屿这儿吃瘪,早就憋了一肚子气,要讨回来。
看见机会,当然是想都不想就上。
他小时候跟夏父去饭局玩儿,学会一招“鹰爪擒拿手”,趁对方喝酒的时候往两边拉腮帮子,酒水就会咕咚咕咚往下灌,用来灌酒特别有效。
时屿大部分时候都是淡淡的,高高在上的样子,情绪也没什么起伏。
在夏栖鲸看来就是一脸“快来惹我”的表情。
放在以前他还真不一定敢去招惹时屿,但几次交往下来发现这人没那么高冷,反而比他想象得欠揍多了,这次机会不抓住了,下次还不一定要等到什么时候。
夏栖鲸当机立断,大胆僭越,斗胆上手,一把掐住了时屿的腮帮子。
时屿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夏栖鲸流里流气道:“没想到吧,嘿嘿嘿嘿嘿,小美人儿,今天好好陪爷乐一乐。”
时屿没留神,被他灌了几大口酒下去,猛咳了几下。
夏栖鲸怕他通气不畅,赶紧帮他放下酒瓶帮他拍背,嘀咕道:“不至于吧?我小时候跟我爸玩的时候也没什么事啊……”
他想去看时屿的脸,弯下腰,刚刚摸上时屿的脸颊,领口突然被抓住了。
时屿拽住他的衣领,拉下来,和他脸对脸,近在咫尺。
清隽的脸上面无表情。
黑色瞳仁深得像海水,冰凉安静,寂寥无声。
夏栖鲸感觉到猛然降低下来的气压,心虚了:“你生气啦?……我跟你闹着玩的,你要不喜欢,我帮你去煮醒酒汤……”
时屿依旧面无表情。
夏栖鲸挠了挠头:“我这人就是好奇嘛,你说你喝酒了就能闻到信息素,我就想知道是不是真的,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种……”
时屿突然打断道:“实验?”
语气有些古怪的直接。
时屿说话一般都是慢悠悠不慌不忙的,几时像这样毫无顾忌地“脱口而出”过,简直像没经过任何大脑思考了。
夏栖鲸这才反应过来,不敢相信:“你这是……已经喝醉了?”
这尼玛也太快了!
普通人要喝醉一般都是经历一个由慢到快的过程,酒水刚下肚的时候还大脑清晰,没什么反应,顶多喉咙里有点烧,等到感觉有点喝多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大脑马上就开始迷糊了。
时屿这喝下肚能有三分钟吗???
夏栖鲸震惊之后立刻兴奋起来,大着胆子戳了戳时屿的脸蛋。
软软的,凉凉的。
还挺嫩。
时屿竟然没躲,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夏栖鲸终于确信,他是真的喝醉了。
时屿沉着脸:“你干什么。”
“戳你呀。”
“戳我,干什么。”
“因为你的脸蛋看上去很好戳啊,软软的,好像凉糕。”
时屿皱眉,似乎在思索凉糕是什么。
夏栖鲸:“我小时候戳过好多小女孩儿的脸蛋呢,都没你的软,你平时用什么护肤品啊?”
时屿:“我不用,护肤品。”
时屿已经不像刚才一样心直口快,而是转成了醉酒的第二形态——反应迟钝。
说到“护肤品”的时候,因为口舌迟钝,竟然大舌头了,听起来像“护噗噗”。
夏栖鲸噗嗤一声乐了。
时屿微蹙眉头,漂亮的眉头拧起来,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夏栖鲸不假思索哄他:“我没笑你,我是看你长得漂亮嘛,我最喜欢美人了,美人脸红,尤其好看。”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原因,时屿的脸颊忽然染上了些许飞红。
在这样一张惯常淡然的脸上,不违和,反而有点可爱。
夏栖鲸更开心了。
他站起身,慢悠悠转了个半圈,在时屿对面坐下了。
夏栖鲸勾了勾手指,道:“你喝醉酒之后,真的能闻到信息素?”
时屿慢慢地,点了下头。
“现在有闻到什么味道吗?”
时屿摇了摇头。
夏栖鲸考虑了一下,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提前确定一下:“你家里备着抑制胶囊吧?放哪儿了?”
因为生理构造不同的缘故,alha热感期无法通过打抑制剂来缓解,只能服用抑制胶囊。胶囊没有抑制剂见效那么快,但是基本也能控制住信息素。
时屿:“在,酒柜下面。”
夏栖鲸放心了。
想了想,往前挪了下屁股,坐得离时屿更近了些。
侧过身,将食指探入后衣领,摸了摸自己的腺体。
微微闭上眼睛,感觉那湿润的气息慢慢从腺体里散逸出来。
海盐荔枝的味道,清新,微甜,混杂着淡淡海风的味道,是天蓝色的气息。
每一个认识夏栖鲸的人,都会告诉他“你的信息素气味是我见过最特别的”。
夏栖鲸没什么感觉,只是偶尔觉得这气味也不大好,他自个儿闻到了就老肚子饿,老想吃荔枝。
夏栖鲸睁开眼,期待地问时屿:“闻到没?”
时屿摇摇头:“没有。”
“不会吧,”夏栖鲸疑惑道,“你再凑近点?”
时屿微微俯身过来,眼睛盯着他的后颈。
夏栖鲸干脆转过身去,让后颈正对着他,微微仰头:“现在呢?”
他把注意力集中在腺体上,放出了刚才两倍浓度的信息素气味。
时屿还是没什么反应:“没味道。”
“怎么可能。”
夏栖鲸有点怀疑人生了。
按照时屿的说法,同学聚会的时候那些oga只是稍微放出点气味,他也只是略微喝了几口酒,立刻就能闻到了。
今天喝的酒量绝对超过一杯了,他怎么会半点反应都没有?
时屿主动解释道:“oga 和oga的信息素,不同,可能,你的味道太淡了,也有可能。”
这是几个意思。
暗示他的信息素不如他那些老同学?
夏栖鲸的倔脾气上来了。
他站起身,一屁股坐到时屿旁边,和他腿挨腿。
趴在桌子上,扒拉开自己的后衣领,让阻碍信息素气味的东西尽可能少,然后屏气凝神道:“这回呢?”
这回,两个人的距离只有十厘米。
时屿被他拽着,被迫低下头,鼻尖几乎是抵着他的后颈,去闻那浓郁得几乎要滴出汁水来的海盐荔枝气息。
夏栖鲸气急败坏道:“这回总该闻到了吧?!”
士可杀不可辱。
oga的尊严成败在此一举。
时屿鼻尖似乎是无意地蹭过了夏栖鲸白皙的后颈。
他眨了眨眼睛,嘴角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嗯,好像有一点,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