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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栖鲸无语。
人家alha撩妹是为了释放信息素谈恋爱,你一个信息素都闻不到的性冷淡,一天到晚瞎撩人干什么。
当然这话他没敢说出来。
也可能正因为察觉不到信息素,时屿比一般alha更加胆大妄为,撩起人来也没什么顾忌。
就像从小就没分清过红绿的色盲,才敢大摇大摆从红绿灯下面通行。
夏栖鲸有点能理解林与千说的,那些高中oga小姑娘为什么抢着和时屿一起走了。
想想时屿如果对着那些小姑娘也像跟他相处时一样,动不动帮忙打抑制剂、上手摸腺体、喝醉酒了到处闻信息素,那些小姑娘不疯才怪。
想到这里,夏栖鲸不由得有点不爽。
他很认真地告诉时屿:“你别老说这些话了。”
时屿挑了挑眉:“什么话?”
夏栖鲸叹了口气:“你跟我怎么随便都没关系,那是因为我知道你得寒症的事情。咱俩现在也算是挺熟的了,所以底下这些话我说了是为你好,你别不爱听。”
时屿忍笑:“你说。”
夏栖鲸:“其实我能理解你的,你从小就没进入过热感期,对这些事不敏感。但是吧,oga其实是很敏感的,你稍微暗示一下,oga就懂了,你可能觉得自己就是随便一撩,但是oga是会往心里去的。而且oga的生理会受心理影响,你撩得人家半夜睡不着觉,人家是要来找你负责的。”
时屿:“啊,我刚才撩人了?”
夏栖鲸:“你刚才那样,什么‘你脸红了’,还不算瞎撩人?”
时屿恍然大悟道:“哦~原来刚才那样就算撩人啊。”
夏栖鲸想骂人了:“你现在才知道?”
那敢情以前都是下意识自由发挥呢。
他开始真切同情那些被时屿荼毒过的小姑娘了。
“可是你刚才真的脸红了啊。”时屿一脸无辜。
夏栖鲸:“脸红有很多原因,比如我,因为体质敏感的缘故所以一般早上都会皮肤泛红,轻微溢出信息素,打完抑制剂就好了。但是这话你不能随便和一个oga说,那相当于暗示对方你对他有意思。”
时屿转了转眼睛:“那照你这么说,我刚才这么撩你了,我就该对你负责了?”
“不是这个意思!”
夏栖鲸气急败坏想解释,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耍了。
无声地对时屿比了个中指,按了按后颈,下楼洗漱去了。
早饭是时屿做的,吐司面包,煎鸡蛋,德国香肠,还有一杯牛奶。
夏栖鲸早上一般没什么胃口,吃了两口吐司就不想吃了。
时屿逼着他把牛奶喝了半杯,才终于放过他。
临出门的时候,夏栖鲸想起来自己没打抑制剂。
腺体在颈后,自己够不到,就算够得到也很难准确找到位置。
以往在寝室,他和林与千都是互相打的。
可现在……
他抬头望了望站在玄关的时屿。
时屿注意到他的迟疑:“有东西忘带?”
夏栖鲸摇了摇头,心想要不到学校后去一趟宿舍,拜托林与千好了。
可是林与千今天上午好像也有课。
夏栖鲸只得又抬头望了望时屿。
不知为什么,一向聪明敏锐的时屿,这时也突然愚钝起来。
不仅察觉不到他的尴尬,还催促道:“要迟到了,和辅导员约好八点半的。”
夏栖鲸无奈,只得艰涩开口道:“我……今天还没打抑制剂。”
时屿:“所以?”
夏栖鲸挣扎片刻,从书包里掏出抑制剂,心不甘情不愿道:“能不能,帮我打一下,我自己打不了。”
谁曾想时屿干脆地道:“不能。”
夏栖鲸:“?”
时屿看着他:“你说的,alha要和oga保持距离,不能随意做那么亲近的动作,那叫瞎撩。”
夏栖鲸:“那你也得分情况啊!现在很明显我们俩是合约关系,我对你没意思,我也知道你对我没意思,纯粹朋友间的帮忙,那就不存在撩不撩的了啊。”
他真的要气死。
时屿这么聪明的一个脑袋,涉及到ao关系上怎么能呆成这样。
性冷淡果然害人。
时屿慢悠悠道:“那你的意思是,我以后可以继续给你打抑制剂,做一些亲近的事了?”
又补充道:“你说的,朋友嘛。”
夏栖鲸感觉热潮有点上来了,没时间再和他继续掰扯,连声应道:“是是是,快帮我打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转过去的一刹那,没注意到同居人嘴角溢出的浅笑。
时屿学东西倒是很快,昨天教了一遍,今天就很熟练了。
除了找腺体位置的时候,似乎还有些不确定,指腹在腺体上磨蹭了一会儿,才摸到具体位置。
一针下去,夏栖鲸整个人都安静了。
夏栖鲸安静的时候就很像小动物,那种依赖人喂食,不被喂食就不会自己找食物吃的废米虫小动物。
懒懒的,不爱动弹,又让人讨厌不起来。
好像天生就适合被人圈养起来,好吃好喝地供着,翻个肚皮耍赖打呼噜都可爱。
时屿开车很稳,夏栖鲸甚至迷迷糊糊差点在车上睡了一觉。
刚有了点睡意,就到了学校。
夏栖鲸寻思虽然大清早没什么人,但是万一被发现自己从时屿车上下来,好像有点说不清。
时神后援会的本事他可是领教过的,隔着一条街都能把衣服图案拍得清清楚楚。
他想说要不自己先下去,时屿等一会儿再下,这样错开的话目标没那么大。
然而还没等他实施,时屿就已经干脆利落地下了车。
……
夏栖鲸只好认命地跟在他后面,向教师办公楼走去。
辅导员在办公室等着他们。
开门看见时屿的时候,罕见地没有眉开眼笑,而是叹了口气。
等到夏栖鲸也挤进来,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这一口气比刚才更加沉重,郁结,愁眉不展,心痛难当,甚至还夹杂着一丝匪夷所思和恨铁不成钢。
身为老师,不可能对学生的婚姻状况干涉什么,但脸上的失望是难以掩饰的。
夏栖鲸昨晚口嗨得厉害,又是要时屿展现男友力又是要给辅导员下马威的,其实到了现场怂得一批,不逃跑就不错了。
腆着脸皮道:“老师早上好。”
辅导员板着脸:“暑期论文写了吗。”
夏栖鲸老实得仿佛被掐住后颈的小鸡仔:“都按时交了的,教授也都给过了。”
虽然有一半都是刚刚及格的分数。
“这学期打算挂几门?”
夏栖鲸发誓:“力争跑出倒数前十。”
辅导员不再多言,从书本下抽出一张纸递给他们:“婚姻状况登记表,按真实信息填写,日期填开学日期,填完了就可以出去了。”
时屿不做声地把纸张接了过去,走到阳台边,抽出笔填写。
夏栖鲸无事可做,又不敢玩手机,晃晃悠悠地在办公桌前发呆。
辅导员写了会儿笔记,抬头看了他一眼,终于还是忍不住道:“你们俩谈了多久了?”
夏栖鲸按照之前定好的模板回答:“半年多,大一上学期的时候就开始了。”
辅导员眼神里是明明白白的难以置信。
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随即变得严肃。
“大一就开始谈了结果还挂了这么多科?”她转过头,对时屿道,“你也知道他的成绩可能会挂科?”
夏栖鲸心想,这是终于要开始鞭尸了?
大概是想劝时屿放弃他。
一个时刻在挂科边缘挣扎的oga,听上去的确不是那么适合结婚。
不适合和天之骄子结婚。
时屿点了下头:“我知道。”
辅导员的神情都变得严厉起来。
夏栖鲸都准备接受炮火轰炸了。
结果辅导员厉声对时屿道:“所以你不仅没有帮助他进步,反而任由他沉迷于恋爱而放任自流?这就是你身为alha丈夫的担当?”
夏栖鲸:“……?”
辅导员又转过头来,严肃地问他:“你真的是自愿结婚的?没有受到胁迫或者其他奇怪条件的制约?”
夏栖鲸拼命摇头。
辅导员深深地皱起眉头。
夏栖鲸还在茫然,时屿已经明白过来。
“老师请放心,我没有利用alha的优势玩弄夏栖鲸,或者逼迫他做什么奇怪的事情,”时屿用交学术报告一般干巴巴的口吻说道,“我们真的是,两情相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