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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没了声音。
时屿迟疑了一下:“……你在听吗。”
依旧没有回响。
时屿的手在门前悬停片刻,无声地放了下来,转身想要离开。
下一秒,门猛地打开了。
夏栖鲸从门内冲了出来,死死地从身后抱住他的腰:“你去哪。”
声音沙哑,带着哭腔。
时屿闻到了浓郁的海盐荔枝气息,怔住了。
他很快地转过身来,把夏栖鲸的脑袋扒拉出来,注视着他通红的眼眶:“……你在哭,为什么。”
夏栖鲸的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你明知故问。”
“……我没有。”
“你就有,”夏栖鲸满腹委屈,心里酸酸涨涨,几乎要变成一条醋溜鲸鱼,“你故意把人带回来的,是不是。”
他满脑子都是米嫣站在玄关时谈笑的样子,好像下一秒就要占领这片地域,变成这一栋房子的女主人。
“你明明知道我会难受,会被挑衅,明明知道我的信息素已经很不稳定……”
时屿沉默着,把他抱到沙发上,几乎控制不住地,吻他的沾满泪水的眼睛。
他苦笑道:“我怎么可能知道……你说的,你又不喜欢我。又怎么会在乎我带谁回家,和谁谈笑?”
他极冷静地替他分析:“你看,反正你马上就要搬去和叶望住了,以后有他安抚你……”
夏栖鲸睁大了眼睛:“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去和叶望住?”
“不是吗,”时屿看着他,“我看见你们在咖啡厅里拥抱了,你们难道不是,已经谈好了要交往吗?”
为什么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夏栖鲸急速地喘着气:“他当时只是在安慰我!你怎么会认为……”
“哦,”时屿收回双臂,盯着自己的膝盖,“那也没关系,反正你都要搬走的,是他或不是他,有什么区别吗。”
他站起身来:“医生的话你也听见了,反正这一两天尽快做决定吧,有什么需要可以……”
话没说完,夏栖鲸像是气坏了,猛地一拽他的手臂,翻身压倒,把他压在沙发上。
“所以,你故意带别的oga回家来气我?”他从上而下看着他,压住他的两只手腕,剧烈地颤抖,像一池摇晃的秋水,“时屿,你他马的王八蛋。”
他把头抵在他胸前,无声地哭了。
这一哭,比刚才更加汹涌,更加滚烫,好像满腹的委屈都这样倾泻出来了。
时屿被他这样亲密无间地抱着,身体微微僵住。
“为什么要委屈呢……”他叹息道,“每回我想要放弃的时候,就给我不切实际的希望……”
他几乎像是泄愤似地,把他的手腕抓过来,咬了一口。
夏栖鲸胳膊细,被咬得抖了一下,手腕上浮现一圈浅浅的牙印,但是依旧死死地抱住他,像垂死之人抱着救命稻草。
时屿无声地放了一些信息素出来。
持续多日的练习下,他已经能够控制少量信息素的收放,也能驱使着那初雪的气味盈盈绕绕,向夏栖鲸的后颈飘去。
冰凉的气味环绕腺体,如同疗愈伤口的冰块。
夏栖鲸身体颤动了一阵后,果然安静了一些。
时屿确定他冷静下来了,挪动了一下身体,苦笑道:“有力气吗,能不能挪一下。”
“挪,什么。”夏栖鲸闷闷地把头埋在他胸前。
时屿没说话。
下身忽然轻轻向上顶了一下。
夏栖鲸僵住了。
那里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被不知死活的oga压着,甚至哭泣的时候连带着下半身,前后磨蹭,几乎要把人逼疯。
“你看,无论怎么练习,你稍微靠近我一点,我就会变成这副模样,”时屿无可奈何道,“你完全可以去找一个正常体贴的男朋友,开开心心度过你的大学生活。”
“那我就是毁约了!”
“合同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帮你隐瞒,”他温柔地摸他的头发,“你帮我恢复到这个地步,已经做得很好了。”
“那你之后怎么办?!”
“我?”时屿自嘲道,“我很早以前就做好了一个人孤独终老的准备,现在能恢复信息素,已经是幸运。可是寒症并不是那么容易好的,为了不拖累别人,一直独身是最好的选择吧。”
夏栖鲸呆住了。
“你也可以去追求你的幸福啊,”他笑笑,道,“强行用合同拴住你的话,你会恨我吧。”
他自言自语道:
“没有人爱已经很可笑了……要是变成绵绵无期的恨,也太可悲了。”
他这样说着,眼睛虚空地飘到半空中去,好像已经看到了自己垂垂朽已,孤苦无依的老年生活。
夏栖鲸死死地抓住他的手:“……不要。”
“什么?”
“我不要你变成那样,”他语无伦次,声音又不受控制地哽咽起来,“我一点都不讨厌你的……”
时屿失笑:“你有讨厌的人吗?”
“……没有。”
“那看起来,这也没什么值得自豪的嘛。”
他又道:“可是,我有讨厌的人哦。”
夏栖鲸呆呆的:“谁?”
“叶望,”他轻声道,”尤其是,每次看见他抱着你的时候,你谈起他时眉飞色舞的时候,我都讨厌死他了。”
夏栖鲸怔怔的。
就在时屿以为他要再一次蒙混过去的时候,他忽然小声而快速地道:“其实是,有的。”
“谁?”
夏栖鲸咬着下嘴唇,脸都涨红了,像是极其羞耻,难以启齿。
挣扎片刻后,声如蚊蚋地道:“……米嫣。”
时屿以为自己听错了:“谁?”
夏栖鲸没有勇气再说一遍了。
他在干什么,像个青春期的小毛孩一样争风吃醋,讨厌一个从来没有害过他、反而还帮过他的女孩子。
他难堪地别过脸去,想逃避alha灼热的目光。
时屿却是忽然倾身上来,一把抱住了他。
头埋在他脖颈间,竟是在轻微地颤抖。
“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他的牙齿都在轻轻打颤,“我可不可以厚脸皮地认为……你对米嫣的感觉,和我对叶望是一样的?”
夏栖鲸已经用光了所有的勇气,脸色通红,紧紧闭着嘴,死都不肯再开口了。
时屿吻他的额头,鼻梁,然后是眼睛。
夏栖鲸的睫毛又卷又长,眼睛下方湿漉漉的,咸咸的味道,沾上了荔枝的香气,时屿没忍住,伸出舌尖舔了。
由上至下,从左到右,细细地用舌尖扫过,一个角落也没有放过。
夏栖鲸被他舔得痒了,挣扎起来:“不要这样舔……”
时屿哄他:“那你再说一次,说嘛,看见别人和我在一起你是不是会生气,心里有一种酸酸涩涩、好像打翻醋瓶的感觉?”
夏栖鲸恼羞成怒:“滚。”
“不要这么绝情嘛,我会以为我刚刚耳鸣听错了哎……”时屿熟门熟路地把手探到他后颈去,“不说实话的小孩,要接受惩罚哦。”
他摸上腺体,用指腹揉了几下,夏栖鲸便全身都软了。
腺体许久没有被碰触,又因为刚才被alha的信息素环绕抚慰过,敏感异常,稍一揉捏便湿软了,溢出半透明的液体来。
夏栖鲸仰头靠在沙发背上,急促地喘息,面色潮红。
时屿把他揽过来,让他半靠在自己怀里,双手从腋下夹着他,伸出舌尖舔他的后颈,他的腺体,吃果冻般地来回吮吸,像是越品越有滋味。
夏栖鲸身体一阵一阵地颤抖,他抓住他的手,央求道:“不要在这里……”
时屿故作不知:“那去哪里,餐桌?阳台?落地窗?还是车后座?”
夏栖鲸气得用胳膊肘顶了他一下。
时屿“哎哟”一声,手冷不丁伸下去,拧了一下他的屁股:“不想明天起不来床,就老实点。”
夏栖鲸吓得不敢动了。
可怜兮兮的,像被掐住后颈的小兔子,头顶乱糟糟毛茸茸,皮肤泛着淡淡的粉色,可爱又美味。
让人考虑是把他做成冷吃兔好,还是尖椒兔肉好。
时屿刚才一直有意识释放出信息素,来安抚和挑逗他。
可看着oga这副面色绯红、任人揉捏的模样,信息素忽然也有点不受控制了。
它们争先恐后地逃逸出来,向瘫软的oga奔袭而去,叫嚣着要把他扒光然后吞吃干净。
时屿近乎凶狠地叼住他的腺体,吮咬那小小的玫红色凸起,它已经挺立起来,信息素一波一波地涌动出来,清甜浓郁,果香四溢,好像真的咬开了一颗饱满圆润的荔枝果实。
夏栖鲸坐在他怀里,抖得又像要哭。
时屿却忽然停了下来。
“对不起,我忘了,我不会标记,”他用嘴唇磨蹭他的脖颈,“你教我好不好?”
夏栖鲸已经箭在弦上,带着哭腔骂他:“王八蛋,你就是故意的……你是不是脑筋有问题啊……哪有人标记也要人教的……”
“是,我是王八蛋,我脑筋有问题,”时屿吻他的腺体,“可是我真不会啊……你教教我嘛……”
夏栖鲸脸红得要滴出血来,却也无可奈何。
他难堪地指示他:
“先,像刚才一样舔上来,牙齿轻轻咬住腺体边缘。”
时屿听话地照做,真像是个乖乖巧巧的小学生了。
“你用舌尖找,腺体中间有个小孔,稍微一抵就能感觉到了……找到之后要多用舌尖抵几下,打通了就好了,把信息素注入进去。和……”他咬了咬牙,道,“和进入生殖腔时,是一样的步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