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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立刻探头出去,刚想说话却愣住了。
她们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的这个胡同,原本摆着摊的小贩们竟然各个抽出了刀子将她们的车座围了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来冒犯王府车架!”白玉冷声呵斥。
为首那人见这少女容色温美秀丽,却丝毫不见惧色,不由嘻嘻淫笑起来:
“咱们乃天理教天红旗军的护法弟子,今日冒犯的就是你们这王府车架,一会子还要冒犯你这小娘子,看你这般娇弱,不若乖顺些,也好少受些罪。”
“放肆!”白玉大怒,立刻飞身上前扇了他两巴掌。
那为首的天理教护法哪里想到这王府侍女竟然还有武功,顿时被扇得头晕脑胀。
但他反应倒是快,立刻一把扯住了一个小厮,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怒骂:
“你这小婊子,敢打你大爷,且给老子乖乖地和与你车上的主子们下来,束手就擒,否则我们就一个个地杀掉你们这些没用的玩意儿!”
白玉这才发现除了她们这车架上的人,其他的人都被天理教弟子给抓住了,小六儿就倒霉地被那天理教护法给抓在刀下。
小六子无辜地看了看白玉,又看了看身后的那个护法:“你刚才对小姐郡主和白玉姐姐不敬!”
天理教护法看着自己手下的少年,嚣张又霸道地嘿嘿一笑:
“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一会子老子操你的小姐和白玉姐姐的时候,你才知道什么叫不敬……”
他话刚说完,忽然间觉得脖子一凉,随后眼前的世界瞬间颠倒了过来,然后他看见了自己的身体没有头。
不,不是世界颠倒了,而是他的头已经掉在了地上。
灼热的鲜血从没了人头的腔子里喷涌而出,吓得周围的天理教徒都傻了。
而小六子手里提着两把近乎透明的剑,慢慢地舔了下唇边溅到的血,露出个可爱的笑容:“对小姐不敬者,杀!”
他顿了顿又看向白玉轻笑:“侮辱白玉姐姐者,也要死!”
司空茉懒洋洋地掀开了帘子,环视了周围一大群的天理教徒,随后下令:“魅六、魅七,杀无赦,不要让一个人走了出去,只留下所有脖子上戴着卐字符号的人。”
所有戴着卐字符号的人,都是有一定地位的中护法,她要留着他们审问。
至于其他的天理教徒,就没有必要活着了,她可不想让自己身边的势力过早被暴露在他人之前。
立刻有穿着侍卫服装的高大男子如鬼魅一般站在了巷子的另外一个出口,抽出长剑与小六子两人齐齐应道:“是!”
小六子正是魅部武艺排行第六的魅六,擅使一双薄薄双剑,杀人之剑法宛如风过之处,万木摧折,一剑封喉。
天理教徒最初还仗着人多试图攻击他,但是却发现他身形灵活如狐。
但手上的短剑却又快又狠,只要沾上他的身影,就免不了喉咙开花或者心脏中剑,他最喜欢将人的心脏直接一剑剖出胸膛之外。
不少天理教徒都是惊恐地捧着自己还在跳动的血淋淋心脏死去,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心脏,也是最后一次见到。
这样残酷的手法让天理教徒们恐惧地再也组织不起攻势,而是迅速地崩溃想要从另一头逃跑。
但另外一头同样站着杀神,魅七与魅六合作极为默契,魅六在这一头负责屠杀那些试图攻击或者逃跑的天理教徒。
将他们赶往魅七那一头,魅七就在那一头挥舞长剑,不断地劈砍,冷酷地收割那些天理教徒的性命。
雪花纷飞,残肢断臂,也不断飞起,血液很快染红了这条胡同地面上的积雪。
司空茉摇摇头,叹了一声:“九千岁的人,果然都不是正常人哪。”
这哪里是屠杀,这根本是虐杀!
裴炎的人完全继承了他残忍的性子,对杀戮有些天生的喜好。
“怎么,爱徒,原来三日不见,你竟然如此思念为师。”一道悦耳好听的声音忽然在司空茉耳边响起。
司空茉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拖进车里,禁锢在那人充满冷香的宽阔胸膛间。
司空茉反应极快地双手一撑,恰好撑住裴炎的颈项和胸膛间,挡住他轻薄自己小嘴的攻势:“师傅,吃早点没有,茉儿这里有很多好吃的点心。”
裴炎看着一脸虚伪笑容的小狐狸,他似笑非笑地握住她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柔荑,轻咬了一口她粉嫩的指尖:“为师是饿了,爱徒可愿意让为师吃上一吃?”
司空茉感觉他暧昧地舔过她的指尖,粉脸不由自主地一红,暗骂,不要脸的千年妖孽,一大早就满脑子床笫之欢!
“师傅,如您这样天人之姿,进食自然也要笙箫齐鸣,美人环伺,如这般血肉横飞间,如何下咽?”
司空茉笑了笑,借着拿手帕的动作,不动声色地推开他的身子。
裴炎这次倒也不拦她,只是手上牵着她的发尾把玩,车内就那么大,一边还躺着昏迷的司流风,反正这小狐狸总不能滚下地。
他悠悠地道:“如爱徒所言自然是好的,但这血肉横飞自然是另一番妙景,若是配着人肉醮盐,亦别有一番风味,爱徒想不想试一试?”
司空茉看着他垂下的华丽睫羽,掩住了他幽幽的瞳,仿佛里面有一种几乎可以称之为凄厉的东西一闪而逝,寒浸入骨,却快得几乎让她疑心自己的眼睛。
这个人,是让所有人仰望的存在,翻手云覆手雨。
所有人都怕他,敬他,恨他,畏他,还有痴恋他的风华绝世。
她相信所有的上位者都有高处不胜寒的孤寂,但却怎么会与那种只在弱者身上出现的情绪关系呢?
司空茉自嘲地暗附,但……
她的手却已经不自觉地触上他的唇角,仿佛要抹掉那种不该在他脸上出现的东西似的,轻抚:“沾到嘴角了,师傅。”
裴炎一怔,阴魅华美的眸子锁住少女的矜淡的容颜,他唇角弯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来:“难得徒儿如此体贴,为师真是感动,该怎么谢你呢。”
说着他支起了身子,一寸寸地靠近她,很快地将她覆盖在自己的阴影里,在仿佛强大的妖兽在戏弄自己宠爱的小兽,逼迫她露出羞窘不安的模样。
司空茉垂着眸子,轻咬着唇,慢慢地感受着他冰凉的呼吸喷在自己脸部的娇嫩的皮肤上,引发她不自觉的地微颤,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没有躲。
她微颤着睫羽,闭上眼,第一次主动地慢慢地开启了自己如花一般的唇瓣,接纳他冰冷而霸道的气息。
裴炎眼底掠过一丝深沉,有一种几乎可以称之为喜悦的光。
随后,手指扣上她的后脑,毫不客气地加深这个吻,在她柔软的唇间,大肆掠夺。
司空茉一惊,仿佛陡然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竟自开国门引敌深入,她不安地试图抗拒,却如何抵得他的放肆妖异,技巧高明。
裴炎只一路攻城略地,肆无忌惮。
终令怀里娇儿一路兵荒马乱,溃不成军,终至国破不存,让他攫取最甜美的战利品。
车厢间满是靡靡的气息,是他身上愈发浓烈的冷香与她少女身上特有的青稚甜香交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