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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凌舟被小心安置在马车上。
南栀下了马车,发现外面又是一片惨状。
她拧起眉,问:“刚才,又是季家那匹大宛马吗?”
朔风点点头,不愧是西域来的名马,野性十足且力大无穷,驾车的两匹果下马根本不是它的对手。
“少夫人,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保不齐那马再回来。”
“不行。”南栀看着四周被撞倒的摊位、被撞伤的无辜百姓,心生不忍。
她忽然心生主意,“朔风,马车上可有弓箭?”
“倒是有。难不成、少夫人是想用弓箭猎杀大宛马?”朔风十分震惊。
未驯服的大宛马野性十足,就连他们也不敢轻易靠近。
用弓箭远程射击或许是个好办法。
可若是箭失了准头反激怒大宛马,它狂躁起来怕是能把整座越城都翻个底朝天。
朔风看了眼焱风,他们两个在弓箭上面委实没有天分。
督主倒是能百发百中,可他现在还昏迷不醒呢。
“我来。”
南栀用发带竖起宽大的衣袖,双目炯炯,“为了这些无辜受难的百姓,也算是为了给陆大人报仇。”
她让殷二和木香将这条街上的百姓带离,又让朔风和焱风想办法把大宛马引回这里。
焱风看着她的细胳膊,不敢苟同她的做法。
然而朔风倒是十分信任她,听到她的安排,二话不说拉着焱风去找发狂的大宛马了。
“你就信她,果真能射杀那大宛马?”焱风问。
“信啊。”朔风一拍胸脯,“跟你说件奇怪的事,我总感觉好像很久以前见过少夫人一样,第一眼见到她就觉得很眼熟、很亲切。”
注意到焱风眼中露出鄙夷,朔风连忙解释:“别胡思乱想,她是督主喜…督主相信的人。你不相信少夫人,还不相信督主的眼光吗?”
两人在连绵的屋顶上飞来飞去,总算在一条小巷找到了大宛马的身影。
大宛马在地上不停刨着蹄子,鼻息沉重,看上去十分焦躁不安。
朔风吹了声口哨引起它的注意,大宛马闻声回头,他们这才看到马蹄下竟然叠着两个人。
大的将小的护在怀里,看不清两人是否还活着。
“果然是该死的畜生!”朔风大吼一声,引得大宛马昂头嘶鸣一声,随后怒气冲冲地朝他疾行而来。
片刻后,两人终于将大宛马引到已经空荡的街巷上。
只见南栀站在一丈多高的粗壮树干上,听见靠近的嘶鸣声,她执起手上的弓箭。
这是用于骑射用的六斗弓,与她一介女子而言若想拉满弓十分费力。
幸好最近半个月,她一直跟着殷大殷二兄弟习武,手臂力气见长。
转眼间,大宛马与她仅有百步之距。
她咬紧牙关,用尽全身的力气终于将弓拉满,亮银色的箭头上早已被她涂满了乌头汁。
大宛马与她仅有五十步距离,朔风焦急大喊。
“少夫人!”
“咻”的一声,弦上利箭破空而出,直逼大宛马的眼睛而去。
眨眼间,大宛马前蹄高高跃起、嘶鸣不止,随即重重摔倒在地,瘫在地上大口喘息。
等南栀从树上小心爬下来,和朔风、焱风走到大宛马身边时,它早已口吐带黑血的白沫,像座小山似的身体由剧烈抽搐转而逐渐平稳,最后彻底没了动静。
大宛马果真被南栀一箭射杀。
大宛马疾跑后,马身会流出像鲜血一样的汗水,曾得名“汗血宝马”。可它身上扑面而来极其浓烈的血腥味,说明那些不只是汗水。
“我就知道少夫人一定能行。”朔风赞叹不绝。
就连焱风望向南栀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敬意。
可马死了,接下来又要怎么办?
“大宛马已死,季家想必不会罢休。刚才街上闹乱,想必不会有人注意到少夫人。少夫人现在走小路,快些回侯府吧。”焱风道。
“焱风说得有道理,少夫人赶紧回去吧。”朔风一脸担忧。
大宛马价值连城,突然被人射杀,季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菩提门直属梁帝,整个季家都可以先斩后奏。可南栀只是一介妇孺,安远侯府又没有实权,到时候肯定护不住她。
南栀向两人告辞,找到木香和殷二后,一路走荒无人烟的小巷总算回到了侯府。
朔风和焱风担心陆凌舟的伤势,自然没有久留。
***
“外面好像没有动静了。”宋照云道,“我出去看看。”
王莺莺瑟缩在他怀里,闻声扭了扭身子,娇滴滴道:“公子还是小心些吧。”
宋照云感受到紧贴在他胸口的柔软,耳尖红得仿佛能滴血。
“姑…姑娘,男女授受不亲,你还是离我……”
他话还没有说完,王莺莺仰头看着他,衣领竟然豁开一条缝,精致的锁骨向下是白馒头似的柔软……
“哎呀公子,你怎么流鼻血了?”
宋照云连忙捂住鼻子,慌乱地移开视线。
王莺莺注意到他身下的异样,心里别提有多得意了。
没想到她今日运气这么好,竟能在外头遇见少侯爷。又恰好撞上疯马在街上冲撞,她躲着躲着就躲进了少侯爷的怀里。
父亲总说让她做举人娘子,可她嫁过去的只是个秀才,还不知道猴年马月能考上举人呢。
与其做个到死都未必能当上的举人娘子,还不如当少侯爷的姨娘。
现在的少夫人根本不得少侯爷的宠爱,等她进了侯府再给少侯爷生几个孩子,最后侯府还不是她说了算。
“公子,让我瞧瞧吧。”
眨眼间,王莺莺又“躲”进了宋照云的怀里。
她相貌虽然远不及南栀、周漪,但也算生得清秀。最令宋照云心猿意马的,则是她过分妖娆的身段。
鼓囊的胸脯下是忽然收紧的小细腰,偏偏她还一个劲在自己怀里蹭。
感觉到鼻中再次涌出的热流,宋照云心一横将她从自己怀里推开。
“总躲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我…我先出去看看。”说罢,他撒腿就跑了出去。
王莺莺扭动着细软腰肢,手里把玩着长发,像看猎物似的盯着他逃走的背影。
街巷上一片狼藉却没有一个人影,宋照云觉得奇怪。
他往前走了几十步,看到大宛马横躺在地上,眼睛上插着一支利箭,已然没了气息。
这疯马死了?
谁射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