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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我会这样?还有,您老人家别这么笑,怪瘆人的。”
好不容易感觉身上舒服点了,再看到他的这个笑,我觉得能把自己吓死。
“是啊方前辈,您就别卖关子了,宋栖本来胆子就小,您这么吓唬她干嘛。”姜岚也附和道。
方怀远摸着下巴,看我的眼神里满是审视:“小宋栖,为师问你,你在周云娟那个阵法里,有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
我狐疑地看着他,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要是我真的什么不对都发现不了,那我岂不是一直都出不来了吗?
或者就只能等他或者祁钰从外面破解阵法来救我。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他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一样,直接肯定道:“如果我们所处的阵法不一样,那也就能解释你到底为什么会这样了。”
见我还顶着满是疑惑的小脑袋,他继续解释道:
“如果,你所处的阵法里面时间流动和外界不一样呢,我知道我这个想法太离谱,但凡事皆有可能,如果你在里面,被他打到早就经历了千百次了呢。”
“不可能啊,我记得我是直接想到她是阵眼,所以才……”我忽然顿住,想起了那天我提起铜钱剑刺向他的那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难道真的像方怀远说的那样,我早就在里面经历了无数次,只不过我都忘记了,只记得我出来的这一次?
可这怎么可能,从我被困到我出来,连六个小时都不到,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啊。
见我不再说话,祁钰连忙追问道:“小师妹,该不会真让臭老头说中了吧?”
“我快出来时,确实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我垂眸,“要说奇怪也只有这一点了,但是,仅凭这个就能确定师傅的猜测是真的吗?”
“单靠他一个人肯定不行,但若是有人在暗中帮他呢?而且,人不会莫名奇妙地觉得一件事或一个人很熟悉。”方怀远解释道。
“啊?师傅说的该不会是杜安安吧?可我觉得她应该还没有那个实力吧?”
虽然这么说有看不起人的意思,但是当时我娘不是说她跑了吗?要她真的有这样的实力,也不会直接抛弃张老头跑路啊。
而且这才过去多久,她就能这么厉害了?
“我说的是胡羡之和你已经过世的娘。”
这话一出我更蒙了,胡羡之早就死了,至于我娘,也被秦珏烧死了……
怎么还可能在暗中帮助周云娟,想到这里,我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我严重怀疑他是高烧了糊涂了,所以才会越说越离谱。
“臭老头,胡羡之那个老东西死了,该不会还留了后手吧?”祁钰也被勾起了好奇心:“他真有那样的本事?当初就不会跑来求着要拜您为师了。”
祁钰小声嘀咕着。
心口的位置更闷得慌了,姜岚一脸奇怪地看看这师徒二人又看看我,始终是插不进去话。
“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蛊。”方怀远用只有我们几人能听到的声音道:
“他布下的阵法诱发了你体内的蛊虫,所以你才能被困在那个空间良久都未曾发现端倪,你觉得只是一次,可实际上,你可能已经经历了无数次。”
“什么?”
三道惊讶的声音同时在病房内响起,对上我们惊讶的表情,方怀远倒是显得淡定许多,只是笃定地点点头。
“不然你们以为,胡羡之当初为什么会在朗城扎根?不过是为了偷学那苗疆蛊术罢了。”
其实我对他为什么会在那并不关心,我更关心我身上的蛊能不能解开,我可不想再疼得没了半条命了。
我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问的。
就在我们三人用期盼的眼神看着方怀远时,他眉毛一竖,“你们把我当什么了?我都没接触过那玩意,我哪知道该怎么办?”
……
“所以,前辈您只是猜到了,并无解决办法?”姜岚试探性地问道。
“没办法,你们两饿了吗?要不我们先去吃饭吧,小宋栖想吃什么,为师给你带回来。”方怀远手都落在门把手上了,还不忘回头问我一句。
我摇摇头,实在是没什么胃口。
姜岚本来不想去的,硬是被方怀远给带走了,美名其曰我需要好好休息。
随着房门合上,屋内的光线也慢慢黯了下来。
我缩了缩脖子,虽然屋里挺暖和的,但我听到窗外呼啸的风声,还是觉得冷。
身上的疼痛渐渐缓解,困意也随之而来。
“囡囡,奶奶来接你回家了。”奶奶慈爱的面容映入眼帘,她手里大包小包地拎着东西。
“你这孩子,发什么呆呢,住院住傻了?”
她嗔怪道,顺手放下东西伸手来探我额头,还不忘说一句:“已经退烧了啊,怎么还这么呆呆的。”
我一把握住她的手,笑道:“奶奶,您怎么上来了?接我回什么家,您这敢接,我也不敢跟您走啊。”
我边说边翻了个白眼,这些东西不会以为我还是几个月前的我吧,随随便便就能骗走,而且来的鬼一次比一次没水准。
我在心里嗤笑道,加重了握着它胳膊的力道。
见它的脸色像调色盘似的变了又变,我继续问道:“谁让你来的?周云娟还是金总?还有就是,你到底是谁,别顶着我奶奶的脸,我奶奶嫌晦气!”
我嘴角噙着笑,不知道是不是在梦里的缘故,身上竟也不疼了。
“嗨呀,你说说你,明明知道干嘛还要问出来啊,再说了,我是谁根本不重要的。”它笑得满脸褶子,我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我:……
明明祁钰都给我平安符了,为什么这个脏东西还能近我身!
“嗨呀,你在想什么奴家都知道的,你放心了,奴家不认得那什么劳什子金总,更不认得那什么劳什子周云娟,还有就是,你那个符对奴家没用的,奴家这次上来,是为了要你命的。”
它笑得明媚,我的心却沉入谷底。
符咒,对它没用吗?它到底是什么东西?难道是师傅口中的死了还心术不正的道士?
我都快记不清这到底第几个想要我命的人了,既然符对她没用,那铜钱剑肯定也只用不了了。
我悲催的发现,我好像没有能脱离它魔爪的法子。
“我没有得罪过你,为什么要我命?”
“嗨呀,你抢了奴家的男人,奴家心里难受,他都好久没正眼瞧过奴家了,所以奴家只能杀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