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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好好养身体,这里最近很不太平,你们还是尽快回朗城吧。”他视线落在我的小腹处,眼神意味不明。
“我可能要忙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再来看你,若是你体内的蛊虫再次发作,你记得扯断珠子,我会来帮你压制住它的。”他给我掖了掖被子,起身就要离开。
我看着他的背影,猛地扯断了珠子。
“谁稀罕你救,你那么能救,当初为什么要生生烧死我娘,她明明还有救,她明明都能听到我叫她了!”我歇斯底里地冲他大喊,恨不得将我的满腔怨恨都发泄出来。
这是时日里,我实在是积攒了太多负面情绪无处发泄,况且一看到他,我就不由自主的想起我那惨死的娘。
他身形晃了晃,原本就不太好看的脸色更难看了几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感觉他的身体有些透明起来。
他朝躺在床上的我露出一个苦笑,
“夫人,很多事情,眼见和耳听都不一定为实,你怎么就不明白呢?那胡羡之是要你命的人,我是多次救你于水火之中,和你共度余生的夫,你为什么就不能信我?”
“秦珏,我更相信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且不说我们之间人鬼殊途,现在还隔着我娘这条命,哪怕真像他说的那样我们的婚书已经上达天听,我们之间也是不可能的,你明白了吗?”
我会找你报仇的,伤害过我家人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只是后面这一句,我没有说出来。
我话音刚落,他便直挺挺地跪倒在我床头,捂着心口的位置脸色越发难看。
我知道他们这些做鬼的,难免都有些小手段,所以我只当是他这是博取我同情的小把戏罢了。
“栖栖,若我说,你娘的死和我没关系,你梦里那个女人也只是我的下属,我从未对它动过任何心思,你信我吗?”他抬起头,倔强地看着我。
全然没有了之前多次救下我时的骇人气势。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秦珏,我很想相信你,但现在的我,无法真正的去相信任何人,而且若真不是你,你当初为什么不解释。至于那个女子,是你招惹的,与我没有关系。”
“栖栖。”他缓缓起身再度坐下,脸上的表情缓和了许多,“你知道吗?当时你看到你娘被活活烧死时,眼里存了死志,我想你好好活下去。”
“栖栖,那是你娘唯一的解脱方式,十八年来,她做了太多身不由己的事,那个桶里的无数少女冤魂都和你娘脱不了干系,她受蛊虫操控十八年,你忍心让她去了地府再受百八十种酷刑再魂飞魄散吗?”
“况且,她早就是一缕残魂了,能将我唤出来救你,是她最后的理智了。”
秦珏恢复了他以往的淡漠神色,说出口的话每一句都让我如坠冰窟。
我忽然想起了周大娘说的话,那个木桶啊,是鲜血染红的。
“那个周大娘,是我安排的,当年我救过她的女儿,她答应帮我办一件事,所以才会一直守在那儿。”他看穿了我的想法,也不再卖关子。
“所以,我娘是必死的,对吗?”我双眸染上雾气,内心情绪疯狂翻涌。
他点点头,将我紧紧拥入怀中:“栖栖,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可能会骗你,甚至背叛你,但是我不会,相信我好吗?”
这一刻,我的泪水彻底决堤,不受控制地往下落。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在他怀里哭得不能自已,接二连三的打击,一天撞到无数要我命的人和鬼,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是靠什么支撑到现在的。
“她的使命,就是顺利产下你,可她却含着一口气被人练成活尸,她体内意识,早就被蛊虫吞噬殆尽了。就算不被烧死,她也会很快疯狂,届时浑身腐烂,这是你想看到的吗?”
秦珏继续道。
每一句话,都撕开了血淋淋的事实。
以他的实力,哪还有骗我的必要呢?
刚刚扯断珠子,我也是想验证一下那个少女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但看到他骤然难看的脸色,虚浮的脚步,无一不在验证着那个名叫兆华的女子所说的话的真实性。
“秦珏,我一点都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为什么那么多人,偏偏是我呢?”我哭够了,依偎在他怀里抽抽搭搭地问道。
他抱着我的手又紧了几分,“好栖栖,这不怪你,都是他们野心勃勃,待我找到法子将他们都解决了,你就能过上平静的日子了。”
我没有看到他说这话时,满面愁容。
也不知道,我才是解决他口中他们的关键。
“兆华说,你给我的珠子是你的魂魄所制,是真的吗?”我话锋一转,想看看他会怎么回答。
病房内陷入长久的沉默,他犹豫良久才道:“是也不是,那是我用养魂灯养出来的自己的残魂,制成珠子给你带上,也是为了你有危险时即使出现。”
“换言之,相当于你扯断的瞬间将我的残魂释放出来,只要这缕残魂出现,我就能在地府感知到你的位置及时赶来。”
“所以,每次最先出现的只是你的一缕残魂,后面才是你的本体?”
“嗯。”他淡淡应道:“别多想了,那个兆华是镇守十八层的阴差,除去地府必要的会议,我甚至都没有见过它,更不可能对它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我垂眸不语,他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再掏出一串珠子给我戴上,然后俯身吻了吻我的额头,“夫人,我好想你,好想你。”
他的这个吻渐渐向下,手也开始不老实地探进我病号服的领口处一路向下。
我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及时握住他的手微昂起头吻住他的唇,他竟有一瞬的愣怔。
我和他仅有过那么一次,便是我十八岁生日那晚,一开始我只把它当成一个梦,直到后来我才后知后觉,那晚若不是他,我恐怕早就成了那个女鬼的盘中餐。
一个缠绵的吻结束,我微微低下头,脸上一阵又一阵的滚烫:“秦珏,不可以,现在在医院呢,万一被人听到,我还怎么做人?而且,师傅他们出去很久了,应该快回来了。”
他粗重的呼吸落在我颈间,声音魅惑:“夫人,你放心吧,他们在忙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而且你这个病房我早就布下了结界,你就放心吧。”
随着他话音落下的,是他细密而又缠绵的吻。
我成功被他的美色诱惑,与他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