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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佝偻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口,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咳咳咳。”他捂着嘴咳嗽几声,眼神在大厅内扫视一圈,视线最终落在了那个一直跟着女人的摔死的女鬼身上。
我这才发现,它已经恢复正常的面容,不再是坠楼而死的可怖模样。
我看着两人相似的眉眼,心里有了大概猜测。
但,有些事情我还是要搞清楚。
我上前一步,定定地看着来人:“这栋别墅外面的东西是你埋下的?”
他颔首,不置可否。
“二位小友,这是我和他们的恩怨,你们今天横插一脚已经破坏了我的计划,所以我希望接下来的事情,你们不要插手,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
他出言警告,我却一眼看出他时日无多,加之今天操控董胜利被我和祁钰破开,现在强撑着出现在这里,已然是强弩之末。
现在这话,不过是为了唬住我们罢了。
我指着那个坠楼而死的女子,问道:“她是你女儿?”
来人脸色倏地变了,也许是觉得我和祁钰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也许是怕我们把他女儿怎么样。
他直接挡在少女前面,面色不善:“既是玄门中人,我女儿并未害人,你们更不该多管闲事。”
“为什么要用这么极端的方式,这个阵法又是谁教你的?”我本来就打算送这个女孩投胎的,所以我觉得,没必要和他在不重要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你今天,是不是想操控董胜利砍死这个女人和这个孩子?”我继续问道。
他脸色变了又变,颓然地点点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多管闲事?至于我哪学来的阵法,你管得着吗?”
多管闲事吗?我并不觉得,毕竟我不知道,这个董胜利的事情到底和金总有没有关系。
我承认我草木皆兵,可他一直在暗中搞事,确实让我很是头疼。
“咳咳咳……”
他掩嘴咳嗽不停,看来伤得不轻。
“收手吧。”我劝道,“他做的事,自有法律制裁,你又何苦脏了自己的手。”
“呵呵,制裁?这个畜生当年都做了什么你知道吗?我老婆身患重病急需钱救命,他却卡着我女儿整整半年的工资不发,逼我女儿委身于他!”
老人老泪纵横,伸手虚虚地抱住“失而复得”的女儿。
“等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好不容易供到大学毕业的女儿,已经浑身赤裸地坠楼身亡。”
他目光凶狠地指着躺在地上的女人:
“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初要不是她,那般欺辱我的女儿,我的女儿那么坚强,定不会选择那么决绝的死去。所以,千刀万剐我都觉得便宜了她!”
“都怪你们,破坏了我的计划!”他愤愤地瞪着我和祁钰,眼里满是杀意。
“大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放过我,我给你钱,我给你很多很多钱好不好?”董胜利不知有没有想起自己做下的荒唐事,只一个劲地求饶。
老人嗤笑,“你的钱,我嫌脏!”
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把刀,手起刀落,动作迅速得我都来不及阻止,董胜利下身瞬间被鲜血染红,接踵而至的是他痛苦的哀嚎声。
“啧啧,甚至都不用我动手呢,我的好爸爸。”董胜利的女儿在一旁拍手叫好,尤其将‘爸爸’二字咬得极重。
血腥味在别墅内蔓延开来,我别过脸去不忍再看。
“我等了这么多年,终于让我等到这个机会了,董胜利啊董胜利,你的报应,就是我呢。”老人笑得癫狂,“你放心,你的老婆孩子,我也会一一送下去陪你的。”
纵然到了现在,董胜利还是咬着牙,对他道:“这个骚婆娘给你,你女儿当初就是被她逼死的,你放过我和我儿子。”
他像一条死狗一样,不停地哀求着老人。
“董胜利,老娘真是瞎眼了,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我一直不信,事到如今,我信了。”
女人凄然一笑,“而且,当初是你说她勾引你,我才那么对她的,你才是整件事的罪魁祸首!”
“够了!”少女不耐烦地打断了女人的哭诉:“当初我没有提醒过你他出轨吗?你信我了吗?你现在在这里哭哭啼啼地给谁看?”
女人瞬间止住了哭泣,憋着一泡眼泪愣是强忍着没掉下来。
我无奈地摇摇头,这都什么事啊?
“这位老伯,你如果真的杀了这两个人,你也会为此付出代价,收手吧。”我上前想夺过他手里的刀,却被他避开。
“要不是想着大仇未报,我早就随我老婆孩子去了,我又怎么可能苟活至今!”他眼里尽是决然,“如今我快死了,再不杀了这畜生,我下去无颜面对我的妻儿!”
他手里的刀高高举起,却被赶来的陆队长一把抓住。
“警察,不许动。”他朗声开口,看向董胜利时,眼神不善,“都带回去。”
离开之前,他还对我和祁钰点点头。
“好了,现在人都被带走了,现在他们夫妻二人做过的事情都已经肯定也都被查出来了,你们也该放心走了。”我看向众鬼,指了指那座桥,示意它们识相点,自己过去。
这次它们倒是再没什么异议,乖乖地排队下去了。
最后上去的那个小鬼对我笑笑,用口型给我说了一句谢谢你就消失在桥的那头。
这栋别墅一眨眼就只剩我和祁钰,还有董胜利的小儿子。
他有些怯怯地看着我,“姐姐,你可以给我解开绳子吗?被你们绑着一天了,我好难受。”
我蹙眉,这才仔细打量起这个孩子来。
“你不怕吗?”我唇角微勾,问道。
这里短时间内发生了这么多事,他不过一个五六岁的孩子,不该是这样的反应。
“有什么可怕的,我爸爸本来就不是个好人,今天他变成这样,就是活该啊。”他瞪大双眼,懵懂地看着我。
声音一下子尖锐起来,而且变成了女声:“宋栖,难道你不也这么觉得吗?”
“杜安安!又是你!你怎么狗皮膏药似的,非要粘着我!”我张望四周,一时也无法锁定她的藏身之地。
“哈哈哈,宋栖,你谁也救不了,谁也救不了,不信,你出来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