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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郑云龙一屁股从炕上坐起来,梦中那些凶恶的嘴脸和血腥的场面把他吓醒了,“老大,你醒了。”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郑云龙愣了好一阵神,四处看看,又闭上眼睛仔仔细细的感知和思考了好一会,终于确认了一件事实:他重生了,重生不是那些超级大能的专利吗?他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竟然也重生了,既然人生可以重来,那就好好的活一回,不要像前世那么憋屈,还有对自己的亲人和那几个真正的朋友给予帮助和支持,大家都不要过得那么平凡,他叫郑云龙,和那部着名的电视剧的主角同名不同姓,云是他们这一代在家族中的字辈,大部分同辈人名字中间都有一个云字。想通了这点,郑云龙睁开眼看看周围,一间大约三十几平米的房间,屋里开着一百瓦的白炽灯,并排两张土炕,每张土炕可以睡五六个人,这时另一张土炕上正有两伙人在打扑克,打的是他们川省这时候流行的百分,他这张炕上只有他睡着,两个平时最铁的兄弟王健和吴文武坐在炕上,这是1988年的四月末,他随着老乡来豫省禹州钧都神后镇的一个煤矿下井近两个月了,上午发生了一件事,造成了他现在还躺在炕上,头上和身体上的疼痛还很清晰,只要闭上眼睛,梦中的场景和现实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他被十几个人围殴了,那些人手里拿着短木棒,把他打伤了,当时就昏迷了,估计是头上的那一棒子重击,打昏他的同时,也造成了他后脑勺一辈子的伤疤。那个噩梦也时有出现。
梦中那个面积超过百亩的封闭式场地,地面总是黑乎乎的,这不是晚上,这是上午十一点钟左右,地面黑乎乎的是煤灰,旁边那足足有六七层楼高的是煤堆,两台装载机正在往卡车上装煤,场地对面还停着十几台卡车等着装煤,场地边上是几排红砖房,大约有三四十间,这是矿工居住和生活的地方,临近整个场地出口的地方是一栋二层楼房,上下有十几间房,是煤矿领导办公的地方,旁边是地磅,用来对卡车称重的。
郑云龙提着自己简单的行礼,左右看看这个显得有点空旷的地方,准备要离开这里了,心里还是有点舍不得,这里虽然辛苦,甚至还会冒着生命的危险,但收入确实比较高,这是1988年初,在这个普遍人每月人均工资一百块左右的时代,这里拼命的干可以挣到四五百块,对于家庭贫穷的他是多么巨大的财富,但是他不得不走,早上他惹事了,惹这个煤矿的承包老板发火了,早上煤矿开会,针对昨天夜班井下发生瓦斯爆炸的重大事故开会,这起事故造成两死两重伤,轻伤五人,老板正在对两百多矿工骂骂咧咧的重复着老生常谈的安全教育,郑云龙突然脑子抽筋顶了一句:“西大巷3号风机两天前就坏了,报上来都没人去修,现在说这么多有个卵用。”“你说啥?”煤矿老板王新川一声暴吼,郑云龙还要往下说,被身边的队长钱达文用手一拉,示意他别说话,“散会”煤矿老板王新川转身就走,顺手把手里的白瓷茶盅狠狠的砸在地上,溅起一股黑色的煤灰和几块细小的瓷片……
回到居住的地方,全队三十多个同一个地方的老乡聚齐在一起开小会,因为出了安全事故,至少一个星期上不了班,会议的第一项就是劝郑云龙离开这里,因为得罪了煤矿老板王新川,怕老板报复,据说煤矿老板王新川黑白通吃,工友们同时也怕以后老板给他们穿小鞋,郑云龙能够理解这些人心里的想法,上一世他从此都没有干煤矿的工作了,因为他觉得煤矿的工作还是太危险了,他收拾好自己简单的行礼,接过队长递过来的工资,队长没有扣他一分钱,除了平时的生活费和提前寄回家的两百元,本来还剩四百八十多,队长给他拿了五百元,两个铁哥们王健和吴文武每人给了他五十元茶水钱,他总共揣了六百元钱准备离开这个地方,意外就出在了那个空旷的堆煤场,当他提着行礼走到煤场的中间,离煤矿大门出口还有一百五十米左右时,这时他身边只有两个最铁的哥们王健和吴文武,一群老乡有几人站在两百米开外宿舍门口抽烟吹牛,从那些停着的拉煤的货车后面走出了十几个手里拿着两尺左右长的木棒的男人,前后堵住了他们,领头的是煤矿老板的儿子王海林和侄子王富贵,整个挨打的过程也就一分钟左右,宿舍里的近百个川省几个不同地市的老乡朝这边跑来,还有王健和吴文武的保护,虽然他们也或多或少的挨了打,郑云龙在最后头上挨了那一棒之后就昏迷了,至于之后的送医院、包扎、回宿舍等事情他都不知道,还有煤矿老板王新川的解释他也不清楚,他一个多他不多,少他不少的普通煤矿民工,王老板还不至于放在眼里,只是对近百个川省煤矿民工,那几个队长和十来个班长他是这样解释的:早上开会他得知了造成井下瓦斯爆炸的原因是儿子和侄儿管理的煤矿安全小组得知大巷风机问题而不加维修处理,最后造成安全事故,给煤矿造成了二三十万损失的事,出于愤怒还打了他们,两个年轻人心里气不过,纠结了一些社会朋友打了郑云龙。这是最合理的解释了,具体怎么回事谁也不知道,但是表面上为了平息这件事,煤矿老板王新川提出赔偿郑云龙一千元,郑云龙也可以继续留在煤矿上班,并保证不会再出现打人事件,这就是社会人,打你一顿,再给个甜枣,还可以占据道德的制高点,那点小钱对煤矿来说是微不足道,就那杀鸡儆猴的作用就远远不止这点。郑云龙思前想后,对今后的人生有了一个初步规划,他就等第二天煤矿老板来找他,赔偿他,这是前世的经历。
第二天下午,煤矿王老板如约出现在了郑云龙他们宿舍,提了一些点心,一个牛皮信封里装了一千元,这也是前世的结果,这一世一点都没有改变,就连那些非常中听的话术都一模一样,“年轻人挨了批,挨了打,想不通一时冲动……希望你……”郑云龙也不想在这件事上坚持什么,就凭他目前的状况也不可能得到相对公平的结果。“王老板,这件事我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您谅解,等过两天我的伤好一点就准备回家,回家之前能不能给王老板要一件东西?也不妨我来豫省一场。”“啥东西?”“上次和钱队长去您家,我看见您家客厅那里有一盆君子兰,花盆是天蓝色的,我母亲很喜欢养花,但是我们那里就是没有君子兰,能不能连花带盆送给我,不然拿回家有可能就养不活了,也让我时时刻刻记得王老板这个真正的君子。”“没问题,小伙子爽快,也很有孝心,我马上叫人送过来。”
当然,郑云龙真正的目的不是为了这盆君子兰,他前世来过这个以钧瓷出名的神后古镇,后来闲来无事也关注过钧瓷,他记得在2008年4月份香港苏富比有一件明代钧窑天青釉仰钟式花盆拍卖出3900多万港币的天价,而那件花盆和当时在王老板家里见过的那个花盆简直一模一样,而在2008年,港币可比人民币值钱,当时一百港币大约可以换一百一十元人民币,他也不能确定王老板家里那个花盆就是真的,他也抱着有枣没枣打两杆子的想法,不过那个花盆的颜色,那精美的程度,那一看就不是新东西的感觉,这整个方式就是昨晚他想出来的,无论结果如何,对他也没有多大的损失。前世的他,拿到那一千元钱心里还是耿耿于怀,一心想着报仇雪恨,后来去了登封的塔沟武校,虽然只练了一个月武就不得不为生计而放弃,随着时间的流逝,心里的火气消了,口袋里也没多少钱了,真正的收获是他养成了健身的好习惯,后来在打工的时候认识了一个部队退伍的特种兵,两人处成了铁哥们儿,跟着他学习了一些实战技巧,加上他本来身高体壮,力气过人,也可以轻轻松松的对付三五人,这一世,他要走的路肯定不一样,因为他脑子里藏着一辈子的技术和后世几十年的发展历程,他的人生注定开挂,注定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