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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宽一脸郁闷的,从两仪殿走了出来,他知道,自己再怎么去争取,让李世民同意自己去之藩,都是不可能马上能实现的。
况且,自己的要求似乎有点过多了,这让李世民无法安心,也让自己成为了皇子当中的另类,人家很多都励志做真正的纨绔,为什么唯独你,去做什么百年设想呢?
如果是李承乾的话,那都容易遭到李世民的打压,更何况,是你赵王李宽呢?
身份,还是那句话,自己的小屁屁坐的位置,决定了你的责任和义务。
而今天皇帝和皇后,就是例行询问李宽的一点点关于开府的小意见,直接被李宽弄成之藩和出征了。
李宽走出两仪殿的范围,本想去东宫看看,但一想李承乾没准已经休息了,或者在读书,去甘露殿看看那小九弟李治?
似乎也不合时宜,但他就是不想回武德殿,因为这口气不顺,明明在吃东西,却被叫来问话,而且,还不让人家说自己的意见。
这让李宽想到后世电影《江湖》里的那段话:“说了你又不听,听了又不懂,懂又不做,做了又错,错又不认,认又不改,改又不服,不服又不说…”
虽然,李世民是听了李宽的意见,但李宽总感觉,有些东西没法说透,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沟通障碍吗?
总是有种劲儿使不出的感觉,越是想就越是郁闷,李宽冲着空气练了几下拳,他感觉自己的身手,又好了不少,这没对手的日子很难过的。
这让他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原来李玄霸的那个小配殿的门口,这明明不是回武德殿的方向啊,怎么自己走错了呢?还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呢?
李宽笑了笑,但这小配殿的钥匙在常宣手上,自己也进不去呀,但李宽是什么身手啊?
只见他飞身一跃,根本没借助外墙,直接飞进了那小配殿的院子里,这也让李宽很是惊讶,这就是轻功吗?
怎么自己以前没发现呢?这就是那筑基药物的效果吗?其实李宽不知道,这筑基药物和那玉扳指,在双重为他增强身体机能,如果说那筑基药物是外辅作用的话,那玉扳指似乎就有点内部功效了。
一个人白天练功,晚上睡觉也是在练功,这就构成了内功的形成,就像那《神雕侠侣》小龙女的寒玉床的作用差不多,而且,李宽感觉自己的丹田,似乎在涌动着一股力量。
那股气息,游走全身经脉的感觉,头一次这么明显,是白天比武之后的发觉的?还是刚才那简单的一跃?
李宽欣喜的同时,却忘了自己身在何处,这空无一人的小配殿,今日迎来了它的主人,而且,算是不请自来,跳墙进来的嘛。
但这小配殿却不只他李宽一人,因为在这里,也有个不请自来的人,这人就是那田云,百骑司主官,大内第一高手。
他在这里是因为他以前是李玄霸的亲兵出身,要不他的两个义子,也不能成为李玄霸的贴身侍卫,但后来李玄霸过世之后,他就完全效力于李世民了,他的武功可是很高强的。
田云今天之所以来这小配殿,也是因为他思念以前的主人,今天也是李玄霸的忌日,虽然,其他人想不起来,但他一直都是记得的,这也说明他重情重义。
但他今天本来三炷香一点,简单的祭奠完成,就应该离开的田云却有点心事,因为今天宫中发生了皇子与武将比武,而且,据说比武场上侍卫们听到一句话。
皇帝对自己的皇子李宽的评价是:“武功不在李玄霸之下。”
这让田云很是震惊,要知道,当年只有李世民手下的罗士信,算是能与李玄霸一比,怎么就又出现一个勇武过人的皇子来呢?
而且,田云自己的两个义子,也似乎被分配在这个皇子手下,自己由于平时不怎么露面,也要坐镇百骑司,汇总一些秘密的事情,这也让他很久没见到自己的两个义子了,田宇和田飞如今过得好吗?
思念自己以前的主人,又听到皇帝口中说起自己的主人,但不是由于思念和祭奠,是因为另一个似乎取代了以前主人,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而且,还是个娃娃皇子。
据说那赵王李宽,今天还侥幸在拳脚上赢了那程咬金,战平了尉迟恭,弓术上惊艳了秦琼和张士贵。
这些人,田云以前都是有过接触的,怎么就都或多或少的,抬举了那娃娃皇子了呢?
要知道,以前的李玄霸,差不多也是这个年纪成名的,若非早亡,哪有这娃娃皇子,今天的显摆啊?
田云是一个不服气儿,两个压不住火儿,本来想到这里祭奠一番,却看见了李宽,从外面飞身进来了院子。
田云哪见过李宽啊?哪会认识赵王殿下何许人也啊?而且,现在天已经黑了,宫里的侍卫们,都开始明哨暗哨巡查了,这怎么还进来个毛贼呢?
田云直接把李宽,当成是毛贼或者更加严重的刺客了。田云感觉这以前主人的小配殿,不容其他人来放肆的,虽然,他自己也是偷偷进来的,但自己能和这人一样吗?
田云先是将自己眼前插在地上的香掐灭,之后他悄无声息的,走到了小配殿内堂的门口,借助门缝和院子里的一点点光亮,想看看来人是什么模样,怎么轻功如此了得呢?
落地轻如羽毛,这人的内劲,应该是很强的,要不也不能将身体控制的如此之好。
这个时辰月光没上来呢,借助的光亮,也是其他宫殿的一点点烛光。
而李宽今天的装束,也是比较特殊,一身黑色的王爵礼服,暗纹蛟龙,但主体是黑色的。
而且,李宽特意改过这礼服,他不太喜欢那宽衣大袖的装束,他偏重那短衣打扮,这也让他的衣服都利落不少,至少随时开战是没问题的。
但好巧不巧的,让这田云感觉,对方是有备而来的,这身夜行衣也太黑了吧。
虽然,有点丝线纹的图案,看来这还是个有品味的毛贼,今天就拿他出出气,本来自己的气儿就不顺,正好拿个正着。
田云自己很久没发挥武功了,他的这身居高位,不是什么好事,今天就索性热热身。
李宽哪知道,暗处有人在观察他啊,正要对付他,李宽感觉来这三叔的小配殿看看。
想想那第一次来的时候,自己还把一棵大树砍倒了呢,看向院子的角落,那断树已然被人清理了。
不过那树墩还留在那里,李宽索性走过去看看,这也是自己武功成长的见证嘛。
但就在李宽走向那树墩的同时,田云如猫一般,走出了那配殿的大门,他如夜隼一般盯着那李宽的背后。
但李宽却没听到,确切的说李宽的注意力,此时此刻全在树墩上,他一直认为,这皇宫大内要是被人侵入了,那得是多么高明的刺客啊?
而且一定是有内应才行的,那各大卫把守宫门的侍卫,难道都形同虚设了吗?或者还是集体变节了呢?
但李宽也不是完全没反应,他将自己初入门径的内功,气息散发在体外,甚至散发在空气当中。
如果那气息有回弹的话,那自己一定会有感觉的,他倒是有种后背痒痒的轻微感受,但他不知道的是,这是有人已经走入他的攻击范围。
如果说这是李宽的幸运,也可以说是他的性格使然,他本就好动,对着空气打拳,是常有的事情。
看着那树墩,李宽想起当日,他自己舞动那大镰的情景,而此时他手上也闲着,左右伸展了几下,突然一个滑步后蹬。
这是李宽经常的使用的格斗动作,在后世他也总用这招迷惑对手,突然发力一招制敌,但他这一个后蹬,却直接被人搪住。
李宽猛的回头,原来身后有一人,正用拳来攻自己,刚才那后蹬的反弹,定是这人所为。
李宽哪管你是谁啊,但他也心惊了一下,原来刚才的感觉,就是有人接近自己啊?
他也没空去研究这些,先打了再说,而且,他那一后蹬的力量十足,他自信能接住自己这一招的,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而田云先是被李宽那突如其来的一个后蹬惊到了,自己的脚步,如果被对方听到,那自己直接自废武功,退出江湖得了。
但那后蹬,他也只能解释为,是武者敏锐的自我保护意识。
但这俩人都没通报姓名,从田云没去管李宽那一后蹬的反震,和李宽紧接着去反攻田云的招数,这俩人算是正式比试上了。
两人试探着对攻了十来个回合,都没达到有效的结果,但这时候,两人都沉淀下来,这也说明,对敌的绝招,在一刻就开始酝酿了。
突然,田云那右连三脚都踢向李宽的面门,而且,李宽摒弃自己左手的重击,没用拳掌去硬接。
李宽只是将力量集中一指,再加上自己初入门径的内功,连续四下快速的点了对方的脚心、脚踝两侧和小腿的胫骨,这几下真是狠啊。
李宽自诩这几下子,连他的四大护卫和两个暗卫都无法接住,如果能顶住这一招的,估计那尉迟恭个皮糙肉厚的异常体格,能安然无恙就不错了。
而田云马上撤回自己右脚,跳出好远,低身去揉刚才被李宽的点的位置,这与他以前跟人对决不一样。
他头一次感觉,这让人打中之后,有一种更加酥麻的感觉,这难道就是传说的中内功吗?
李宽也感觉,自己似乎发现了不一样的打法,力气合一,内冲外放,引敌近身,攻其最锋,断其一利,反制其敌。
我们总是以为高手之间对决,往往都是大战几百回合,当然不是,光是消耗体力的拉锯战,那是毫无意义的,电光火石之间,胜负已分。
虽然,李宽白天连战两场,后来又表演了九星连珠的弓术,一顿吃个半饱的小烧烤,就把他补充的如此厉害了吗?
答案完全不是,筑基药物的积累和玉扳指加持一般的滋养,让李宽平时就已经在不断的增强了。
只是李宽他自己不知道而已,也许白天的比武,就是一种释放的媒介。
而且,刚才那一跃,似乎就让李宽更加通透了,这就是临界点爆发的结果。
不到二十个回合,直接挫伤了大内第一高手田云,这个战绩很是光辉。
这也不能说是,田云连尉迟恭都不如,最起码要强于那程咬金的,这一点是肯定的。
但田云此刻面对的,不是白天的那个李宽啊,这一下午的沉淀,就将李宽的身体来了个质的飞跃,尤其是刚才跳墙的那一跃,一口丹田之气,游走全身经脉。
李宽觉得这内功初入门径与母亲留下的那本秘籍有关,因为他记得最基本的那一段:
“筑基一年,内功研习,跃一丈如履平地,气如游龙,贯穿全身,能夜窥天星运转。
流萤丝丝入神海,泥丸涌动立乾坤,大道初修,应清心寡欲,食补无忌。
修阳戒怒,领气出六脉,仙游浩瀚之云高,九窍玲珑之灵台运转,配天星运转,长吐纳,大周天福海天泽。”
李宽感觉自己终于明白,这武功秘籍中,那佶屈聱牙的句子的真正含义了,他真想跟对面蹲在地上揉腿的人说声:“谢谢啊。”
但田云似乎站不起来了,他也想用自己的名声震慑对方,于是就边揉腿边说道:“阁下请留下高姓大名,在下田云,职责所在,不能与阁下一决高下了,日后再请教如何?”
李宽一听,田云?这个名字似乎有点耳熟啊?“哦,原来你是小宇和小飞的高手干爹啊?哈哈哈,幸会幸会啊。”小宇?小飞?干爹?这下可让高手田云一头雾水了,此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