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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丞丞不想再提晚妆的事情。
她不提,掌柜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东家,你就是心太善。”
“我心善还不涨你工钱,算什么心善。”赵丞丞并不觉得自己多善良,她只是按照自己被教养塑造环境,给自己拾到出一个相对熟悉的环境罢了。
心善什么啊。
“娘,娘你来了。”放学的钟声被人敲响,宝珠一眼就看到了赵丞丞。
她拽着小书包,蹦跶的冲过来抱住了她,把赵丞丞弄得一个踉跄:“哟哟,宝珠,娘要被你撞散架了。”
“娘散了宝珠在接起来。”宝珠很喜欢噌人,赵丞丞也随着她闹。
母女两人手牵手回家,今天九九要去药铺帮忙,就少了宝珠和九九争吵的声音,怪安静的。
赵丞丞晃着宝珠的小手:“宝珠,爹爹要离开几天,出去干活呢。”
宝珠不乐意的低下头,因为陪伴她最多的是琀澧:“娘,爹爹要去几天。”
“娘也不知道,娘和宝珠一起等爹爹回来。”
“宝珠不高兴么。”她蹲下来,把默不作声的孩子抱在怀里,抬起宝珠的小下巴,让她看着自己:“怎么了,宝珠,和娘说。”
噘嘴的孩子低下眼,不肯吭声:“宝珠,你不说,娘也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啊。”或许是陪伴这么久琀澧第一次不声不响的离开,心里难接受,赵丞丞直接把孩子抱起来:“好,不说就不说,宝珠今天跟娘一起。”
晚上,睡觉前,宝珠把自己埋在小被子里,像只不合作的小乌龟,赵丞丞叉腰看着她没办法,只能转身去柜子里把琀澧送的那个平安福找出来。
不知道这玩意能不能当手机用。
“琀澧,琀澧,你这玩意能不能听到人说话。”赵丞丞知道自己很傻,对一个平安福说话,但这是仙侠文嘛,一切皆有可能。
叫了几声,平安福啥反应都没有。
孩子还窝在被子里装乌龟:“算了,你也是个没用的。”
“唤我了怎么唉声叹气的。”平安福里传来琀澧含笑的揶揄。
“还真能听到,琀澧,你女儿闹脾气呢,一天都不理我了。”赵丞丞马上告状。
“你一天不着家,女儿不亲你了。”
“我~~~~”她刚想说孩子是我生的,结果还真不是她生的,是人家琀澧生的,赵丞丞捏着平安福,坐到床上去,拍拍小乌龟的屁股:“宝珠,你爹和你说话呢。”
“你说说她,怎么回事嘛,不吭不气的和你一样臭脾气。”她低声嘀咕。
平安福那头的琀澧低低笑出声:“宝珠,想爹爹了么。”
听到琀澧的声音,小兔崽子从被子里探出头,眼睛骨碌碌的:“爹爹,你什么时候回来。”
“爹爹出去办事,办完就回来了,你不许惹你娘亲生气。”
“我想要爹爹。”宝珠对着平安福撒娇。
“行,以后娘出去办事,让你爹陪着你。”赵丞丞吃醋了,以前宝珠多黏自己,怎么现在给狗男人抢了位置,不爽啊。
宝珠一听娘要出去,马上小熊一样扑过来,趴住她的脖子:“我也要娘,我要爹爹,也要娘。”
孩子埋在她肩窝里,童声童气的:“我想要娘和爹爹每天都在。”
“傻孩子,你爹出去几天就回来了。”这句话说过无数遍,但孩子的世界是直观的,她看不到人就是看不到。
站在大人的角度,完全理解不了他们的。
赵丞丞抱着娃娃,和琀澧你一言我一语的哄宝珠入睡,看着被小手手攥着的平安福,赵丞丞意识到宝珠对琀澧的感情比自己认识的要深很多:“琀澧,你现在到哪儿了。”拍抚着孩子的人问。
“在阴阳林,三绝宫的人还没来。”琀澧说。
“想出来也不容易吧。”毕竟群雄逐鹿,想借道,别人坐地起价是寻常,姜鸢迩手握魔子,现在又抓了天界的储君,风头一时两无。
“确实不容易,你除了这个还想说什么。”琀澧没说几句正事,小性子又开始作祟。
亲了亲女儿小脸蛋的赵丞丞,望着和琀澧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娃娃,到底是一家人:“你想我说什么,说想你,让你心飘飘,还是说不想你,让你隔着千山万水气得牙痒痒。”
平安福里一阵沉默,赵丞丞想起书房还有账没看,想拿过来算一算,正预备放下女儿,平安福里的人突然开口,语气不善道:“宝珠睡了没。”
“睡了,你有话要单独和我说。”问孩子睡没睡,估计是有话说了。
赵丞丞把孩子放下,小心抽出平安福,蹑脚走出外间去,落下厚实的帘子,她把平安福别在腰间:“你说,我听着。”
“你这是要去哪儿。”听到脚步声的琀澧问。
他站在阴阳林的边界,一颗大树后面,天兵天将在不远处扎营:“怎么不说话,你去哪儿了,是不是去陌家了。”
她还在走动:“我去书房,晚妆没醒过来,好多事又回到我手里了,姐姐忙知道不。”
“我知道你忙,忙到连和我说句话都要女儿不高兴才说。”
“你怎么就不能哄哄我,一直骗我不好么,你总是这样,我刚以为要被你焐热,你就一盆冷水泼下来,赵丞丞,你有没有心。”
琀澧越想越气,他等了一天,才听到她们母女俩的声音,赵丞丞一开口就是女儿想他,自己想不想绝口不提,宝珠自然会想他的,赵丞丞一早出门,不出门就在书房里,除了吃饭,孩子都跟在琀澧身边。
孩子都知道想自己,她只会玩笑的告状,一开始琀澧还欢喜,后来一想,她含糊应付的态度,马上又拉下脸来。
“琀澧,我们才分开多久,我不是孩子,我怎么会无理取闹。”赵丞丞试图说理。
琀澧最不喜欢就是她试着说道理的样子:“我就要你无理取闹,你也不会是不是。”
“哎,琀澧啊,亲亲,孩子爹,你媳妇我还有一叠账没看,可怜可怜你媳妇吧,行不行啊。”她换了一种口吻,开始撒娇,这样琀澧还觉得受用些。
于是道:“谁说我不体谅你。”
“谢谢你体谅我,然后把我按在荷叶上,怎么说都不肯罢手。”
“你又拿帷幄里的事情来说我。”琀澧不满她岔开话题,他只觉得又被敷衍了:“说你想我这么难。”
“呵呵,孩子爹,你怎么知道我不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