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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既是帮忙灭了贼人,何故又藏头掩面,不肯将真面目示人?”我对着苍穹大吼,鸟雀的叫鸣却在此时停止,只听见山谷中传来阵阵回音,又等了片刻,还是没人回应。wWW、qb五。c0m\\
“若是孟若愚,就直接出来,我韩子高不愿受你恩惠”我用话激他
依旧是万籁俱静,偶有忽忽的风声,和着远方传来的虫鸣。双手在胸前紧握,這寒冷的春潮,依旧没有过去。看看四周,看来他是铁了心不出来了,我将脚迈进了茅屋,转身将茅屋关了起来,罢了,就当我不知道好了,做个无心之人,更平静些。
斜倚着茅屋里树干支成的柱子睡着了,梦里又是跟那个和我张的一模一样的女子纠缠,现在看来,倒是分不清楚了自己是谁?
清晨的阳光,透过茅屋上的缝隙射了进来,照在我的脸上,暖融融的,像是要将人融化了一般的,我直起僵硬的身子,轻揉后背和左胳膊,又将昨夜烧尽的树枝用灰土掩埋,這才放心的拿出包袱,继续出发了。
阳光逐渐变得刺目了起来,我一手拿着馒头,一手拿着水壶,蓬头垢面的沿着官道往前,像及了流浪汉,时有庄稼人从我身边经过,都拿异样的眼光看我,我倒是不怎么注意,礼貌的笑笑,待到中午时分,我终于站在了会嵇郡的城门口,问了府衙的方位之后,不顾满身的疲惫,冲开拥挤的人群,跑了过去。
“我要见周将军”我站在府衙的门口,兴奋的説道,虽然嘴唇干裂了,发音十分困难。
“滚一边去,你以为谁都能见我们将军吗?”门口看守的士兵冷冷的看我
我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因为穿越荆棘和丛林,它变的破烂不堪,因为夜宿荒地草堆,它变的肮脏和难闻,脚上的鞋子前面破了个大洞,脚趾毫不知羞的露在外面,黑糊糊的……。心中的委屈犹如夏日的海浪,一拨拨的袭来,我受了這么多苦,还差点死掉,难道就是为了来你们這些人面前被羞辱的?想转身离开,又想起张强的话来,暗自道,我身负重任,连死都不怕,何惧你们几句羞辱?
深呼了一口气,清清嗓子,“去通报一声,就説韩子高有重要的事,要求见周将军。”
侍卫听我突然提高了音量,而且不卑不抗,眉间有种让人视之自惭行秽的英气,再听见我自称是韩子高,都奇怪的看着我,左边的侍卫凑到右边侍卫的耳边轻声説到:“韩子高不是建康第一美男子?怎会是這个样子?”右边那个眯起眼睛,又将我从上到下好好打量了一番,凑到左边那个侍卫耳边説了句什么,左边的侍卫转身跑了进去。
还好,只要见到周将军,我的任务就完成了,陈蒨也可以放心了,只要夺回有州,灭了张彪的日子也就不远了,突然的如释重负,让我一直紧张的神经松弛了下来,同时剧烈的疲倦侵袭着我的神经,身上的伤口的疼痛也开始爆发了。
“韩兄弟来了,怎么不请进来,你们跟着我這个大老粗,是不是也变笨了?”人还未见,已经听见了周文育的声音,我一开心,只觉脚下一个踉跄,再抬头,身体已经被人从后面扶了起来,对上身后人的眸子,身体又是一颤,原来萧摩诃也在這里,应该有好长时间没见他了吧!他的额头越发的有棱了,唇边带着一丝久违的微笑,唇边的墨青倒是显得人老成了不少。我回过神,将身体站直了,才发现周文育和刚刚那个侍卫没出声站在旁边看着我们,我抱以羞赧一笑。
“韩兄弟怎么来了?”周文育看我的样子,满眼的惊讶。
我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慌忙应到:“周将军,有州被张彪攻陷了,请将军助我家将军收回有州”
大概是话説的太快太急,一时没喘过气来,只觉大脑一昏,便朝地上倒了去,朦胧中,有人已经将我拦腰抱起,那怀抱,温暖而广博,像是躲进了云里,于是,放心的,沉沉的睡了过去。
又是梦,我讨厌做梦,在那里面,我明明知道自己是做梦,可却能感受跟我相像那女子的感情,有时候,仿佛我便是她,她就是我。可是,梦又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将我吸了进去,又不将完整的故事展现在我眼前,梦中的片段断断续续,不要説是昨天的与今天的梦不同,就是上一分钟的与這一分钟的也是没有直接关系的,做這样的梦,简直就是折磨!我妄自猜测,是不是跟我相像的女子跟姓孟的人相恋,后来又发生了变数,女子被活烧死?可又觉得不像,這里面好象少了什么东西,可又説不上是少了什么?头又开始疼了起来。
“疼……疼……”睡梦中的我呓语
“哪里疼?胳膊还是后背?”床边的人眼中全是关切,却又发现床上人依旧闭着眼睛,心疼的摇摇头,用手轻轻抚那两条差点交织在一起的柳眉。
我睁开眼睛,奇怪怎么在梦中也可以思考,还可以感受到因思考产生的头疼。
“你醒了”床边人欣喜的问
“恩,你怎么在這里?”我看着坐在床头的萧摩诃
“呵呵,照顾你呢!醒过来就好了”他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缝
我挣扎着向起坐,他体贴的将枕头垫高,放在我的背后,“你刚喊疼来着,哪里疼?让大夫再开几副药吧!”
“不用了,我就是太累了”
他的眼睛暗了下来,幽幽的问:“你经历了什么?怎么会受這么重的伤呢?”
他担心我的样子,让我的心中暖了许多,不过提到這伤,便仿佛是提醒我张强死亡的事实,我的脸也暗了下来,大脑又开始混乱了起来。
“要是,不想説,就算了”见我脸色大变,他虽是不理解,可是却不勉强我去想了。
“不是,只是看着這伤,我就想起了张强!”
他疑惑看我,“张强怎么了?”
我转过头,“他死了,为了保住我”
萧摩诃眼中泛起和我相同的悲伤,将身子微微向前探,将我拥入怀中,一碰触到那温暖的胸膛,我的泪出来了,一路上的苦难、悲情、委屈,随着泪水一起从我心中奔出,他避开我的伤口,轻轻拍着我的背,像是一位知晓苦难的母亲似的,无声的安慰着我,我只顾着放声哭泣,什么男人有泪不轻掸,让它见鬼去吧!在這样的温情里,我只是一个女子,一个渴望被保护被安慰的女子而已。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泪水干了,我开始伏在萧摩诃的肩膀上抽噎着,再后来,我的情绪完全平稳了下来,略一抬头,看见萧摩诃的白色的丝绸长袍上,眼泪、鼻涕、口水混杂,已经不忍目睹,没由来的又是“扑哧”一笑。
他笑笑:“怎么,哭好了?”
我脸一红,没有説话,静静看着他:“你要是我哥就好了”
他脸上刚刚堆积起来的幸福感在瞬间崩溃,眼中是深深的伤痛,嘴角向下撇着,我扭过头,怕看见他的样子,心中虽是不忍,可是快刀才能斩乱麻!
“我把周将军喊进来,你今天説的,我们都不是很清楚”他先打破了沉默
“恩……”
他转身离开,将门轻轻带上,门关上那刻,我瞥见了窗外皎洁的月光,月亮做证,我不是存心伤他。
周文育没多久就进来了,依旧大大咧咧的样子,见到我,关切的问了好多,我大体将路上遇见的危险説了,只不过将孟若愚换成了一位江湖侠士,不知怎么搞的,就是下意识想将他从我生活里抹掉。又将有州失陷的大体经过给他讲了,还有逃出有州城的经过,包括扮女装的那段,他像是听説书的一般,听完后一拍大腿,“还是韩兄弟聪明,搁我老周,怎么也想不到装女人,还有装疯!”
我讪讪笑着,“周将军是做大事的人,怎么会拘泥于這些小结?”
他“嘿嘿”笑着,“对了,陈将军现在可安全?”
“恩,我家将军在距有州城二十里处的农户家休养,挺安全的”
周文育放心一笑,随即转身站起来大声説道:“奸贼张彪,竟然使出如此下三滥的手段夺我有州,看我老周不杀你个片甲不留,为我死去将士报仇。”
又转身看我:“不过又要辛苦韩兄弟了,這有州一日不夺回来,我這心里就不塌实,想必你家将军也是如此,还劳烦韩兄弟跟我们一起,将陈将军接出来,一起夺回有州”
“周将军严重了,在下的身体不碍”
“韩兄弟放心,這一路上,老周一定找最好的大夫跟着,随时帮你诊治。”
“呵呵,周将军這不是折杀小的吗?”這周文育看来粗俗,却也是个心细之人啊!
“韩兄弟冒着生命将消息送了过来,难道老周还让韩兄弟再送完消息后,丢了性命不成,那也太合不来了。”
见他执意如此,我也只好点了点头。
“那我明天就带兵直逼有州城,让他张彪看看我老周的厉害!”周文育脸上露出孩童般狡黠的微笑,仿佛战争已经结束,他俨然胜利了一样。
“恩”這样也好,我可以早点回去照顾陈蒨,不知他的伤好的怎么样了?(全本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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