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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已出口,就好像是泼出去的水,想收是收不回来了,郝遂索性跟他对视,你不是想杀我吗?我就喜欢看你这种明明恨我恨得要死却偏偏拿我无可奈何的样子!
张瑛、纪昀涵两女也感觉到事情好像有点不妙,却也不知该如何劝解。
看罢多时,江晏转过头问两女道:“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历!你们知道他的底细吗?”
纪昀涵摇了摇头,她与郝遂只待过两三天,除了郝遂这种名字之外,还是从他跟江晏的对话中知道他来自于青龙山,但她甚至都不知道青龙山在哪!
张瑛却是微一沉吟,对江晏道:“祖师,郝郎……”
她刚起了一个头,便被江晏暴力打断,“你还没过门呢!叫什么郎君!?”
张瑛无奈,只得应是,然后支吾道:“我对他倒是了解颇深,他是小乞儿出身,并无师父,武功……”
她不敢说郝遂的武功是偷学的,只能扯谎道:“武功乃是从无意中得来的秘籍中学到的!”
“放屁!~”
江晏冷声道:“我看你是被他给迷得根本不知道东西南北了!居然说得出这么狗屁不通的话来!你也是练武的人,圣母门中也算一号人物,他那一身功夫哪里是拿着一本秘籍就能练得出的?鬼都不相信!”
张瑛被骂得不敢抬头。
郝遂却不乐意了,对着江晏叫道:“你这半节身子埋土里的糟老头子有什么话直接问我便是,欺负一个小姑娘算什么本事?”
他这话说得极不客气,话一出口,吓得纪昀涵小丫头俏脸发白,张瑛则对他连使眼色。
可郝遂却不管那些,你骂我也就罢了,骂我未来媳妇,那是坚决不行!
江晏一下被他气乐了,说实话,他自幼便是武道天才,即便在当时人才济济的昆仑派中也是佼佼者,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江晏一挑大拇指,阴测测地道:“好,爽快!像个男人!现在我问你,你到底是谁,前来西域有何目的!”
郝遂这个人,平时嘻嘻哈哈的好像没脾气,可实际上那是在没触及到他的底线的情况下,一旦触及到底线,他那钻死牛角尖的牛脾气就上来了!
郝遂心里暗道,现在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我还怕你那个!
于是大大方方地道:“我的来历你没资格问,至于来西域的目的倒是可以告诉你,或者说,我刚才就已经告诉你了!就是为了她!~”
郝遂一招张瑛,张瑛没想到郝遂会把话题扯到她身上,不由得面颊飞红。
江晏冷声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郝遂回呛道:“你信不信关我屁事,我只是想保护她安全离开事!至于你,是死是活也不关我的事!”
他说完这句话后,手下暗自戒备,他嘴上说得漂亮,可心里却知道,这个江晏乃是他生平所遇之最强大敌,实力不说远在自己之上,却也超过先天。
只是自己还有一个底牌未用,有了这张底牌,他应该可以跟江晏一战。
正当郝遂暗自戒备之时,江晏却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好!好!好小子,果然有性格!跟老夫青年时简直一模一样!”
他随即话题一转,“刚才张瑛说你小子的武功乃是靠着秘籍自修而成,老夫颇为不信!这样吧!老夫这里有一篇心法,只要你小子敢以其而练,那老夫便信了!如何?”
看着江晏那老不要脸的样子,郝遂一巴掌招呼上去。
内功心法可以说是一个门派的根基,何等重要的东西,而且越是精妙的心法便越需要静心修行,相对来说,走火入魔的几率也就越大。
想想那天山童姥,想想那萧远山、慕容博,再想想那修炼逆九阴练疯了的西毒欧阳锋。
前车之鉴比比皆是,郝遂还怎么敢以身试法。
江晏看出了他的顾虑,再次哈哈大笑起来,“小子你尽管放心,我可以以我昆仑历代祖师的排位发誓,我所说的,全都是我昆仑嫡传正宗心法!”
他嘴上发誓,心里却道:“至于会不会跟你所学的心法起冲突,因而走火入魔,那就不一定了!”
郝遂实在不想跟他动手,看了看旁边的张瑛,最后一咬牙道:“好!但前辈也需答应我一个条件!”
“说!”
“我若赢了!瑛儿须随我离开!你不得阻拦!”
“可以!”
江晏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郝遂见他答应了,便轻轻一伸手,做一个请字!
江晏心中暗笑,“我昆仑传承近千年,其中复杂难明的心法多得数都数不清,我正好用其中一段来考考你!~”
这家伙也真是够坏的,直接将当年在仓鼠阁里的一本残本秘籍《明心鉴》读了出来,而且为了防止郝遂记忆,专门掐头去尾,只读中间那一段。
这《明心鉴》乃是一个被人灭门的武林门派的镇派秘籍,跟中原西域的武功都大相径庭,讲求明心见性,跟少林和尚所修的那些让人头疼的佛法差不多。
江晏也只是在昆仑时无意中找到了这秘籍的残本,感觉其中的心法很有意思,于是便研究了一段时间,此时背出来倒是郎朗上口。
“心明者明心之鉴也,鉴者如水镜横空,空则不动,动则有虚,虚而则实,实实故胜虚也!……”
郝遂对于古文,不能说不懂,也不能说全懂,属于一瓶不满,半瓶还晃荡的那种。
好在当时为修一阳指、降龙掌等功夫着实下过些狠功夫,此时听来倒也不陌生。
可是,不知道江晏是故意的还是怎么的,这几句心法背的是颠三倒四,东摇西晃,错漏百出,甚至都有些驴唇不对马嘴。
把郝遂听得直皱眉,完全不知东西南北了。
郝遂心道,这下坏了!这可怎么办?
他沉吟片刻,一咬牙一跺脚,“那修炼方法虽然是错漏百出,可总纲却还有些原理,我不如利用这些原理来反推出修炼方法,再跟原方法对照,就算不行,应该也可以应付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