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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溪村?”老太的话里有些迟疑“您是说往东走不远的那村子?”
“嗯,我们本来也是为了调查此事而来,没想到村口遇到了风宝,便跟她过来。”
“你又去了清溪村?”老太听闻风宝又去了清溪村,猛地回头看向风宝,而风宝似乎是像犯了什么错一般的,低下了头,一只扶着风宝的春和眼里突然闪过一丝疑惑,看着风宝,又看像夏霜
“风宝,死了。。”
春和的话像是春风入了农田,没有引起任何声响,夏霜疑惑的看着春和,老太则依旧盯着风宝,春和低下头,却发现风宝的眼睛睁着,无辜一般的眨了两下
“风宝,你手给我”春和这次确实有些着急,不等风宝反应,便拉过风宝那只尚在的手,搭在脉门上。片刻时间秀眉紧皱,又俯下身子,贴在风宝胸前,连忙起身推起风宝眼皮。猛然转过身看着夏霜,摇了摇头。这意思是没有脉搏没有心跳不是活人,而夏霜此时却显得冷静,看向老太,春和点头,起身向老太行礼,老太抬起手臂,春和扶住手臂,一样的搭脉,却停住了手。
“和风宝不同,老太的脉搏虽然异常缓慢,但却也异常强劲”
“所以哥哥,我是已经死了吗?”风宝似乎也懂了春和的话,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的身体,又看着春和
“不用担心,哥哥医术高明,再说你本身身体就有异样,这些兴许不是问题”
春和这话说得在场的所有人,除开风宝以外,自然是无人相信,而老太却是看了一眼春和,叹了一口气
“先生说的极是,只是风宝这种怪病留在我母子二人身边也无法照顾,所以老身想请先生将风宝留在身边,若是治好便是个使唤丫头,若是治不好,便让尸首随意找处无人打扰之地弃了吧。”老太这话说的极为小心,从一开始就算明白了,春和夏霜二人不是淡漠之人,若是真能带走风宝,必定竭尽全力,治好了就算留在春夏二人身边,也是极好,若真治不好,那二人也断然不会亏待风宝,春和刚想
答应,夏霜却抬手打断春和,只是刚要说什么,却见的老太将风宝抱起,递在了春和手上,又转身走向了自己。
老太走向夏霜,却显得有些奇怪,不像之前那般佝偻,倒是有了一种洒脱的感觉,夏霜见的老太靠近,盯着自己,清楚老太有话要说,便弯下腰
“二位天色不早,还是尽早离开吧”
夏霜不知老太的意思,却见的老太神色坚毅,也不好说什么,几步踏出,走出了院子,抱着风宝的春和看了看远去的夏霜又看了看老太,有些迷惑
“老太,您这事?”
“风宝跟着二位必定有一些造化,我们母子生了太多孽障,这些日子老身一直以为这不死又不能食时上天给我们母子的惩罚,便一直忍受,可没想到。。。。哎”老太转身抱起地上躺着的中年男人“请让我们可以毫无负担的赎罪,请好好照顾风宝,快些走吧,恩人。。”
老太的话里透着一些诀别,转身的背影里却多了一份淡然,春和看着怀里的风宝,风宝只是眨着眼看着远去的老太,没有一丝情感,像是告别一个陌生人。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剑吟,那是夏霜的呼唤,春和看着老太的背影已经进入了先前的屋子,又将房门关上,只好无奈摇头,转身离去。
夏霜其实并未走远,只是在山腰的一块巨岩上看着,见到春和到来,连忙闪到春和身后推着春和,可是春和却停住了脚步,猛然回头,见的老太的房子竟然燃起了焚天的烈焰,春和到这时才知道老太话里的意思,连忙放下风宝,却被夏霜拦住
“让她去吧,她在愧疚了活了太久,这样兴许对她而言是个解脱”
“嗯,哥哥,我觉得奶奶最后真的是解脱了,所以不用回头了,而且哥哥,你是不是还要去清溪村,那边的事儿才更重要吧”风宝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有些通透,字里行间里竟然还带着一些安抚的感觉,而春和本身对于人间的情感就没有什么太多的感触,又听了风宝的话,变只能抱着风宝笑了下,又从怀里掏出三川壶,取了一些竹汁,引导了风宝唇前
“知道啦,你今天没怎么吃东西,这个似乎是你可以喝的,再吃一些”风宝见到竹汁,双眼似乎都发出了光芒,一把抱住吸了起来,而这个时候,春和却发现,风宝的那只断手竟然长了回来。
“风宝,你的手?”
“啊?欸?怎么,怎么回来的?”风宝显然是也不知道
“按你说的话,她这种病,再奇怪也不奇怪了”夏霜盯着山下火,细细的说了一句,才转身离去。
春夏二人再到清溪村,已然是月上当空,月影如同獠牙穿过树林咬在石板路上,一切像是一副大师留下的水墨画,只是空气中那淡淡的烧焦的味道,让人总是想起刚刚那位一直活在愧疚里的母亲。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轻叹一口浊气便进了清溪村。
“仔细看这村子,颇有南方的一些建筑习惯”夏霜站在村里,上下看了看
“嗯?我没去过,你可以跟我说说?”
“我们从极北的北渊往东而行,这里应是东北区域,正常的村子的建筑应该多数以之前的腾蛇村相似,而这个村子,每家每户门前都修有穿家过户的水池,池子里还养了一些游鱼,你再看那几户家中还配上了一些奇石异木,这些都是南泽一代富户的习惯,而那边一些民户,虽然说是建筑朴素,可前院有花,后院有水,也是南泽人的习惯”
“按你这么说,这个村子的人,应该都是南泽的人搬到这里来到”
“从现在的情况看应该是的”
“你说这些民户的建筑,和你家的像不像?”
“嗯,我那讹兽继母,兴许也是这个村子里过去的。”
“再看看吧,听腾蛇村的村长说,这村子里应该还有居民,为何没见到?”
“他们自然不敢出来”一直没说话的风宝突然开口“我是说,我们这样子,怎么好意思出来”
“对了,你常年在附近,可以带我们找找他们?”
“哪儿那么好找,你们脚步轻些,然后找几家民户里转转,说不定就有了”风宝的话说的极为清晰,一下便将春夏二人可能会犯的错,说了出来,也同时说明了一个事儿,就是这村子里的人,怕见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