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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二人‘逃回’熙和院,江揽月直接吩咐院中的小丫鬟:“闭门谢客。”
这个时候?
虽然一天已经过了大半,但是离天黑还早着呢,就关门了?
她虽然疑惑,但是主母发话,自然不敢置喙,忙不迭上前,将院门给关住。
杜若跟着江揽月去了寿安堂,南星虽然留守在院中,但心中记挂着她们,也没有歇着,早在听见院子里声音的时候便迎了出来。
正看见小丫头将门给关住了,心知定是在寿安堂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儿,也未着急问,连忙将江揽月迎进了屋,又另有丫头端来温水。
伺候着江揽月洗了把脸,又脱去外裳,扶着她在床上躺下。
折腾了这大半日,江揽月早就乏得很了,才躺上去,便觉得眼皮子沉沉的往下压。
只是到底惦记着那事,在彻底睡过去之前,不忘嘱咐南星跟杜若:
“不论谁来,都说我有些不舒坦,睡下了。若是侯爷过来,便将今日老夫人说的话,原本的说给他。”
“是。”杜若才应下,便听见床上的人呼吸声悠长起来,连忙同南星一块儿退了出去。
也不敢走远了,生怕一会儿江揽月醒了叫不到人,将里间屋子的门关了,两人只在隔了一扇门的外间歇着。
外间放了个软榻,平时也是为了守夜的人准备的,如今入秋了,两人在一张榻上挤着,好歹也不热。
南星才躺下,便迫不及待的小声问道:“你们去寿安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姑娘一回来就要关门谢客?”
说起这个,杜若一肚子火,脱口而出:“你都不知道……哎呀,你拧我干啥?”
“小点儿声!”
杜若这才反应过来,由于自己太过气愤,声音太大了……
她心虚的看了一眼里间的门,等了一会儿,没听到里头有任何声音,这才吁了口气,压低了声音,几乎是用气音:“你都不知道,那老虔婆有多不要脸!”
南星皱眉:“你近来太放肆了,总是将这些话挂在嘴上,若是说顺嘴了,将来在外头秃噜出来,岂不是害了你自己?还得连累姑娘也吃挂落。”
杜若幽幽的道:“虽然我知道我这样不对,但是菩萨知道她们做的事儿,也忍不住火。”
说着,便将方才寿安堂中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
特别是陆老夫人指桑骂槐,要求江揽月往后不得再在众人面前显摆医术那段,更是说得声情并茂,连陆老夫人的神情语态都学得惟妙惟肖。
待她说完,南星面带薄怒,咬着牙:“……老虔婆!”
分明是她的儿子靠着她们姑娘的医术,才得了这个神医的名头。
如今不说自己儿子没本事,还用三从四德那一套压人,怪她们姑娘不该在外头显露医术,差点儿害她儿子露馅儿?
世上居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南星气得磨牙,杜若担心她气坏了,赶紧给她灭火。
“好在咱们姑娘机灵,趁机便说,她要听老夫人的话,往后谨记为人妇最该做的事情是主持中馈。
为了避免再发生这些事情,往后侯爷治病救人什么的,她是再也不过问了。”
别人不知道,杜若跟南星作为江揽月最亲近的人,却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在她们姑娘嫁过来之前,作为冠医侯府继承人的孟淮景,医术平平无奇。
而在她们姑娘嫁过来后,他才开始逐渐有了神医的名头。
靠的是什么?
是努力吗?
不,是她们姑娘在背后当这个幕后之人。
如今姑娘想通了,不愿再为了他们冠医侯府当牛做马了,且看他孟淮景这个神医的名头,还能维持多久?
两个姑娘相视一笑,脸上都有些奸诈。
又说了会儿话,待说完她跟江揽月一并出逃,她还差点儿用门将赵嬷嬷的鼻子给夹了之后,杜若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南星这一天也费了许多的心神,正盘算着姑娘一时半会儿也不会醒,趁这会儿赶紧眯一下,便听到外头有人悄声叫她。
“南星姐姐!”
瞌睡瞬间就被赶跑了。
她看了一眼身旁已经睡过去的杜若,蹑手蹑脚的起了身,稍微整理了下衣裳,便轻轻的打开门。
却见门外站着的是熙和院中看门、负责通传的小丫头。
示意她莫说话,又回首轻轻掩上门,转身走到稍远些的廊下,这才问道:“什么事?”
小丫头知道主母在歇着,也不敢大声,压低了声音道:“是侯爷,派人来请夫人,说让夫人赶紧去书房一趟,有要事要商议。”
“现在?”南星皱眉:“你便说夫人身子不舒坦,才歇下。”
“我说了……可是那人说是要事,侯爷还等着呢……”
南星看了眼小丫头为难的表情,也不为难她,只问道:“如今人在哪里?”
“门口等着呢!”
“你莫管了,我去说。”
小丫头藏不住事儿,闻言脸上一副松了口气的表情,连忙点头:“我带姐姐过去。”
门轻轻的打开,南星迈步出去,果然看见外头站着个小厮,正是孟淮景身边的人,平时也是得用的。
见门开了,探头探脑的往里头看。
南星脸上便是一沉。
窥探候府主母?实在太不像话了!
但归根究底,又恰恰反应了,正是孟淮景私下并不将她们姑娘放在眼里,才导致跟着他的这些人,也对姑娘不尊重,举手投足便露了出来。
她不悦的清了清嗓子。
那小厮回过神来,看见南星不善的眼神,心中不屑,面上却是赔着笑问道:“南星姐姐,夫人还未起来么?侯爷有要事找她相商。”
有要事相商为何不自己过来?这谱摆得真高!
心中再不满,她面上还是笑得温柔:“夫人身体不适,如今才歇下,实在起不来床。”
“那侯爷那边怎么办?”
“只好麻烦你,跟侯爷告个罪了。”
南星说罢,转身进了院子。
看着院门关上,那小厮脸上的笑容瞬间便阴沉起来,狠狠地对着院门,吐了一口口水。
——呸!
什么东西?真当自己是这冠医侯府的主子了?侯爷的心可不在你们这儿呐!
然而不管他再气愤,也知道,江揽月这是打定了主意。
为了避免侯爷久等,他匆匆回去,将这边的事情添油加醋的一说,顿时引得孟淮景勃然大怒!
“我就知道,什么善解人意,都是这个女人装出来的!”
那小厮看着地上碎了的花瓶,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小心翼翼的建议道:
“夫人使小性子,定是想得到侯爷的怜爱……您哄上两句,也就好了。”
孟淮景闻言,想起江揽月那妩媚的身段……然而很快,他冷哼一声:
“她是什么东西,也值得本侯爷去哄!呵,若是让她得了甜头,以后岂不是要天天跟我闹?”
“可是圣上那边您怎么交代?太后的病……”
对于此事,孟淮景倒不是很紧张:“太后病了多时,如今圣上只是唤我先去诊脉,且等明日看过再说。”
此时此刻,他无比庆幸之前传的名声,既是负责,须得仔细研究之后再给诊断,如此圣上也不好说什么。
也方便他,将脉案拿回来给江揽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