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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老夫人看向自己儿子,颤巍巍的问:
“查到到底是谁在外头散播这个消息的吗?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在背后造谣,我扒了他的皮!”
说起此事,孟淮景脸色便有些不好,黑着脸摇摇头。
刚从瑞王府出来,他便让闫昌去查此事。但带回来的消息……却是查不到到底是谁开始说的!
这些日子入秋了,天气凉爽下来,聚会本来就多。
饶是贵妇,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群爱嚼舌头的妇人们。凑到一处难免东家长、西家短。
恰好他们冠医侯府过继的事情,便这样撞了上去,成了众人的谈资。
陆老夫人闻言,心中一沉。
她好歹也在京中这么多年,对于此事不是没有准备,所以前几日过继的事情一定,便特意往几个交好的人家走了走。
左不过也是先透露些话,传播了一下儿子痴情的名声。
毕竟哪怕是她,也知道壮年夫妻便过继难免引起猜测。与其让别人猜,不如自己先放出消息——就是难免要委屈一下江揽月。
但她是冠医侯府的儿媳妇,侯府好了,她才能好。
如此,受些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谁知道,如今话题居然没有往江揽月的身上去,而是全部都在说,是因为孟淮景不能人道,这才过继!
“应该……没这事儿吧?”陆老夫人犹犹豫豫的看了儿子一眼,还是忍不住道:“要不让揽月来给你把把脉?”
“母亲!”
连自己母亲都这样说,孟淮景脸色更黑了,自觉受到了奇耻大辱,飞快的反驳道:
“我要是不能人道,你孙子是哪儿来的?况且我到底……我自己还不知道?!”
陆老夫人也是一时急怒攻心,这会儿听儿子这么说,也觉得有理——毕竟她活生生的大孙子可还在这府中呢。
所以这的确是谣言!可是到底是怎么传出去的,居然查不出来?
但眼下,查清到底谁在传谣,反而是最不要紧的了。
要紧的是,赶紧澄清此事。
陆老夫人原本打算吩咐赵嬷嬷……然而想起那日的事情,又改变了主意,对秦嬷嬷招招手:
“你去,跟夫人将此事说道说道,请她想个办法,尽快澄清此事。”
赵嬷嬷一愣,却不敢推辞,连忙转身去了。
孟淮景对此却只是冷笑:“她不是说要专心管理中馈么?瞧瞧这都是怎么管的!谣言已经满天飞了,她都不知道。”
陆老夫人想起江揽月爽快的答应教导孙子医术一事,难得的为她说话。
“她也是这几日病了,平日里办事还是很妥帖的。你放心,此事她一定能有办法。”
没等多久,秦嬷嬷回来了,在两个主子期待的目光下,哆哆嗦嗦的传达着江揽月的话。
“夫人说,此事她也没法子。”
“什么?”陆老夫人怀疑自己听错了:“她真是这么说的?”
孟淮景虽然方才那样说,但是没想到江揽月居然真的敢撒手不管,闻言顿时勃然大怒:
“这个管不了,那个不想管,我看她就是不想看我冠医侯府好过!待我休了这个毒妇!”
好差事轮不着她,怎么这种差事全给她呀!
秦嬷嬷心里叫苦连天,却不得不传达着江揽月的话。
“夫人说,这样的事情不好澄清,总不能叫侯爷在大家面前……清者自清,她让侯爷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若是为此烦恼,那她早就不知道愁死多少回了。”
孟淮景听到前头一句,暗暗咬牙,恨不得将江揽月给撕碎!
自古牲畜才当众交媾,江揽月这样说,岂不是说他跟畜牲一样?
但是听到后面这句,却是愣了,才想起,在过去的五年中,她起码有一半的时间是被这样的‘谣言’所困扰的。
想到江揽月身上的谣言,大半部分还是他们自己传出去的,陆老夫人脸上的怒气也消散了些许,反而有些讪讪,却是再张不了口,强硬的叫她去想办法摆平此事了。
秦嬷嬷的话还没有说完。
“夫人说,要是真的想澄清,的确有一个办法。”
“我就知道,揽月这孩子纯善,绝对不可能撒手不管的。”陆老夫人身子前倾,满面笑容的看着秦嬷嬷:“是什么法子?”
孟淮景也歇了怒气,疑惑的看向她。
第一次受到主子这样的瞩目,秦嬷嬷咽了口唾沫,紧张道:
“夫人说……只要侯爷纳几个小妾,多多生育几个子女,这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这个法子好!”
“绝不可能!”
释然的笑容定格在脸上,陆老夫人愕然的看向自家儿子,着急道:
“如今的确只有揽月说的这个办法可行了,你犯什么糊涂?”
横竖此事男人也不吃亏,这个傻儿子!
孟淮景一脸决绝:“绝对不可能!卿清跟着我没名没分,已是受尽委屈,我早就答应过她,这一辈子,只爱她一个女人!”
他顿了顿,脸色变了几变:
“不过,她有一句话是说对了——不过是谣言,何必自证?哪怕要证明,等以后我将卿清接入府中,多多生育几个孩儿,此谣言便不攻自破了!”
说罢,竟是一句话也不愿意再说,转身大步走了。
一副任凭谣言污蔑,他清者自清的模样。
看着儿子大步离去的背影,一看便是又要出府去寻那个女人,陆老夫人气得胸口疼。
她恨得一手捂胸,一手捶桌。
“造孽啊,真是造孽啊!”那个女人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啊?
动怒伤身,赵嬷嬷跟秦嬷嬷两个赶紧抚胸摸背的安慰着她。
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秦嬷嬷才敢问道:“那此事……便随侯爷说的那般不管了?”
赵嬷嬷跟随陆老夫人多年,自是知道她的心事。闻言趁机教训秦嬷嬷:
“侯爷年少不更事,你一把年纪了怎么也不知道?此事不光是侯爷一个人的事,还影响咱们侯府的声誉,怎能放任不管?”
这话可是说到陆老夫人心里去了。
她赞赏的看了赵嬷嬷一眼。
“没错,此事无论如何也要澄清!他如今还担着神医的名头,若是让人觉得他连自己的隐疾都束手无策,又算什么神医?
这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事情,更关系到咱们冠医侯府的将来!”
陆老夫人语气坚决,眼神更是狠厉。
秦嬷嬷才说错了话,被赵嬷嬷借机踩了一脚,此时不敢胡乱插嘴。
赵嬷嬷得意的看了她一眼,随后越发躬下身来,一副为主子分忧的忠仆模样:“此事,还是得从夫人那边下手。”
“不错。她同淮哥儿是夫妻,她亲口说的,外头人还能不信?只要她出面将此事揽下,谁也不能再说什么。回头再给淮哥儿纳几个妾……”
赵嬷嬷也笑:“男人么,现在说不要,等真将人纳来了,也就不说这话了。只是夫人那边……她如今跟从前大不一样了,如何让她自己揽下这事儿?倒是一个难题。”
“后日是镇国公府老太君的大寿,帖子递到咱们侯府来了,她身为侯府主母,没理由拒绝这些交际。”
陆老夫人眼中闪着算计,冷冷一笑:“只要她去,到时候,我自然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