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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食蜃楼,听第二个字儿便知道,是个与吃有关的地儿。
实际上是近两年才开的一个酒楼,因为这好玩儿的名字,倒是一开始便吸引去了许多喜欢猎奇的人,才发现里面的吃食居然很不错!
又因这海食蜃楼的东家,或许刚开始不够银钱,因而不能在京中闹市开店,而是选了一处略微偏僻的地方,取了一个静字。
没想倒是碰巧了,店一开,或有那爱静的、或是商量事情的,就爱在这里开个包间儿,倒是正好。
一来二去,名声传开了,倒也在京城站住脚了。
江揽月前世便听过这个酒楼,只是管理侯府、教养孟元事多且杂,一直没空去,今次总算能看回新鲜了。
当然,她约元安郡主在这里见面,自然不只看新鲜这一个原因……
马车停稳之后,江揽月戴上帷帽,在杜若跟南星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小蝶照样守在一旁,好奇的踮着脚冲着海食蜃楼里头张望。
江揽月看着好笑:“一会儿进去,让店家搬个屏风,你们几个在旁边也点一桌。”
贪吃的本性被发现,小蝶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听说她要请客,高兴的道:“谢谢姑娘!”
她今日出门,特意没有梳妇人的发髻,身上穿的衣裳布料虽好,也不华贵。
加上小蝶称呼她为姑娘,这称呼传到门口迎客的小二耳中,打了个照面,真以为她哪家带着丫鬟出来散心的姑娘,也跟着称呼:
“姑娘,要二楼的位子?咱们二楼都是包间儿,您来得早,空屋还多呢。”
江揽月立在门口,看了一眼海食蜃楼侧边的小道儿。
南星会意,忙冲那小二道:“要一间侧边邻街的包间。”
“好嘞,那客官里边儿请,小的这就带您去楼上。”
一行人便在小二的引导下,上了二楼,果然给安排了一个临街的包间儿,窗户一开,坐在窗边的人一低头,便能清楚的看见楼下的行人。
小二打开窗户一回头,看见几个姑娘盯着窗户看,连忙解释道:
“客官放心吧,咱们这窗户做了特殊的遮挡,咱们看下头看得清楚,下头的人却看不见咱们,除非也在二楼。
不过您看见了,这里除了咱们海食蜃楼,其他的都是平房,再远一些的,也看不清了。您尽管放心。”
官宦人家的姑娘忌讳在人前露出真容——小二在这干了一阵,很有经验,于是连忙解释。
江揽月知道他这是好心,点点头,这才揭开帷帽,呼吸果然顺畅了许多。
店小二冷不丁的瞧见一个美人,眼睛都有些直了,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连忙低下头告罪。
随后一手递给她一本菜单,一边又问:“不知客官吃些什么?可要小的给您推荐一下么?”
江揽月点头,亦随手翻着菜单。
在长公主府住了那么久,同元安郡主更是经常同吃,对于她的喜好,江揽月心里有数。
点了好几道,都是元安郡主爱吃的,又按着自己的口味点了两样,再来了两个招牌菜。
又将菜谱递给小蝶等人,让她们也点一桌。
“姑娘们要两桌?”小二有些震惊的看了眼屋内的四个人——这几个姑娘有这么能吃?
看见他滑稽的表情,江揽月失笑,解释道:
“我约了人,也是位姑娘,一会儿人来了,你便说我已经在等她,直接将人领过来。”
小二这才恍然,连忙点头说知道了,方才退出去。
待将她们方才要的菜都报了厨房,他才后知后觉的犯起愁来。
来酒楼吃饭的虽然是男客多,但女客也不少,一会儿他要怎么才能知道谁才是跟楼上的客官约好的姑娘呢?
总不能一个个的问吧?
不过很快,他便不愁了。
因为很快便有一个姑娘,同样带着四个丫头,踏进了海食蜃楼。
打眼一看那矜贵的气质,同楼上那位姑娘一看便知道是一类人,果然上前一问,忙将人引了上去。
门‘吱呀’一声打开,江揽月转头,看见门口的人正摘下帷帽,不是元安郡主又是谁?
“郡主!”
“江姐姐!”
两人虽然没有分开几日,但此时相见,都十分高兴。
屏风也搬了进来,在那边另摆了一桌。
元安郡主见状,豪爽的一挥手,对自己的侍女道:“今日你们不用管我,也放松一回,我们自己吃自己的,反倒自在。”
侍女们自然应是,南星知道二人有话说,亦连忙招呼着元安郡主带来的侍女们在这边坐下。
元安郡主则同江揽月靠着窗边的桌子,面对面的坐着。
她好奇的探着头,看着底下的街景,兴奋道:
“早听说这里好,今日一来,果然名不虚传。”
“倒是巧了,我也是听说这里好,才想来见识见识。”
“江姐姐,难怪咱们要做姐妹,事儿都想一处去了!”
江揽月便笑,将面前刚倒好的茶,推到她的面前,待她喝下,才又问道:“长公主最近可还好?”
“好得很,我按你的吩咐,最近都盯着她,让她好好养病。昨儿太医来请平安脉,说是都大好了,就连以前的顽疾,也一并不见了!
江姐姐,就连太医都说你的医术神了!只是……”
先前还眉飞色舞的元安郡主,也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黯淡下来。
江揽月察觉,顺嘴问道:“怎么了?”
她却又不说了,笑着摇摇头:“没什么……”
任谁都看得出她笑容里的勉强,只是她不想说,江揽月也不便追着问。
虽然,她多少能猜得出她在为什么烦恼……
元安郡主却又说起别的事情。
她双手交叉放在桌上,身子前倾,神秘的道:“我母亲最近身子好些了,准备进宫看外祖母……你也知道,我外祖母近来,也染上了一个古怪的病。”
江揽月自发现自己重生以来,便下定决心要脱离冠医侯府。
可她同孟淮景是圣上赐婚,想和离谈何容易?
她思来想去,或许太后的病,方是她唯一的机会!
从镇国公府救老太君,展露锋芒开始,她做的事情无一不是为了去给太后看病而铺路。
如今听到元安郡主提起这个,眼皮一动,顿时心如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