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bqgtw.com,最快更新奉旨休夫后,被病弱王爷强搂入怀 !
今日的阳光格外好,蒋不悔坐在院子门口晒太阳,太阳晒得他浑身暖烘烘的,双眼也不由得有些发沉。
困意才上来,迷迷糊糊间,他看到一个圆溜溜还发着光的球,在半空中飞着就过来了。
这诡异的一幕将他体内的瞌睡虫瞬间赶跑。
他打了个激灵,直起身来揉了揉眼睛再看,这才发现,哪儿是什么发光的球?
分明是个大和尚!
蒋不悔看着那身穿破烂衣裳,跑得一脑门子汗的大和尚,好笑道:
“齐豫!你跑这么快,后边有鬼在追你?”
那被他叫做齐豫的人跑到跟前,停了下来,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翻了个大白眼:
“比有鬼追我还可怕——俺这次为了任务,牺牲巨大。不仅几日没回家,还连头发都没了……
一会儿回家,还不知道我娘子怎么收拾俺呢。”
他拍着光秃秃的脑门,越想越忧心,眉头几乎拧成了大疙瘩。
蒋不悔好心道:“那就别回去了,上我那里躲几天,兄弟还能让你无家可归?”
“那怎么行?”方才还忧心忡忡的人这会儿断然拒绝:“俺娘子还在家里等俺呢……”
粗噶的嗓子在说起自家娘子的时候,竟然有些扭捏,黝黑的脸颊也疑似飘上了两朵红云。
——蒋不悔这单身汉,根本不懂,香香软软的娘子就是发脾气,那也是可爱的!
面对这铁汉柔情,蒋不悔牙都快酸倒了,说回正事:“看来,让你办的事情妥了?”
“俺老齐出马,还没有办不成的事儿!那二人今日已经成婚了。
王爷呢?俺得赶紧将此事告诉他。”
是想赶紧回家吧?蒋不悔默默腹诽。
不过面对他着急的样子,倒也没使坏,摆摆手:“你先回去吧,此事一会儿我替你转告王爷。”
“为何?”齐豫问了一句,但没等他回答,又义正言辞的道:
“主子的事儿咱们就不打听了,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俺可就走了!”
说着,又一阵风似的走了。
蒋不悔看着他风风火火的背影,酸溜溜的撇了撇嘴——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别以为他不知道,还不是着急回去抱老婆?
不过,王爷安排的这事儿如今办成,还得知会他一声才是,也好看看接下来还有没有别的安排。
蒋不悔想着,起身朝院子里走去,伸头往书房里一看,却见自家王爷正捧着一本书发呆。
自从上次自己将从小蝶处得来的消息告诉王爷后,他这几日便都是如此。
蒋不悔轻咳了两声,见引起了他的注意,嘿嘿笑道:
“殿下还没想好要送什么生辰礼给江姑娘?”
“你怎么知道……”谢司珩下意识的接了句,一抬头,便看到他脸上揶揄的笑,忙压下嘴角的笑容,故作黑脸:
“本王看你最近闲的很,没事儿就去给追风洗洗澡。”
“这个天气给追风洗澡?那还不得把它冻成中风?”
谢司珩:“……”
眼睛一眯,危险的看着他:“那就去把马厩扫扫。”
蒋不悔:“……”
这么冷的天去打扫马厩,他不得冻中风啊?
察觉到危险的气息,蒋不悔飞快的转移话题:
“对了殿下,方才齐豫来了,说是事情已经办成了,那孟淮景与他那姘头今日已经成婚了。”
“哦。”谢司珩点点头,没有意外。
齐豫办事儿,他一向很放心。
哦?就这样?
蒋不悔有些奇怪——不应该呀!
他们家殿下虽然很大度,但是对于孟淮景却可以说是锱铢必较。
这次不过是听说孟淮景登了江家的门,便顺势让他违背心中的意愿,娶了一个早就不愿意娶的女人。
但以他对王爷的了解来看,事情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完了……
想到这里,他试探的问道:“殿下……可还有别的吩咐?”
谢司珩闲闲的翻了一页手里的书,就当蒋不悔以为他不会再说话的时候,却听他懒懒的道:
“孟淮景好不容易跟心上人终成眷属,这样的好消息,理应让众人都知晓一下,也为他高兴高兴。”
为他高兴?是背地里嘲笑吧!
蒋不悔心里腹诽,却也知道接下来应当怎么做了。
他赶着去安排,临走时又忍不住提醒:
“殿下,您抓点儿紧啊,明儿可就是江姑娘的生辰了……”
好不容易来的献殷勤的机会诶!可不得把握住了?
“多嘴。”谢司珩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却见后者挠着脑袋,嘿嘿一笑跑出了门去。
书房里只剩下自己,谢司珩的脸上亦维持不住淡然了,手肘撑在桌上,以手扶额。
另一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桌面,在‘嗒、嗒’的响声中,琢磨着到底送点什么好?
他的瑞王府,好东西着实不少,他想了许多,只觉得样样都合适,样样都想送。
然而他不心疼,却还得考虑着收礼之人的心情,若是样样都送,只怕会吓着她,亦恐惹来外人对她的非议。
如此,只能送一件的话,便更要送到她的心坎儿里。
送什么呢?
沉思间,眼睛瞄到前方,嗒嗒的响声突然停了,谢司珩嘴角轻勾,有了主意。
而此时的江揽月,却并不知道此刻有人在为了她的生辰礼而烦恼。
此时的她,看着面前的一堆新衣裳、新首饰瞪着眼,缓过神来后,看着她娘,真诚的问道:
“我爹升官儿啦?”
江母一脸莫名:“没有啊!”
“那您没事儿弄这么多衣裳首饰的……”
“怎么是没事?”江母气呼呼的白了她一眼,一边上前拿着衣裳给她看,一边道:
“我就知道你忘了!明日便是你的生辰,我早就发了帖子出去,请大家来府中一聚,为你庆贺……”
江揽月闻言一愣——她还真忘了!
这几天她都沉浸在外祖父留下的那本医书里,根本没空想别的。
本以为她娘只是弄两桌饭,叫上几人吃吃,但如今看这情况,这阵仗似乎比她想象中要大得多。
她有些头疼:“娘,不过是一个生辰,至于吗?”
“怎么不至于?便是你不在乎这个生辰,但还有一件好事,便是你终于脱离了孟家!
便当是为娘的借此,为你庆祝,祝贺你重获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