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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父前脚从衙门放班回来,圣旨后脚便送到了江家。
他惊讶之后,赶紧叫随行的小厮:“去,赶紧请姑娘来接旨。”
往常跟着江父的小厮告了假,今日跟在身边的是个年纪还小的,闻言天真的问道:
“老爷,怎么就要请姑娘,万一只是找您的呢?”
江父一脚飞起,却是轻轻的落下,在那小厮屁股上踢了一脚:
“叫你去,你就去。废什么话?显得你能了?”
眼看着小厮被他一脚踢得飞奔而去,江父放下脚,双手正了正头上的官帽,心里哼了一声。
——女儿回家前,圣上恐怕都不知道京城有江家这号了。
而女儿一回来,则三天两头的来赏赐,接圣旨,无一例外都是给自家闺女的。
就这,他根本不可能自作多情。
江父腹诽着,但脸上的笑容却灿烂无比。
虽然这圣旨不是给他的,是给闺女的。但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的闺女有本事啊!
没有本事,怎么能天天接赏赐呢?
想到这里,他面露得意之色,昂首挺胸的站在那里,等着女儿赶来接旨。
但江父没想到的是,今日这圣旨,还真有他的事儿。
江揽月同江母很快赶到,除了江浔也还未下学外,江家的主子都出来接旨了。
听到圣上原来是给女儿赐封号的时候,江父还没觉得怎么样——毕竟圣上都给闺女封县主了,如今赐个封号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么?
兴许是上次忘了,这次又想起来了,于是赶紧补上。
然而当他听到自己的名字时,他有些惊讶住了。
居然还有他的事儿?
但内监宣读的圣旨告诉他,不仅有他的事儿,还是升官的好事儿。
他从户部一个从五品的户部主事,升了一级,成了户部正五品的员外郎!
江父原本以为,自己的性子又不圆滑,不善经营,这辈子走到这从五品的位置,也就到头了。
没想到,升官来的这么突然!
但接下来,听到连自己的妻子也被封了五品的诰命时,江父察觉到,这事情有些不简单起来了。
可眼下,当着内监的面,他什么也不能说,一家子一起扣头谢恩。
原想内监走后,再问问女儿,不想那内监宣完旨,却没有马上就走,而是笑眯眯的看着江揽月,客气道:
“圣上还有口谕。”
才站起身的江揽月,膝盖一弯,正打算跪下,却被内监阻止了。
“嘉善县主,圣上说了,这口谕您站着听就是了。”
“谢圣上。”
“圣上说,江姑娘医术高明,才帮着瑞王调理了一小段的时间,效果就十分显着,他十分高兴。
不过,今日瑞王从宫中回去的时候,面色有些疲惫,他作为父亲有些担心,想请县主您去瑞王府帮瑞王把把脉,若无事,圣上心里也好放心。”
这话说得十分客气,江揽月看了看现在的天色……觉得这客气她倒也受得起。
冬日天黑得早,这会儿虽然才申时四刻,但天已经有些擦黑。
可想而知,待她去过瑞王府回来,恐怕天早就黑透了。
也不知道那内监是不是注意到江揽月悄悄看了天色,连忙补充:
“圣上知道待县主从瑞王府回来,恐怕已经晚了,特意从宫内调了一队侍卫,并准备了马车,护送县主。”
其实,哪怕圣上不做这些,只凭那口谕,便是刀山火海江揽月也不能拒绝。
更别提圣上还这样客气,给足了她面子——
江揽月点头微笑道:“圣上客气了,我这便去。”
说着,叫脚程快的小蝶去背药箱,她则看向目露忧色的爹娘,安抚道:
“女儿去去就来。”
江父江母虽然心疼女儿奔波,但君有命,臣不敢不从,只能看着女儿在夜色降临之际,还要背着药箱奔波。
待江揽月去了瑞王府,内监们也走了,原本还挤满了人的江府顿时安静下来。
江父江母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不真实的感觉,显然夫妻俩都还没有从方才的赐封里反应过来。
良久,还是江父率先问道:
“难不成,是圣上觉得这么晚叫咱们闺女去给他儿子看病,不好意思,所以‘先礼后兵’,用封赏麻痹我们?”
江母:“……”
君要臣死,臣还不得不死呢。
如今不过是要你去看个病,还用得着来这套?
那可是皇帝!
在妻子无言的注视下,江父也觉得自己的这个玩笑有些不好笑。
他连忙招来一个下人,吩咐道:“去,赶紧打听打听最近有没有出什么事?特别是孟家!”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没多时,江揽月便来到了瑞王府。
蒋不悔看着大张旗鼓的上门的江揽月,有些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待听说江揽月是奉圣上口谕来给他家主子把平安脉的时候,他连忙将人迎了进去,直接带到了他家王爷的面前。
谢司珩看见江揽月,也十分意外,待明白这原来都是父皇做的‘好事’,他有些哭笑不得,但更多的却是心疼。
只是,这心疼还不能表露出来,他只能克制着自己,露出最平常的一笑,替父亲道歉:
“想是今日父亲看我脸色不好,有些担心……只是劳烦你,这么晚还走一遭。”
江揽月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毕竟她跟瑞王从另一个角度说来,现在属于是‘盟友’的关系。
既然是盟友,即便圣上不说,她也得盼着他身体无恙,长命百岁。
这个想法一出来,江揽月便先愣了——身体无恙便罢了,毕竟有好身体,才能跟那些魑魅魍魉抗衡。
但为什么她希望他长命百岁?
但她很快又劝服了自己。她是大夫,哪个大夫会不希望自己手下的每个病人全都痊愈呢?
她摇头表示没事,随后毫无负担的坐下,给他把脉。
趁杜若从药箱中找脉枕的间隙,江揽月问起圣上赐封的事情。
“殿下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烛光下,她的眼神清亮,便那样看着自己。
谢司珩想到自己劝着父皇封赏孟家,明知道必须那样做,但此刻在这样的目光下却有些心虚。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