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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来拦车之前,孟淮景特意在江揽月回来的必经之路上,挑了一个没有什么人经过的小道儿。
便是怕自己拦车的事情传出去,遭众人耻笑。
然而这会儿,他一心要去追江揽月的马车,跟着一头栽进了人流涌动的大街。
他却没有发觉,一心扑在前头的马车上。
想到江揽月方才那居高临下的模样,他气血冲头,冲着前头大喊道:
“江揽月,你莫以为到江家求亲的人多,便自视甚高。你以为他们所看中的是你这个人吗?
错!他们看重的是你现如今的人脉,是你的医术。除去这些,你还有什么?
我念着旧情,给你脸面,几次三番的来给你台阶下,你却如此傲慢!
你究竟有什么好高贵的?是,你如今是县主,但也不过是我孟淮景曾经穿过的一只破鞋!
而那些争相向你提亲的人,也无非是贪图权势,而甘愿当绿王八的小人罢了!”
他撕心裂肺的喊着,仿佛要把这些日子的怒火全都发泄出去。
而随着他的声音,原本嘈杂的大街,瞬间便安静下来,众人都看着这边,看着那状若疯癫的男人,目瞪口呆。
而孟淮景在喊完这些之后,只觉得胸中的郁气一散,头脑迅速的冷静下来,发现自己已经跟着江揽月的马车来到了大街上。
看着众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他有一瞬间的窘迫。
但想到江揽月这会儿恐怕比他更羞愤,他的心里竟然满是畅快,得意的看着前头的马车,等着里头的人跪下来哀求他,求他重新给她一个机会,让她嫁进孟家。
短短的时间里,他已经想好了。
去江家提亲的那些人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大家心知肚明。
没人戳破的时候,大家只装着不知道。如今被他一戳破,他不信还有什么人能厚着脸皮去江家提亲?
宁愿当这个绿王八都要娶江揽月,不是贪图权势是什么?
即便是再不要脸面的人,只怕也要掂量掂量了。
如此,江揽月除了他孟家,还有何处是归宿?
到时候也只能求着他回来。
他得意的看着前头的马车,等着车上的人下来,痛哭流涕的来求他。
谁知,等来的不是江揽月,而是一脸铁青的小蝶。
江揽月早在听到后头动静的时候,便叫人停下马车。
虽然她不愿意跟孟淮景有接触,但也不会任由他败坏自己的名声。
当听到孟淮景骂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话时,她一点儿也不意外。
——着实没什么好奇怪的,这就是一个伪君子罢了。
方才在小巷里头的时候,深情得好似非她不可。
可她一旦拒绝,又即刻将她贬低成一无是处、烂泥一样的女人。
他真是没有半点自知之明,要不然就会知道,即便她就是这样的女人,他也配不上一点。
更何况她不是。
即便是她早就对孟淮景的无耻有了一个深刻的认知,但听到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她还是冷了脸。
更别提身边的几个丫头了。
小蝶第一个撸着袖子站起来:
“姑娘,难道就任凭他这样胡说八道?我看不揍他一顿,他是学不会闭嘴的!”
“我也这样觉得。”
小蝶闻言一喜,片刻也等不得了,起身跳下马车,一边撸袖子,一边冲着孟淮景走去。
孟淮景认得她。
闫昌曾经被她揍过,几个大男人,都被她揍得鼻青脸肿的。
他心里有些胆怯,但看着大街上这么多人都在看着自己,决不能表现出自己害怕,要不岂不是丢面子?
他强装镇定的站在原处,只有颤抖的声线泄露了他内心深处的害怕:
“本官是圣上亲封的三品金紫光禄大夫!你想做什么……啊!”
话未说完,他爆发出一声惨叫。
在场的这么多人,可是那女人的动作却快的叫人看不清。
待他们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孟淮景已经扭曲着身子,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而那个看似娇小的女人,却犹如猛虎一般,丝毫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她眼疾手快地捡起旁边小贩用来挑货的扁担,用力一挥。
扁担重重地击打在孟淮景的身体上,发出一声闷响,伴随着他的痛苦呻吟。
女人没有丝毫怜悯,一次又一次地挥起扁担,毫不留情地落在他的身上。
一边打,她还一边骂:“我叫你骂我们姑娘,接着骂啊!你刚才的口才不是挺好的吗?”
孟淮景一张嘴,便是一声惨叫,哪里还能说别的话?
闫昌吓得肝胆俱裂,哪里敢上前阻止?只敢跪在一旁不停地磕头:
“小蝶姑娘,你饶了我家大爷吧!小蝶姑娘,饶命啊!”
小蝶却没听到一边,只顾举着扁担往地上的人身上挥。
闫昌没法儿,屁滚尿流的爬到马车旁,冲着马车磕头:
“县主,你跟我家大爷夫妻一场,您也不是不知道他……他就是气性大些,本性并不坏,您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马车里,江揽月听到这话,却是气笑了,沉着脸,冲着旁边的杜若耳语一番。
一会儿,杜若掀开帘子出来了,她就站在马车上,居高临下的冲着下头的闫昌破口大骂。
“本性不坏?本性不坏都敢在这里拦着人家的马车,骂人家破鞋!要是本性再坏一点儿,还不得杀人放火啊?
不过你有一句话倒是说对了,夫妻一场!我们姑娘心善,原本念着这个夫妻一场,不想把话说绝了。
但今日你们都恶心到我们面上来了,我们也不想忍了。今儿就把话说说明白!
先前,你们孟家过继孩子,用的是我们姑娘成亲五年无所出的理由。如今,我们倒是要问问,成亲五年,你就没有踏入过我们姑娘的屋子,我们姑娘上哪儿去生孩子去?”
这段话的信息量太大,周围的百姓们一听,顿时便从这些信息里认了出来,这说的,不正是前些日子孟家的事情吗?
难怪刚才那男人喊着什么县主,原来这马车里坐着的是江揽月!
那,那边正在挨揍的,就是孟淮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