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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章 怎么太医院治不好的病,县主都能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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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太子,江揽月有些惊讶,但仔细一想,又释然了。

    毕竟太子这些日子可是一直立着大孝子的人设,而且太子知道他们今天就要来看望圣上,必定要来探听一下消息的。

    而在他们发现太子的同时,那便太子也看到了他们,竟然主动迎了上来,且主动开口,同谢司珩打招呼:“珩儿来得这么早?”

    他面上带着笑,跟没事儿人似的,仿佛兄弟间从没有发生过龃龉。

    谢司珩听他叫自己珩儿,不知怎么,从前二十几年从不觉得有什么,可这会儿听到这两个字,却是打心眼儿里觉得不适。

    他冷眼看了太子一眼,淡淡的回道:“若不是大哥阻拦,我昨日便见到了父皇。”

    太子脸色一僵,正不知道说什么,谢司珩又问道:“不是说这些日子大哥协助处理政事,这会儿应当还没忙完吧?怎么又有空过来了?”

    太子终于调整好了情绪,微微一笑,说道:“看珩儿说的,你不在的日子里,都是我在父皇的床前伺候着。不论什么事情,哪儿能比得上父皇更重要呢?”

    话中仿佛意有所指。

    他刺了谢司珩一句,不等他回应,便转头看向江揽月,又笑:“县主也来了?”

    不等江揽月说话,他又道:“可是珩儿让你来的?看来,珩儿这是不相信我呀,难不成是怕我害了父皇?

    不过,即便如此,我觉得你也应当找个更厉害的大夫来。我不是说县主不厉害,只是看珩儿你眼下的状况,县主的医术好似也不过如此,多少有些夸大了。”

    谢司珩脸上的神色彻底冷下去,正要说话,却见江揽月递给自己一个眼神,知道她有打算,所以暂且忍了气。

    江揽月见他忍住了,这才转过了头,看着太子微微一笑:

    “回殿下,我这个嘉善县主原本也是因为医术,而被圣上册封的。如今圣上病了,我于情于理,都应该来看一看。”

    太子原本是想嘲讽江揽月的医术空有名声,实则却连谢司珩的病都治不了,又怎么敢来给父皇看病?

    然而,江揽月一句圣上因医术册封的县主,将他的话彻底堵了回去。

    他若是再质疑江揽月的医术,便是质疑父皇——传出去,不好听。

    太子又一次落了下风,却什么也不敢说,只能咬牙切齿的瞪着江揽月。

    谢司珩手中一动,轮椅顺滑的动了起来,将江揽月挡在自己的身后,说道:“大哥要是没什么事,我们便先进去看父皇了。”

    说罢,便示意江揽月跟上他,两人绕过太子,往圣上的寝宫里去了。

    太子眸色阴沉,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紧随着他们也进去了。

    钱得胜知道谢司珩跟江揽月来了,心中高兴不已,出门迎接,却看到谢司珩还是坐着轮椅,仍旧一副虚弱的模样,心中不由得一痛。

    “殿下……”他原本想说‘您的病还是没有治好?’,可是看到跟随在后头的太子,又将这话给咽了下去,只道:“殿下,您回来了。”

    谢司珩心中记挂着父亲,见了他忙问道:“钱总管,父皇到底怎么样了?”

    钱总管看着他,心里有一箩筐的话想说。然而眼看太子在这里杵着,却是什么也不好说,只能老老实实的道:

    “圣上的病这几日不见恶化,可却总也醒不来。这几日因为昏迷不能好好进食,每日只能喝些汤水跟稀粥,人都削瘦了许多。

    老奴看着心焦,可是太医院的太医们也都没有什么好法子,好在如今县主来了!”

    他希冀的看向江揽月,仿佛在看一个救世主一般。

    江揽月不觉得自己是什么救世主,却也急于想知道圣上如今到底是什么情况,闻言连忙上前一步:

    “我既然来了,定然帮圣上好好诊治。”

    钱得胜闻言自然喜不自胜。后边跟来的太子听到江揽月的话,却是凉凉的说了一句:

    “嘉善县主的医术自然是好的,要不然也不会因此被圣上封为县主。只是,孤也有些奇怪,怎么每一次有人生病,太医院是无论如何也治不好,但每次到了嘉善县主手中,却总是药到病除呢?”

    太子顿了顿,自问自答:“说太医院的人都是庸医吧?也不对,他们治别的病是好好的。只是有些病,却只有嘉善县主才行。也不知是个什么道理。”

    他在这里叽里呱啦一大堆,里头的人都听得出来,他这话是意有所指。

    他是在质疑这些病,都跟江揽月有关。

    谢司珩方才忍住了,这会儿却是没忍住,直接说道:“大哥这是什么意思呢?治人所不能治之病,还成了错处?”

    江揽月却是不气不躁,淡淡的道:

    “太子殿下这话有失偏颇。俗话说,人各有所长,就像太医院那么多太医,每个人擅长的病症都不一样,不会治这个病,另一种却专精,这不是奇怪的事情。若您以此便说他们是庸医,还着实是冤枉。

    比如太子殿下,您擅长指点江山,处理政务,却不会插秧播种,不识五谷——难道因此便能说您是一个庸才吗?”

    原本太子的话里处处是陷阱,江揽月不论踩哪个都是坑。

    前者一个答不好,不仅得罪太医院的太医们,还会给自己带来无妄之灾。

    她不但巧妙的避开了,还借此机会反讽了太子。偏偏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清澈,带着一丝认真,似乎只是在与他单纯的探讨这个问题。

    可她嘴角的笑意,分明带着淡淡的嘲讽。

    太子见了,差点儿被气疯了,然而她的话却分明挑不出毛病。若自己此时发怒,反而落了个小肚鸡肠的名声。

    他一口白牙咬了又咬,才堪堪忍住了没有发火。

    而江揽月在见他不再说话之后,也不再与他纠结,淡淡的告了个罪,便不再搭理他,转身去了圣上的床边,仔细的观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