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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牢狱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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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宫内,南宫萧墨龙颜大怒,将今夜值夜的宫人都砍了头。大火被熄灭以后,在废墟里没有找我,连具尸体也没有。

    南宫萧墨说:“可找到纵火之人了?”李总管欲言又止道:“有宫女看到瑾妃娘娘去了瑶惜居,然后娘娘去了瑶惜居,就再也没有出来。”

    南宫萧墨说:“你说什么?”李总管说:“奴才也不敢确定是瑾妃娘娘纵的火,只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娘娘。”南宫萧墨说:“去把瑾妃找过来。”李总管说:“奴才这就去。”涵贵人说:“这瑾妃胆子也太大了,竟敢纵火烧了瑶惜居,皇上你可不能轻饶了瑾妃。”南宫萧墨说:“都给朕退下。”众妃说:“是。”涵贵人不甘心说:“哼!”

    南宫萧墨闭上眼睛道:“苏若璃...”李总管慌忙走进来,说:“皇上,瑾妃娘娘她不在寝宫里。”南宫萧墨说:“大晚上的,她不在寝宫里,会去哪里?”李总管说:“有宫女看到瑾妃娘娘进了瑶惜居,然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失火之后就没有见过娘娘,瑾妃娘娘会不会还在瑶惜居里?”南宫萧墨说:“去给朕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李总管说:“奴才这就去。”

    陌北说:“不好,侍卫已经开始搜寻了。”我说:“把我放在这里便可。”陌北说:“这怎么行?”我说:“听我的,放下我赶紧离开宫里,今晚宫里会是一个不太平的夜晚,你出宫去找王爷,让他不要担心我。”

    陌北担心道:“你的伤...”我说:“这点伤无大碍,你忘了,我师父是谁了?再怎么,我也学到一些他的真传了,这点伤倒也难不倒我,你快走,要是被发现,我们都得死,而且还会牵连到王爷。”陌北犹豫道:“那好吧,你自己要小心点。”我说:“我会的。”

    生死就在今夜了,陌北走后,我拖着虚弱的身体走进去。刚走进来,就被侍卫们拦住。侍卫说:“瑾妃娘娘请随属下走一趟。”

    承瑕殿内,南宫萧墨看到伤痕累累的我,眼里全是怒火。

    南宫萧墨说:“果然是你做的...告诉朕,为何要烧瑶惜居?”我说:“如果臣妾说不是,皇上会信吗?”南宫萧墨说:“那你是想朕信还是不信?”我说:“那就看皇上如何想了?”南宫萧墨说:“不是你,那你身上的伤又是如何来的?”我说:“臣妾的伤,确实是在瑶惜居被烧伤,可不是臣妾纵火烧的瑶惜居。”

    南宫萧墨说:“有宫女亲眼看见你进了瑶惜居,当时除了你在那里,还会有谁去纵火?”我冷笑道:“说来说去,皇上还是不相信臣妾,既然皇上不信,那臣妾解释太多也是徒劳。”

    南宫萧墨走到我面前一把抓起我,说:“你可知道瑶惜居对朕来说有多么重要?”我冷漠道:“臣妾不知道。”南宫萧墨说:“那里是她给朕留下最后的回忆,你连朕最后的一点回忆也要毁掉吗?”我说:“臣妾再说一遍,不是臣妾纵的火。”

    南宫萧墨狠狠甩开我,说:“你还不肯承认吗?”我冷笑道:“皇上想要臣妾承认什么?皇上难道又想让臣妾再蒙冤一次吗?”南宫萧墨皱眉道:“你说什么?”我说:“不是臣妾做的,臣妾又该承认什么?”南宫萧墨说:“你到底是谁?”我说:“皇上是糊涂了?臣妾是谁,皇上难道不知道吗?”

    南宫萧墨说:“你知道了些什么?”我说:“臣妾不知道皇上在说些什么。”南宫萧墨说:“苏若璃,你到现在还在欺骗朕吗?朕跟你说过,不要欺骗朕,你为何就是不听?”我说:“臣妾没有欺骗皇上。”南宫萧墨说:“好...很好...来人,将瑾妃关进大牢。”

    我冷笑道:“你果真还是不信我吗?在你的心里,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在菀凛的那些日子,你又有几分是真心?”南宫萧墨闭上眼睛道:“带下去。”侍卫说:“是。”

    李总管说:“皇上,真的要将娘娘交给刑部吗?”南宫萧墨说:“如今所有证据都指向她,若是不给她降罪,怕又是要惹人非议。”李总管说:“奴才怕娘娘身体差,承受不住刑部的刑法。”南宫萧墨说:“传朕的命令,不准任何人去地牢里看瑾妃,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不准给她用刑法。”李总管说:“是。”

    辰王府内,陌北跪在地上,南宫尘翎心事重重的站在窗前看着外面。陌北说:“王爷真的不打算救她吗?”南宫尘翎说:“你当时就不该救她出瑶惜居。”

    陌北说:“王爷...”南宫尘翎说:“死对她来说,也许是种解脱。”陌北说:“可属下看的出,她并不想死。”南宫尘翎说:“她费劲心思接近本王,让本王送她进宫,她进宫到底是为了什么?她本可以不靠本王就可以进宫,接近本王又是为了什么?”

    陌北皱眉道:“难道王爷是查到了什么线索?”南宫尘翎说:“她的身份没有可疑之处,最可疑的是,醒来后就性格大变,以前的苏若璃,胆小自卑,不肯与人接触。她醒来之后,不光病好了,还去参加宴会,最后接近本王进宫选秀,这些都不像是苏若璃的性格。”

    陌北说:“属下愚笨,没有懂王爷的意思。”南宫尘翎说:“本王从前看过一本古书,上面记载了人体死后复活。有个人死后,过些日子又活了过来,然后性格大变,什么都不记得,后来他才告诉人们,他是死后重生。”陌北皱眉道:“什么?”

    南宫尘翎说:“那个人确实是死了,只是重生的这个人,是另一个灵魂,只不过这些都是书上写的,并没有人真正见过。”陌北说:“这太荒唐了。”

    南宫尘翎说:“不管她现在是谁,进宫的目的绝对不简单。她说是因为爱慕皇上才想进宫,依本王看,她并不是爱慕皇上才进宫。”陌北说:“那她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南宫尘翎说:“她虽可疑,但她是苏家嫡女,这点本王倒是不担心。”

    陌北说:“那王爷担心什么?”南宫尘翎说:“担心皇上...”陌北说:“王爷是担心皇上真的会爱上他?”南宫尘翎说:“上次她去御书房,有可能是去刺杀皇上,若是皇上会爱上她,会很危险。”

    陌北说:“属下不明白,她若是真的进宫刺杀皇上,那在回宫的路上为何要救皇上?”南宫尘翎说:“本王也不明白,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也有可能是本王多虑了。”陌北说:“那现在该怎么做?”南宫尘翎说:“见机行事。”陌北说:“是。”

    大牢内,我被他们打的伤痕累累,伤口血肉模糊,却一直强撑着。狱卒说:“说!你为何纵火?”我虚弱的吐出几个字,说:“不是我纵的火。”狱卒说:“我说瑾妃娘娘,你要是招了,也不用受这么多苦了。”我说:“你们是想屈打成招吗?我偏不如你们的愿。”

    上官雅涵说:“好一个贱骨头,还真能撑......”我说:“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苦苦相逼?”上官雅涵说:“是啊,你是与我无大仇,可我偏偏是个爱记仇的人,一点小仇我也会记很久,现在你知道惹本小姐后的下场了吧?”

    我说:“我劝你做人,亏心事不要做太多了,也不要嚣张跋扈了,后宫从来都不缺你这种人。像你这种无脑之人,往往都死的很惨。”上官雅涵恼怒道:“贱人你诅咒我?”我说:“我只是奉劝你几句。”上官雅涵说:“我倒要看看,最后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

    上官雅涵眼里闪过一丝狠毒,说:“给我鞭子。”狱卒说:“是。”上官雅涵一鞭一鞭的抽在我身上。打了许久,她累了才停下来,这时我都已经有点撑不住了。

    上官雅涵说:“贱人感觉如何?”我强忍疼痛睁开眼睛,道:“我是心疼你的手呢!”上官雅涵说:“贱人,我看你能嘴硬多久?来人,把盐水拿过来。”狱卒说:“贵人,不能再打了,会打死她的。”上官雅涵说:“一个贱人而已,打死了又如何?”狱卒说:“这...怕皇上那里不好交代。”上官雅涵说:“滚开,皇上不会在乎一个贱人的死活。”狱卒无奈说:“是。”

    上官雅涵将盐水洒在我身上,疼的我终于忍不住惨叫了一声。上官雅涵说:“这种感觉不错吧?”我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意识开始慢慢变模糊。上官雅涵说:“哼,今日就暂且放过你,我会慢慢折磨你到死为止,把她扔进大牢,死活都不用管她。”狱卒说:“是。”

    我被狱卒扔进了牢房,只感觉全身好冷好冷。脑海里浮现很多片段,都是曾经美好的回忆。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身上已经疼的麻木,只剩下脑袋是清醒的。

    御书房内,南宫萧墨说:“四弟你怎么来了?”南宫尘翎说:“听说昨夜宫里着了大火,担心皇兄,便进宫来看看。”南宫萧墨说:“四弟,你说朕是不是该放下了?”南宫尘翎说:“都十年了,你还活在内疚中。若是瑶儿在天之灵,知道你这个样子,她也不会开心。”

    南宫萧墨说:“朕每次想要忘记,可每次想到她活着的前一天跟真说的话,朕就忘不了。朕想要保护她,却什么也做不了。”南宫尘翎说:“有些东西,不忘是折磨自己,也是在折磨别人。你忘不了她,对你也是一种折磨。”南宫萧墨说:“你又何曾忘记?你果然还是一点也没有变。”南宫尘翎说:“我们不说这些了。”

    南宫尘翎说:“听说皇上抓到纵火之人了?”南宫萧墨说:“抓到了。”南宫尘翎说:“皇上相信是她吗?”南宫萧墨说:“朕知道不是她纵的火,她不会傻到纵了火还回来送死。”南宫尘翎皱眉道:“那皇上为何还将她交到刑部?”南宫萧墨说:“没有抓到纵火之人,她在牢房里是最安全的。”

    南宫萧墨说:“想要她死的人,以为朕会赐死她,便不会费劲心思去牢里杀她。”南宫尘翎说:“皇兄是怕有人想要害她?”南宫萧墨说:“现在这些人还不能动,只能先委屈下她了。更何况母后那边,她一直不喜欢她。就算她们想要害她,母后只怕也是会支持。”

    南宫尘翎说:“母后疑心比较重,是害怕有人会伤害你。其实朕也有些怀疑她的身份,只是都没有确凿的证据。”南宫尘翎说:“臣弟想问问皇兄,可是对她动心了?如果皇兄只是怀疑她的身份,那便不要对她动心,怕最后伤的是皇兄你。若真是动心了,那便要相信她。”

    南宫萧墨说:“她身上疑点太多,朕该相信她吗?在她身上,看到了太多笙儿的身影,有时候朕在想,是不是朕糊涂了,才会将她当成笙儿。”

    南宫尘翎说:“皇兄放不下前皇后,当初为何要将她打入冷宫?”南宫萧墨说:“朕只是当时想利用她扳倒许府,没有想让她死。你也知道,许贤从来没有安分过。朝中大臣现在分为几派,邺王一派,皇叔一派,许府一派,他们都是前朝重臣,朕不能动他们,但是朕也不会,让他们谋害我们南宫皇室的血脉。”

    南宫尘翎说:“臣弟明白,只是前皇后,她只是一介弱女子。若她不是许府的眼线,岂不是死的太冤枉了。毕竟她是你的皇后,你的做法未免有些狠了。”

    南宫萧墨说:“你在说什么?”南宫尘翎说:“臣弟听说,皇上将她的遗体扔在了乱葬岗。毕竟夫妻一场,皇兄那样做,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南宫萧墨说:“谁说的,朕为何不知晓?”南宫尘翎说:“外面都是这样传的,还说皇上下令不准议论前皇后的事。”南宫萧墨说:“那段时间,朕忙着对付蛮夷,这件事都是交给皇后办的。皇后再怎么大胆,也不敢这么做。”南宫尘翎说:“臣弟今天失言了,还请皇上责罚。”

    南宫萧墨说:“四弟是今日是担心朕,还是来对朕说教的?”南宫尘翎说:“臣弟不敢,臣弟只想奉劝皇兄一句,莫要等到失去才知道后悔。”南宫萧墨说:“朕的心已经冻结了,不会再对任何人动心。”南宫尘翎说:“有没有,皇兄心里清楚。臣弟该说的说了,先行告辞了。”

    如果不把我关进大牢,太后定会将我交给皇后处置,到时候,皇后会想尽办法要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