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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宫寝殿,萧含玉在糖霜几人的服侍下,将沉甸甸的凤冠取了下来,洗漱一番,又换了一身正红的寝衣。转了转脖子,总算松了口气。
前世虽然成过亲,但当时局势不同,婚礼办得并不是很隆重。就那样她都觉得累,更不用说这次比前世盛大了不知多少倍的帝后大婚。行完大礼,萧含玉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大礼已成,元晠按规矩先去西间更衣,一会就会过来。
趁着这个空档,萧含玉抖着小臂膊小腿,在寝殿里转了一圈。这里她不仅不陌生,还非常熟悉。以前是姨母的寝殿,她小时候还常常赖在这,非要和姨母一起睡觉。
不过这会布置一新,到处披红挂彩,倒让她有些不一样的感觉了。
新打造的紫檀木龙凤呈祥喜床,挂着大红缎绣龙凤呈祥捧金双喜字瑞云满地子孙万代的帐幔,铺着同样大红缎绣龙凤呈祥捧金双喜字瑞云满地子孙万代的被褥。地上是大气艳丽的万重锦的地毯,靠墙是一对帖着喜字的百宝如意柜。
整个房间富丽堂皇,金玉珍宝无数,挑的还都是萧含玉最喜欢的那些款式,可见元晠对她的用心。
萧含玉挑了挑眉,嘴里抑制不住地傻笑起来。
其实光她自己的私房就够让人看红眼,加上元晠精挑细选给她的聘礼,件件都是价值连城,她是一点没留给萧家,全部又都带了回来。
还有姨母多年的私藏,几乎也拿出了一大半给她添妆。连整天只能躺在床上的明武帝,也拿出好几箱珍品,送给了萧含玉。加上镇国公府、元晙、元晱送来的贺礼,萧含玉自己光看了一眼那嫁妆单子,就犯了眼晕。
不过她倒也知道财不露白,因此明面上抬进宫的不过八百抬,已经算得上很隆重,但也不会超出历年皇后的规格。
只是她的嫁妆里好东西太多,抬送妆奁用了几天,京城里就热闹了几天。沿途围观的百姓,就没一个不嫉妒眼红的。
尚未成亲的女子更是羡慕萧含玉的好命。光是这些嫁妆,终她们一身,大概也只能见识这么一次。
萧家人自从嫁妆归拢,看到的第一眼开始,便一个个神思不属。
嫁妆里随便拿出一颗宝石,必定都是上上之品。萧家能拿得出手的也不过寥寥的几颗。哪象萧含玉的嫁妆里,这样的宝石都是成箱成箱地摆在那。太阳一照,整个院子都被宝石折射的七彩光芒给照亮了。
邓氏简直是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这个病秧子的二孙女有这般好命,当初说什么她都会好好待她,哪怕当成祖宗供起来都行。
萧文翰封侯,皇帝连一块银子都没赏下来。萧家要摆出侯府的架子,以萧家的底子,根本就捉襟见肘。
若是没有得罪萧含玉,这宫里抬来的聘礼,随便留下几抬,都够萧家嚼用许久了。
可是看着嫁妆一抬抬出了郡主府,一点也没留下点给萧家的意思,邓氏当天就犯了心绞痛,躺在床上哼哼唧唧起不来身。还是宫里知道消息,想着毕竟是帝后大婚的喜庆日子,出了事不吉利,这才派了太医过来诊治。
其实元晠登基后,萧含玉对钱财看得到是真的不重了。原本她敛财也是为了能帮到表哥。她一个人,能花得了多少?而且进了宫,她更没机会花钱了。堆在库房里大概也只能发霉了。只是这么多年习惯养成,就算不打算继续敛财,看着这些好东西,还是忍不住会露出一丝垂涎。
元晠换了一身常服走了进来,见萧含玉目光熠熠地盯着那些珍宝,不由地会心一笑。
挥退了寝殿里所有服侍的人,元晠走到萧含玉身后,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她。闻着洗浴过后的女子清香,忍不住在那白腻的颈项上蹭了蹭,尔后长长地喟叹了一声:“玉儿——”
萧含玉先是惊了一下,马上又镇定了下来,扭过头去,甜甜地叫了一声:“表哥!”
元晠低头仔细看了看,企图在那如花的笑靥上寻出一丝新嫁娘的娇羞来,可惜萧含玉似乎神经太大了,甜蜜是有的,娇羞什么的,还真没有。
“不害臊的傻丫头!”元晠偷了个香,噙着一脸宠溺的笑容,揶揄了一句。
萧含玉轻轻哼了一声,从元晠的手臂下钻了出去,两手一叉腰,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说道:“我干嘛要害臊?男婚女嫁不是很正常吗?我又没做见不得人的事。”
元晠哈哈大笑着走了过去,拦腰一把将萧含玉给抱了起来,额头对着额头,鼻子贴着鼻子:“玉儿说得没错,我们现在是光明正大的夫妻,再怎么亲密也不过分。”
柔软的娇躯在怀,玲珑有致的曲线紧贴在身上,元晠早就蠢蠢欲动的那颗心,立刻就开始心猿意马起来。瞟了一眼烧得热烈欢快的龙凤喜烛,元晠目光一暗,心头也跟着烧了一把火。
低沉的声音里浮动着一丝动情的嘶哑:“玉儿,时辰不早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安寝吧!”
萧含玉伸手搂住元晠的脖子,看着越来越近的喜床,目光飘忽了一下,“嘿嘿”干笑了两声。
前世萧含玉成亲的时候,元晠形势不好,整个人忙得焦头烂额。贺兰嘉懿也跟着操碎了心,只想着赶紧替萧含玉定户好人家嫁出去,避免跟着受牵连。事情办得急,许多事也跟着忽略了。
就象洞房,前世只有人送了一本图册给她。翻了两页,对那些画面心里怪异得很,有些抵触,便将它扔到了脑后。
新婚之夜,新郎连洞房都没进,过后更是只流连在妾室房中。萧含玉虽然成了一回亲,实际上真正如何洞房是一点也不懂。
这一世倒是有专门的人教她。看着那些栩栩如生的木偶,听着嬷嬷指点男女间的不同,萧含玉难得地脸红了一回。
只是除此以外,心里更多了一些好奇。想到这些是夫妻间正常的事,是用来加深夫妻感情的,她也只别扭了那么几天,很快就淡定了下来。
不过临到了真正要洞房了,说一点也不紧张绝对是假的。只是她觉得若是表现得很紧张,肯定很丢脸,因此无论如何也要撑起来。
萧含玉略有些僵硬的身体,到底还是出卖了她。只是看她脸上摆出一副没什么大不了,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元晠体贴地没有揭穿她的色厉内荏。
将萧含玉放到床上,随手将帐幔放了下来。萧含玉只觉得眼前一暗,没来得及适应,元晠便已经欺身压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