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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今天摔的地方拍给我看看。]
[?]
晚上褚青躺在宿舍硬板床上,看着手机发呆,这算什么要求,那他今天要是不小心摔了要害,还要拍给雇主欣赏吗?
过了一会儿,姜延发来一条:[担心你。]
褚青心软了,他爸跟他妈过了那么多年,都没说过一句情话,他就生长在一板一眼毫无情趣的家庭里,突然有个人关心,百分百会让他沦陷。
他掀起t恤的下摆,拍了张小腹上青紫的痕迹发了过去,手机是新换的,后置像头清晰度极高,大几千万的像素能把皮肤上的小绒毛都拍得一清二楚。
褚青想,到底是出于什么心理让他发送了原图过去呢?
姜延回道:[你肚脐眼长得真可爱。]
褚青红了脸,拉着宽大的t恤领口遮住了口鼻,淡淡的薰衣草味混杂着消毒液的香气,他深吸一口,这是姜延的味道。
他竟是有些期待周末去给姜子棋补习了。
“褚老师?褚老师?”姜子棋咬着一根笔,推了推褚青的肩膀。
他回过神,一脸茫然,姜子棋笑着指着卷子上一道题,问道:
“这个公式我看不懂,能给我讲讲吗?”
其实他哪是这个看不懂,是所有都看不懂,只不过这道题的符号连见都没见过。
褚青一看,是用了微积分,高一还没学呢,说道:“哦,这个我改一下,你稍等。”
诶不对,明明是他监督姜子棋学习,怎么反倒像他被学生监督,随即提议道:
“我可以提前教你微积分,做起来就简单多了。”
“看着好像都不太简单。”姜子棋面露难色地挠头。
可能是背地里跟他父亲调情,一不小心就忘了他笨蛋的本质,但罪恶感促使褚青依旧耐心地伺候着大少爷。
田苗照例是早上出现了一下,然后就不见踪影了,褚青下楼给姜子棋拿牛奶,正好碰上了西装革履要出门的姜延。
他有些腼腆地撩开衬衫下摆用嘴咬住,又把裤腰拉下几分,说道:“已经好了,您别担心。”
姜延看着白花花的小腰,凸出的胯骨,真是奇了怪了,明明看见的是腰,却疯狂想掐他屁股,随即脑子里又出现了那天在浴室看见的裸体。
也不知道电击管不管用。
姜延搓了搓眉心,思考了一会儿,觉得电击不行,万一以后不该萎的时候也软塌塌怎么办。
他上前一步,抬起褚青红扑扑的小脸蛋,眼神逐渐深邃,说道:
“我也有点口渴。”
褚青睁着懵懂的大眼睛:“您喝什么?”
姜延努努嘴,道:“牛奶。”
后来发生的就都是需要被“电击”的剧情了。
褚青以前觉得睡有妇之夫不符合道德观,但真发生到了自己头上,与激情和快乐相比,道德观就是个屁。
在书房里,姜延把牛奶倒了他一身,他被剥得一丝不挂,身后的男人却还穿戴整齐,他想,今天又要在这洗澡了。
等回到姜子棋屋里,他脸上的潮红还没有全然褪去,姜子棋举着试卷说道:
“我自己解出来了,你看看。”
褚青拿来一看,果然破天荒地写了一堆,居然还解对了,赶忙夸道:
“嗯,没问题,很好。”
“你怎么去了那么久?脸还这么红。”姜子棋想摸摸他的脸颊,被他躲了过去,搪塞道:
“没事。”
姜子棋没有抽回手,摊开在面前,他疑惑道:
“怎么了?”
“牛奶呢?”
褚青这才反应过来,支支吾吾道:“在楼下忘拿上来了。”
他转身就要出去,却被拽住了手腕,姜子棋力大无穷,捏得他很疼,一脸说不上哪不协调的笑容。
“干嘛?”褚青问道。
姜子棋凑到他耳边道:“你是不是大便去了?”
“……”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姜子棋松手拍了拍他肩膀,说道:“你平时也不是这个点儿去,每天固定时间吗?书上说一天一到两次最好,每次别蹲时间太长,十男九痔。”
当天晚上,他回到宿舍,与姜延聊的内容就从g-13升级成了nc-17。
还伴随着图文的配合,什么趴着的姿势露一个大白屁股,什么锁骨照,半身露两点等等。不得不说褚青的颜值很抗打,就算是从下往上拍的那种大脸写真,鼻孔弧度都是美的。
他最近对姜子棋也没那么嫌弃了,毕竟是姜延的亲生儿子,爱屋及乌也是人之常情。但面对田苗就挺不自在的,心底还是觉得对不起人家,想来想去,还是只能下功夫好好辅导姜子棋,来抵消负罪感。
于是,众矢之的变成了姜子棋。
“褚老师,九点了,你还不回去吗?”
本来早九晚六的,现在褚青自愿不收费加班到早九晚九,姜子棋学得看什么都重影。
褚青一边检查卷子一边“嗯”了一声。
结束的时间太晚了,姜延就送他回学校,路上十分钟,停车两小时。
褚青一身汗迹跪跨在姜延身上,头靠在宽阔肩头,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真三十八了?”
姜延摸着他的后背,道:“不然姜子棋是我弟?”
提起这个名字他就愁,说道:“他以后要考不上清文大学,你会怪我吗?”
姜延认真思考片刻,说道:“那燕大有戏吗?”
“……”不倒数第一就是胜利好吧,这一家子到底凭什么认定姜子棋是个奇才?!但他现在真生不动气了,勉为其难道:
“我尽力。”
结果没过几天,班里唯一一个比他学习还差的同学出国了,姜子棋喜提倒数第一的殊荣。
褚青特别受打击,耐着性子辅导了多半年,终于垫底了,他比自己考砸了还难受。
“没事的褚老师,我就是考试那天太热了,不太舒服,发挥失常,其实没这么差。”姜子棋反而来劝他。
褚青欲哭无泪:“你比倒数第二还差了十几分,就算发挥超常也不会对名次有影响的。”
“你对我有点信心。”
“我是对我没信心。”褚青很沮丧,他觉得一天两千五拿着太烫手了,撇开跟男主人搞破鞋,他也对不起这一家子。
暑假到了,他顺利毕了业,也拿到了北拓设计院的正式offer,他有两周时间收拾宿舍,也就天天来给姜子棋补习。
他才发现田苗不是每天都出去跟朋友聚会,而是他来看着姜子棋,田苗才会放心地出去玩。
姜延给他在北拓设计院附近租了一套高级公寓,保证他步行五分钟就能到公司,人家一番好意,他也就欣然住下了。
他跟姜延相处的时间更多了。
姜延有时候为了让他在家里多待会儿,会来个激情时刻,晚上又会跟他聊些当面说不出口的话。
白天的姜延,是个老练的成年人,会粗暴地脱掉他的衣服,按着他征伐;黑夜的姜延,则风趣得多,像个同龄人跟他玩儿些幼稚的情侣游戏。
[你翻翻书包里有什么。]
他刚被姜延送回公寓,就收到了这条信息,他秒回:
[好好开车,不许发了。]
随后在书包里翻找了起来,掏出一个毛茸茸的大圆球,下面还有个把儿,他脸“嘭”一下就红了,可爱的兔尾巴,塞在哪的不言而喻。
不住宿舍就方便很多,他开着卧室大灯,跪爬在床上,拍了两张清晰的兔男郎照片发了过去。
姜延:[再往东边转45度角。]
褚青扭着身子,姿势非常难耐,又拍了一张发过去,姜延挑剔:
[这是30度,再转15度。]
气得褚青直接语音电话打了过去,刚响两声就被挂断了。
片刻后,姜延发过来:[田苗在旁边。]
褚青顿觉自己得意忘形了,偷情可不就得避着原配,还明目张胆跟人家老公视频,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他有些难过,却没想到收到一个私密直播间小程序的链接,点开一看,他这边可以实时直播,那边却只有一个关注,那就是姜延。
褚青把手机立在一边,屏幕中只见一只欢脱的兔子在画面里翻滚,姜延给他打了两千块钱赏金。金额微不足道,只是为了满足这种买卖情趣。
转天来到姜家,偷情时,他问姜延兔尾巴的阴谋,姜延不承认了,非说是他故意勾引人的手段,中年男子真是口是心非、说瞎话不打草稿。
白天遮遮掩掩,黑夜坦坦荡荡,这种刺激的关系紧紧牵动着褚青的心,他像怀春少女般,敏感、小心、又诱人。
直到有一天,田苗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说她知道了他跟姜延的关系,顷刻间什么都变了,唯独不变的是,姜子棋的学习成绩仍稳居倒数第一,雷打不动。
褚青接电话的时候心里是怕的,他从没想过破坏姜家看似幸福美满的生活,他不想背负那么大的责任。且不说姜延会不会跟个男的在一起,他从心底是真的不想伤害田苗和姜子棋。
后来的情节就跟所有原配斗小三一样,田苗带着姐妹团抽了他一顿,衣服不至于撕破,脸上却被扇了数个手指印。以至于实习单位以为是他当小白脸,脚踏n个富婆,最后阴沟里翻船,被人联合起来给收拾了。
好在有董事长当靠山,才没有收拾铺盖卷滚蛋,只是得硬着头皮承受同事背地里嘀嘀咕咕,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就是这么个道理。
悲剧是逐步升级的,原本带着负罪感的褚青也被这一系列的闹剧搞得愧疚全无,理直气壮地变成了勾搭有妇之夫的恶毒男小三,还迅速把激情升华成了真爱。
矛盾再也无法调和,姜家已经走向了崩塌的边缘。
田苗跟姜延坦白了,过不下去,只能离婚。姜延尽全力挽回都无济于事,对方在法式餐厅直接谈崩走人了。
褚青来公司找姜延的时候,已经快下午了,姜延正在办公室拆法院信函。褚青最近被田苗的姐妹团折磨得苦不堪言,拖着一身疲惫来寻求安慰。
他一边脸明显红肿着,一脸委屈地坐在姜延大腿上告状:
“她居然打我!”
姜延轻轻亲着他的脸蛋儿,安慰道:“别跟她一般见识,她就是在气头上,过一阵就好了。”
“都不知道哪天或者什么时候,我上班的路上,吃饭的途中,她那些狐朋狗友就蹿出来了,那些人都闲得不得了,有的是时间跟我耗,可是我还得上班,我都神经衰弱了!”褚青哭丧着一张脸,看来最近真的苦不堪言,“你看我脸肿的,你能不能想想办法!”
姜延掰过他的脸,仔细瞧着:“没事,我不也打你么。”
打不是问题,问题是打哪。打脸就侮辱人了,打屁股就叫得不亦乐乎。
“你……!你有毛病吗!”他使劲儿拍打着姜延的胸膛,姜延反抓住他的手抱在怀里耍上了流氓。
姜延好像能化解他心里所有怨气,热恋的人,只要肉体上得到满足,很多不满的情绪就都宣泄出来了。
褚青又被打了,不光脸红了,屁股也红了,正在兴头上,喊着“老公c我”,只见门开了,姜子棋站在门口,说道:
“爸,我想下楼买个……”
姜延还西装革履,只开了个拉链站在他身后,他却一丝不挂被按着后背趴在桌上,姜延顺手拿了旁边几张a4纸盖住了连接部位,镇定自若地问道:
“买什么?”
“冰棍儿。”姜子棋眨眨眼睛问道:“用我给你带个上来吗?”
褚青埋在手臂里根本不敢抬头也不敢动,每一秒都被拉长变成了慢动作,太难熬了。姜延倒是慢条斯理地说道:
“来个哈根达斯芒果的,小杯就行。”
“要是没有呢?楼下便利店老缺货。”
姜延想了想:“覆盆子也行。”
c你大爷的覆盆子!褚青这辈子没骂过脏话,自认是个有素质有教养的知识分子,现在却想把足球流氓语录大吼一遍。
姜子棋点点头开门出去,褚青刚松了口气,谁知他去而复返又问道:
“套用带一盒吗?”
“不用。”进都进去了,不需要。
等姜子棋走了,褚青一拱姜延,气道:“不做了!”
姜延看着兴奋的大兄弟,莫名其妙道:“弄疼你了?”
“被你儿子弄萎了!”褚青简直不可思议,为什么姜延能坦然地面对跟男小三搞破鞋被儿子撞上如此尴尬的事情。
姜延抱着他不撒手,委屈道:“我还没萎呢。”
褚青就受不了他这套,软下声音道:“那你去锁门……”别再进来一次,那他可能下半辈子都起不来了。
姜延想着那我冰激凌不就化了么,但褚青脸皮薄,他也就百依百顺了。
完了事儿,姜延才发现桌上那几张盖要害的纸是离婚协议书,他拿起来边看边抽烟,褚青躺在沙发上枕着他的大腿,身上盖着他的西装外套,试探性问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
“离呗。”姜延叹口气。
褚青有些自责道:“是我害你们变成这样,你离了,我又不能跟你结。”
“这倒没什么。”姜延看着协议书,说道:“田苗居然要我净身出户,给她一半还不够?”
褚青才发现自己天真了,离婚是因为感情破裂,但离婚的实质是分家分财产。
姜延本来预计是给田苗一半财产,他拿另一半和全部公司股权,还有姜子棋的抚养权,协议好了就离。
结果没想到田苗狮子大开口,全部财产外带一半的公司股权,这姜延不能答应,三个亿的现金已经让他肉疼了,没可能再让步。
于是田苗起诉了,这天两人带着离婚律师出现在法院,谁承想原本胜券在握的姜延被摆了一道。
田苗在法庭上突然主张要回姜子棋的抚养权,这让姜延措手不及,气得姜延把高价雇佣的离婚律师大骂一通,法官不得不休庭。
褚青已经住进了那所他曾打过工的城东豪宅,帮佣们对他像之前对田苗那样周到,只是眼里对家庭教师的尊敬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你花钱我伺候好的雇佣关系。
姜延休庭回来大发脾气,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少粗暴的痕迹。
边撞他边气愤道:“她是真想要儿子吗?她就是用儿子来逼我!要是抚养权归她了,就她那小心眼的人,肯定不让儿子见我了,我这些个产业都没人接班,她就是让我断后,太恶毒了。”
褚青累了,虽然姐妹团不再为难他了,但这些乱七八糟扯皮的事儿也让他心烦,归根结底跟他有什么关系,财产又不可能给他。
僵持了三个多月,因一方不配合,法院出了公示,田苗可能手里还有一些姜延公司的不利证据,最后协商以姜延让步而终结。
姜延拿到了姜子棋的抚养权和公司的全部股权,公司虽然壳大,但外债欠款全算上,也是个烫手的山芋,对于没能力经营的人只能是一块随时可能会爆炸的定时炸弹。
而田苗则拿到了全部的资产,六亿现金外加不动产,其中包括他们住了许久的城东豪宅。
大软床还没睡热,褚青就又收拾铺盖卷出来了,只不过这次还跟着姜延和姜子棋这一大一小俩怂货。
那怎么办呢,自己破坏的家庭,跪着也得管到底,好在姜延的公司还在正常运转,还能继续赚钱,只不过积蓄没了,各种意义上的重新开始。
他很欣慰,姜延元气大伤,完全没消沉,赚钱的动力更大了,可能正是这样打不垮的性格才吸引着他。
三人住在姜延给他租的高级公寓里,姜延从公司调了辆a6给褚青,美名其曰让他上下班代步用,这点儿距离走路就能解决,其实就是让他送姜子棋上下学。
上了一天班回到家,累个贼死还得给姜子棋做饭切水果补课。他与姜家父子关系亲近了,态度就不好了,耐心被消磨殆尽,有时候气得他简直要脑淤血。
这天晚上,褚青在批改卷子,姜子棋下午打球去了,一身臭汗在浴室洗澡,姜延还没回来,他就想说发个信息问问。两人同居后,他就没再用过姜延的私人号,老觉得那个号偷偷摸摸的,现在光明正大在一起,没有必要。但工作号迟迟不回,他有些担心,打了个电话也没接,实在没办法就翻出了私人号的微信,发了个:
[你在哪?]
同一时间卷子底下一阵震动。
褚青一愣,翻开上面几层纸,发现姜子棋的手机放在桌子上没拿,上面有条信息提醒,但看不到什么内容。
他看着自己的信息界面,愣了片刻,又发了一条:
[姜延?]
随即姜子棋的手机又是一震,新信息提示蹦出来,依旧瞧不见内容。
褚青顿时冷汗就下来了,心中有个不可思议的猜测,他从抽屉拿出了一个曲别针掰直,捅进了机身侧方的孔里。
卡槽弹了出来,一正一反两张si卡掉在桌子上,褚青从脊背涌上一股寒意。
“哟,露馅儿了。”姜子棋玩世不恭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褚青猛然回头:“你冒充你爸跟我聊天?!”
姜子棋点了点头,水从发梢嘀嗒下来,落在了他脸上,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他要疯了!回想起聊天内容,多少淫-秽-色-情的内容,黄腔、照片、视频,还有现场直播,各种维度应有尽有。
褚青半天没说出一个字,缓了缓问道:“那你有没有……”
“录了。”姜子棋承认。
“是不是……”
“存了。”
“行。”褚青保留着最后一丝理智,说道:“你能不能……”
“不能删,在云共享里。”
褚青腾地站起来,拿起卷子扔了姜子棋一脸,随手抄起台灯就开始打他,电线刮到了桌上的书啊本啊,哗啦啦撒了一地。
姜子棋边挡边喊:“我妈都没这么打过我!”
“你又没照你妈裸照!”褚青摸到什么就拿什么抡,姜子棋满屋逃窜,喊道:
“我也没拍你,都是你自愿发给我的。”
褚青简直要炸了,想跟他同归于尽的心都有了,姜子棋被逼到角落实在没办法了,抢下褚青举着的椅子扔出了门外,矮下半个身子,一手拉着胳膊一手抬起腰往肩上一扛,走了几大步把人扔在了床上。
褚青感到天旋地转,随后就被一个死沉死沉的身体压住了,姜子棋说道:
“你别激动。”
他四肢奋力挣扎着,太气愤了,被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耍得团团转,夜晚骗他在镜头里袒露身体,白天又一脸纯良地叫他老师,他吼道:
“你到底图什么?!图我破坏你爸妈感情?!图咱们被人从大宅子里轰出来?!姜子棋你是不是脑子有包!”
如果没有夜晚那些暗示性的聊天,他又怎么会在白天主动去回应姜延,可能压根就不会产生什么火花。
姜子棋缺心少肺地说道:“你不是爱我爸吗,我爸也喜欢你,你们两个现在不快乐吗?”
褚青看着他,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田苗是一个兢兢业业的家庭主妇,照顾着老公和儿子的起居生活,原本平静的生活却暗藏危机。从何时起姜子棋就再也没见过母亲发自内心的笑了?
大概是第一条金鱼被替换掉的时候吧,那条叫freedo。
姜子棋知道他的金鱼被陆续换掉了,田苗每天喂每天捞,像流水线上的机器人一样,失去了活力。母亲的人生一定要绑定父亲和自己吗?如果她并不快乐呢?
姜子棋在书房不小心看过父亲的浏览记录,a-v三成,g-v居然占了七成,他突然就找到了田苗总是闷闷不乐的答案。
父亲也喜欢男人,或者说更喜欢男人,所以对母亲爱搭不理,两人的婚姻关系更像是利益共同体。
他马上就成年了,无论是儿子还是名存实亡的丈夫,都没有资格再阻碍母亲去寻找属于她的幸福了。
但姜子棋不能把这样的想法说出来,坦白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父母为了面子而硬着头皮过下去,于是他用本身就不太多的脑细胞策划了一场完美的“被出轨”。先按照父亲看小片的喜好在家教中介网站上选择了褚青,这个爱穿白衬衫样貌青涩的男孩就是他寻找的破冰石。
当褚青微笑着站在他面前自我介绍的时候,他注意到父亲的眼神时不时非常隐晦地从那挺翘的臀部划过,就认定找对了人。为了不拖成拉锯战,他便开始助力聊骚,他越勾搭得入迷,就越确信父亲能被吸引,果然两人很快发生了不伦之恋。刚放暑假,褚青搬进父亲给租的公寓后没多久,他把褚青的一段自high视频发给了田苗,里面清晰地喊着“姜延c我”。
那天母亲特别高兴,一个人对着鱼池唱了好几首歌。
后来母亲扮演了一个被男小三绿了的可怜女人,心中却无比雀跃,正当的自由已近在眼前。
离婚时,争夺所有财产这个主意是姜子棋出的,这是他妈付出了前半生赢得的回报。
“你爸怎么会给我所有,法律上没有过错方一说,只会判一人一半。”深陷离婚漩涡中的田苗容光焕发,好似一夜之间年轻了十岁。
姜子棋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他不给你,你就要我。”
“什么意思?”田苗不要抚养权,也是为了姜子棋能顺利接姜延的班,虽然前夫其他方面差强人意,做生意的头脑和能力还是强的。
姜子棋出了个馊主意,先让田苗狮子大开口要求姜延净身出户,这必定惹得其暴跳如雷,然后找个律师胸有成竹地去法院打官司,田苗再当庭修改协议主张,变成要儿子抚养权,打姜延一个措手不及。
用法院公示给姜延施压,再找些公司不合规的把柄威胁他,逼到一定程度,假装服软,即公司股权一分不要了,儿子抚养权也可以放弃,只要财产就好,一夜夫妻百日恩,这也是你对不起我在先。
“那他会答应吗?”田苗了解姜延,那人可不是傻子。
姜子棋问道:“我爸最重要的是什么?”
田苗想了想,道:“你。”
“他想让我以后干嘛?”
“培养你接管他那个破公司呗。”
姜子棋又问道:“那你最重要的是什么?”
“当然是你啊!”还有什么比儿子重要吗!
“除了我呢?”
见田苗想不出来,姜子棋拉着他妈的手,露出与外表极为不符的老成表情说道:
“当然是你的后半生了。妈,这些钱是我爸应该给你的。我还有一年就成年了,只有我爸才在乎一纸抚养权,你还是我妈,我还是你儿子,谁都不能离间咱们。”
母子同心其利断金,搭配得天衣无缝,一人红脸一人白脸轮番上阵,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姜延不是铁石心肠,也承认对田苗有愧,最终答应好聚好散。
这就是整个出轨事件始末。
姜子棋横着一条腿,把褚青死死压在身下,说道:
“我妈得到了自由,而你和我爸得到了爱情。现在是你们穷,我并不穷,我妈攥着这么多财产,以后都是我的。选择你的一个重要原因你知道吗?你是个男的,既不能跟我爸结婚,又不能给我爸生孩子,简直完美。你放心,那些照片视频我肯定不会给我爸看,我希望你们幸福美满,不然谁接送我上下学,给我洗衣做饭切水果。”
褚青狠狠瞪着姜子棋,他不信。
姜子棋笑着捏了捏他的脸蛋,说道:“还有就是,我也挺喜欢你的。以后你辅导我功课,肯定就不能收费了。说实话,一天两千五,真挺贵的,你说是不是?”
深夜十二点半,姜延被秘书和司机架回来了,听秘书说买了一块地,心情特别好,所以多喝了两杯。
看着晕在大床上的姜延,褚青去卫生间投了一块热毛巾,回来给他耐心擦拭。这个家没有变,姜延还是那个在事业上打拼的独狼,而姜子棋还是那个扶不起的阿斗,只不过担负起照料职责的人,从田苗变成了他。
田苗对父子二人付出了青春和心血,拿着赢得的利益走出了这个家,而他像鱼池里新买的金鱼一样,替代了前者的位置,那么等他离开的时候,也能拿到相应的报酬么?
褚青释然一笑,在姜延脑门上亲了一口,自言自语道:
“现在你的白天黑夜都属于我了,我怎么会走呢,我爱你,傻瓜。”
谁规定他就是任人鱼肉的弱者了?野男人也好,野孩子也罢,他都会在今后的漫长日子里,给他们训得服服帖帖。
已经睡昏过去的姜延,嘴里还小声呓语着:“你明天记得去我妈那帮她遛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