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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杨辛氏杨云涵杨云雅娘三个能清醒一点儿,别成天干些损人不利己的事儿,给找事儿。
“这真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啊!”
叹罢,不等那三人回应,转身环视一圈下座众弟妹,待众弟妹都识趣的或低下头,或别开脸去,这才同宁明雪对了一眼,朝一角侍立的婢女使了个眼色,见宁明雪点了头这才抬脚离开。
接下来这小一月里又是他荣获小三元的喜宴;又是杨雯瑶婚宴;又是要拜访外家、叔祖父家、岳家、国子监诸位教导教授等长辈;又是去国子监进学的,行程满满,忙到飞起,可实在是没时间同杨辛氏杨云涵他们打机锋,耗心思。
是以,趁着这会儿他们刚要作妖,赶紧将这股子邪风给掐了,省得日日都要陪他们唱大戏,烦死人。
跨过门槛,不理会门口候着的丫鬟婆子那又敬又俱的目光,云苏坦然的朝前院中轴线上袭爵人才有资格居住的襄泽院走去。
“儿子给父亲请安,父亲安好。”云苏规矩行礼道。
杨荣超乐呵笑着摆手让坐,让云苏说说同杨毅晨在洛阳的情况,勉励告诫一番后俩人便探讨喜宴日期、宴请名单。
待用过午饭,歇过午晌,云苏和杨荣超便带着谢师礼和亲手书写的请帖去了叔祖父家太师府、外家辛伯府、岳家汝阳王府。
一下午将祖孙三代的姻亲给拜访完后,明日便轮到国子监的师长了,紧接着是两任襄国公关系融洽的亲友,云苏自己在国子监交好的同窗。
好不容易一圈拜访下来,办过喜宴,还未来得及回国子监读书呢,大妹杨雯瑶的亲迎日到了。
云苏和杨雯瑶的成婚就像是领了头,赶在这年年尾,杨毅晨杨云涵婚事也定了下来,小定礼也过了。
令杨云涵比较关注的是杨毅晨的对象不再是原剧情里那个通政使司正八品知事齐琉华的嫡幼女;而是国子监正五品博士林鹤的庶长女。
杨荣超认为杨毅晨若是不同云苏个妖孽比的话是个好读书,会读书的,最起码是杨家五兄弟里排第二的,就连授课先生也说杨毅晨潜心苦读,而立之年中举不难,五十知天命之前进士登科也未尝不可能。
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杨荣超听罢大喜过望,便打算给杨毅晨张罗个书香门第做岳家。
别看国子监正五品博士官品小,那可也是国子监高层,份量可不轻,
在国子监里读书的学生不是读书好的,就是家世好的,不管他们他们来日能不能科举出仕,能不能青云直上,不可否认的是他们都得唤林鹤一声先生,手中人脉不知凡几。
有这般家世出众、能耐非凡、学识渊博的老丈人提携照应,杨荣超相信自家次子的前程短不了。
现在随便指点杨毅晨几句功课,扒拉个学生出来教导一下杨毅晨,便都能叫杨毅晨受益匪浅了。
杨林两家的结合恰好符合这时的大流趋势,高门嫁女,低门娶妇的标准,算是一桩四角俱全的好亲事。
相比之下,通政使司正八品知事齐琉华的门第同现在正显赫,名声颇佳,简在帝心的襄国公杨荣超差距就太大了,就算杨荣超不选林家,最后也未必会选齐家。
虽然按云苏的想法,这对官配不要拆开为好,可惜,云苏做不了家中男丁的主,倒是几位庶妹的婚事还能说上两句,提提建议。
不过想到原剧情里齐家嫡幼女最后因为襄国公府获罪的结局,来日齐家嫡幼女若是有难,云苏不介意帮扶一把,算是替原主弥补一二。
至于杨云涵的亲事,考虑到许愿人的心愿清单里有报复杨云涵和时雨柔的夫妇这一项,云苏让老国公夫人留给原主的心腹想办法让杨云涵英雄救美,将这一世因家世门楣差距过大,差点儿要错过的一对凑到了一块儿。
为着这桩亲事,杨荣超脸臭了大半月;杨云涵把自己关在屋里闹了两天绝食;杨辛氏至今都还隔三差五的把时雨柔拉出来骂一通泄愤。
然,就算他们心里再不情愿,这桩婚事人要继续。
虽说时雨柔他爹正五品步军副尉时信同兵权在握的超品襄国公杨荣超比起来,确实有些官小位卑,但不管怎么说人家祖上也是随太祖打天下的开国贵勋,先祖被封过一等神威将军,姻亲故旧众多。
如今虽爵位没了,时信人儿也老了,儿孙也不是很争气儿的,可如今才开国多少年,人家祖上的人脉香火还在呢,杨荣超敢在人家将要败落的档口先行踩人家一脚,时信为避免墙倒众人推,被政敌瓜分啃噬、落井下石到全族覆灭,那肯定是要玩命儿反扑的,届时杨荣超铁定讨不着好,徒惹一身骚。
且人家族快要败落了,好不容易捡到襄国公嫡次子这个乘龙快婿,哪能叫到嘴的鸭子飞了,人全族都还指着小两口成婚后,杨荣超能拉拔日渐没落的时家一把呢。
这不,前头杨云涵刚在大庭广众之下英雄救美,后头时信便请故交平西郡王老王妃上门说合了。
无奈之下,这门亲事儿就只能硬着头皮认了。
过了年,杨雯欣和杨雯静的婚事儿也定了,宁明雪也在成婚满一年前达成心愿,顺利怀上孩子。
对此,云苏的心情是复杂的。
他,要当父亲了!
原来,当父亲是这般轻松、轻快的感觉。
每当宁明雪因为妊娠反应强烈而孕吐、腰酸背疼、各种难受时,这种感觉便格外的明显。
尤其这还是在古代勋爵人家,宁明雪吃喝住行都不需要云苏来负责,反倒是身体不适的宁明雪还要反过来照顾关心他身心健康。
“夫君,你觉着这俩个丫头如何?可有钟意的?”
看着宁明雪笑容勉强的容颜,听着宁明雪强忍心酸的提议,不知为何,云苏心里很不适应,有些愧疚,也有些心虚。
或许是因为两世为女的缘故吧,云苏没法儿像其他男人般坦然接受宁明雪这般关怀,只听着话音儿心便直颤,汗毛直立。
云苏长叹一口气儿,起身坐到宁明雪那一侧的炕坐上,将宁明雪揽入怀里,温声道:“不用了,我又岂是那等急色之徒?在你正为我们的孩子忍受苦楚时找了别人。”
宁明雪闻言立时急了,丈夫不肯收人可不成。
她有孕不能伺候丈夫,却也没有给丈夫安排通房丫头,这岂不是会被人骂善妒,名声尽毁?叫人质疑汝阳王府的家教,家中姐妹的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