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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聍,你看那个主唱是不是贼帅?”小秋满眼桃心的对梁羽聍说。
这个新来的小姑娘,热情而八卦。
“还行吧,也就那样。”梁羽聍忙着手里的活,并不是很想参与这个无脑话题。
“什么叫‘就那样’啊,这要是放娱乐圈,这绝对出道级别的吧,你是不是读书太用功,眼神出问题啦。”小秋真的是怀疑这小姑娘的审美是不是出问题了。
“好吧,好吧,他就是赛潘安超卫玠好吧?我要干活了。OK?”小秋可不知道潘安卫玠之流,她本想追着问,但是梁羽聍已经走到另一边。
酒吧里的女性明显多了起来,大多都是冲着台上那个人来的。
当然,女性一多,男性也多了起来,梁羽聍可不愿意闲下来,此时不挣钱更待何时?
她可没空花痴,也没空看那张帅脸的主人时不时飘来的目光。
假期不知不觉已然过半,除了上次那件事之外,梁羽聍都在愉快地挣钱,看书,陪姐姐。
梁羽瑶在妹妹的带领下,学会了撸串,扎啤,吃炸鸡,嗦粉......对此,这个野生妹妹表示很满意,她甚至策划着如果邓铎长时间不回来,就把自家姐姐培养成美食美女主播,毕竟赚钱还是挺香的,姐姐颜值在那,食量,好像也挺惊人的。
然后某一天,安哲远背着把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吉他,出现在了“longbar”,也就是她所打工的酒吧。
安哲远可怜兮兮的对着凤羽卖萌撒娇抛媚眼,哭诉自己这个大学生被家里断了生活费,急需凭借一技之长赚个伙食费。
凤羽起初表示本酒吧不卖情怀只讲效益,结果安哲远死皮赖脸拉把椅子过来便开始“卖艺”,没成想一个曲子下来竟收获了不少少女少妇的惊叫。
阿青趁机提出:一个酒吧里尽是女孩子确实有诸多不便,想想梁羽聍前两天,想想以后。
凤羽点了头,安哲远安了锅扎了寨。
梁羽聍没有当面拆穿某人的身份,也没有表示出两人的相识。
安哲远也很识相,见到梁羽聍便很自然地伸出手:“美女你好,我叫安哲远,安华大学新闻系准大三学生。”
梁羽聍轻轻颔首,假装就此认识了。
“嗐,美女还挺傲气的。”安哲远吹了个响亮的口哨,随即便很自觉地给自己搭了个舞台。简单地调试设备,还从后房给自己找了一盏“闪光灯”。
他在这个舞台上似乎挺如鱼得水的,第一次被人拍了发布到某视频平台上就获得了十几万的转赞评。
所以一个好好的富家子弟不当偏要来抢我业绩干嘛呢?梁羽聍郁闷地想,虽然但是,他好像无形中提高了自己的收入,我还是不开心。
重点是,安哲远让梁羽聍的这个班越下越晚了。
“你为什么要跟着我?”梁羽聍没有回头,对后面不远不近的安哲远说。
“我这哪是跟着你啊?纯属顺路好吧,梁同学。”安哲远看梁羽聍终于肯问候一下自己了,便几步窜上来和梁羽聍并排走在一起。
“话说我以前光知道你在学校神龙见首不见尾,没想到,居然在这种地方见到你呢。”
“我缺钱所以来挣钱,你又来干嘛?”梁羽聍有点生气了。
“你缺啥我也缺啥呗,毕竟谁不爱钱呢。”
梁羽聍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安哲远,“你如果是体验生活的话,大可不必来干这么苦的活。”声音轻柔,语气平和。
安哲远有种错觉:她这是在关心自己?
“咳咳,你不用担心,我这嗓子,还是受得住的,我也不是那么娇贵的人,想当年高考结束我还去我爸工地上......”
梁羽聍没有听他说完,径直走了开去,“喂,我还没说完呢。”
梁羽聍猜想,他不过就是随便闹闹,肯定坚持不了的,况且,她太累了,并不想在无谓的问题上太纠结。
“我往城南走,你呢?”
“我也城南。”安哲远淡定表示。
“锦馨苑?”富人聚居之地。
“你也住那儿?”安哲远有点小激动。
“不是,是个正常人都能猜到你住那儿。”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公交,梁羽聍找了个位置坐下,这个点司机们大都是在为爱发电了。
她决定提前一站下车。
安哲远看着旁边的人儿,本来还想找些话题聊聊,但是她已经闭上了眼睛。好吧,我就静静看看你吧,他轻松地想。
城市街灯明亮,树林阴翳之中,梁羽聍浓密而深长的睫毛在光滑的脸上投下可爱的阴影;深夜清爽的风,吹起女孩额前的碎发,随风而来的,还有她身上洗衣液和酒精夹杂在一起奇妙的芳香。
安哲远一直安放在大腿上的双手,禁不住扯了扯并没有褶皱的牛仔裤。
“光远站有没有人下车?”公交师傅声音蔫蔫的喊道。
“有”原来梁羽聍一直没有睡,被人像看猪肉一样的盯着,谁会睡得着啊。梁羽聍站起来,看了一眼安哲远,眼神示意:你的大长腿麻烦收一收。
“你怎么就下车了?”
“我本来就应该在这下车的啊,您老慢走不送哈。”
“要不我送你吧。”
“别了,这么晚了,你送完我是不是还得喝喝咖啡醒醒神?”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俩还有完没完了?”司机不耐烦了,“我还得回家找媳妇呐。”
梁羽聍跳下了车,朝安哲远摆了摆手。
原来她也不是那么高冷,安哲远嘴角轻快地扬了扬,想到,她应该没有生气。
“现在这些小情侣,要么就是叽叽歪歪一点都不大方,要么就是过了头,啧啧啧。”眼看着终点站就要到了,司机来了精神。
“小伙子,你呀,喜欢人家就得死缠烂打,不然鸭子就要飞到农夫手里啦。”
安哲远谦虚地连声称是,我爸这么说,你这么说,关键是死缠烂打也得讲究时机不是?
不然我为什么要费尽心机地打听她在“longbar”打工的事情呢。
梁羽聍独自一人走在街道上,不禁打了好几个喷嚏,“谁想请我吃饭了?”她想不到除了姐姐还有谁。
“这些狗屁富二代,好好的家里蹲不干,办公室不蹲,游艇香车不玩,偏要来体验我们这种贫下中农的生活,脑子有包。”梁羽聍恨恨地跺了跺脚,她还得走二十分钟才可以到家,她为自己可怜的双腿问候了好几遍安哲远。
“阿聍,你最近可是回来得越来越迟了。”梁羽聍小心翼翼地开门进屋,没想到自家姐姐并没有睡,并且......
“姐你这?进步神速啊。”梁羽聍没有正面回答。
“你都学会背着我搞炸鸡了啊?你也太优秀了吧。”
“嘘,小点声,别让张婶听见了,我这不是等你等得太空虚了,然后又有点怀念上次你带我吃的那些,其实我本来想点麻辣烫来的。”
梁羽聍抓起一根鸡翅就往嘴里塞“打烊了是吧?”鸡翅还有温度。
“走走走,去我屋里吃,我开一晚上窗味道应该就可以散掉,我们齐心合力分散味道。”
两人做贼似的把垃圾和炸鸡一人一部分拿到了梁羽聍屋里。
“你说我们俩是不是心有灵犀?”梁羽聍从自己的帆布包里扯出两厅可乐,“可惜不能冰镇一下,不然,啧啧啧。”
“可乐也太不健康了吧?”梁羽瑶担忧地问。
“炸鸡薯条卡路里超高还致癌。”
“啊”梁羽瑶一把把刚拿起的鸡腿扔回了盒子。
“但是有人亲自试验,要想长寿的话就要恣意活着,或者,少看医生少管闲事。”
“没事,你妹妹我亲身试验,无毒无害,来来来,张嘴。”
“我们得想想明早怎么销毁罪证。”梁羽瑶口齿不清。
“嗐,明早的事情有我解决,你要是想那么多你怎么敢点的?咦,姐,你拿什么点的?”邓铎会查她的手机,即使删除了痕迹,他也查得出来,又是一个脑子有包的。
“你电脑。”
“我去,姐姐你可以啊,人才,可造可造。”梁羽聍忽然想起安哲远视频的点击量。
“要不,我真的把你拉了当美食主播吧。”赚不赚钱是其次,主要是,她的姐姐,似乎活得活脱脱就是个深闺大院里的姨太太,没有任何魂灵可言。
自从搬回来,梁羽聍就不止一次的想过,自己的姐姐可以干些什么,念书显然是来不及了。邓铎这十几年来,就没有让她正经地上过一天学,但是,他又培养她的名媛气质:钢琴,大提琴,舞蹈,插花,瑜伽,茶艺等等。
她问过姐姐快乐吗,她说,
邓先生快乐她就快乐。
如果姐姐肯好好融入社会,四处八卦一下,就会知道,这行为要么叫做舔狗,要么叫做,“养成”。
虽然她还不太清楚邓铎对梁羽瑶的心思。
她也只是隐隐从邓铎对梁羽瑶的态度和行为上看出来:梁羽瑶吃的穿的用的,都按照他的喜好来,连那些丑爆了的丝袜,反正梁羽聍不知道一个老男人,让一个成熟的女孩子穿着那种袜子,是什么心态。
虽然她只在姐姐的衣橱里见过。
梁羽聍摇摇头,她的好姐姐,热情地拉着她挑衣服,估计是见不得她老穿些地摊货。
但是说实话,那些衣服,很明显的分了两类:日常的和隐私的。
穷则穷矣,她梁羽聍,还真一个都看不上。
最终,她象征性地讨要了那款著名的买菜包。
够大,够实用。
无论如何,她想试着让姐姐找到自己存在的价值和乐趣。
顺便也可以谋生。
“那样的话,邓先生会不开心的吧。”
“这个是个问题,如果一不小心你出名了,他就肯定不开心了。”梁羽聍拿鸡腿甩了甩自己的嘴巴,居然失策了。
“算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