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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力钧可能是平时闷得久了,又或者内心干脆就是标准的骚包,只是没有机会发泄而已。全/本/小/说/网带到眼前的机会,他的骚包性格,马上就表露无遗了,娓娓的向徐兴夏说道:“还不是为了林家的大小姐?众所周知,林夫人郎君早逝,只有一个女儿,没有儿子。谁要是娶得她的女儿,谁就是未来的林家之主。林家的财富,在江南算不得什么,但是在咱们宁夏,却是一等一的存在。两位公子爷都有争夺林家大小姐的心思,打起来也就难免了。”
“他们两个,一个是巡抚大人的公子,一个是总兵大人的公子,地位相差不多,见了面,本来就是要较劲的。现在有了林家的大小姐作为目标,互相较劲的味道,就更加的浓厚了。他们两个,无论是谁掌握林家的财富,都可以轻松的压倒对方的。因此,他们谁也不愿意看到,对方抱得美人归。”
徐兴夏歪着脑袋,想想也是道理啊。财色兼收的事情,谁不愿意呢?只要将林家的财富弄到手,至少可以少奋斗三十年,难怪连巡抚大人的公子和总兵大人的公子,都忍不住动心了。就是换了自己,也得动心啊!当然,这里面,可能还有些背后的原因。毕竟,巡抚和总兵大人的矛盾,由来已久,在林家的事情上发生冲突,实属正常。如果两人一团和气的话,只怕要轮到朝廷坐不住了。
“妈的,你们能抢,为什么我不能抢?”
徐兴夏的脑海里,忽然冒出一个很荒唐的念头。
林家既然没有男丁,有兴趣的人,上去争抢,也是正常。自己虽然是个小小的百户,也未必就没有机会了。林家又没有说,他们的女婿,一定需要什么样的条件。盲拳打死老师傅这样的例子,哪个年代都是存在的。说不定自己运气好,就入了林家的法眼了。就算没有机会抱得美人归,和林家搞好关系,也是有好处的。
他徐兴夏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当然是金钱了。由于这次的战功还没有及时兑换,他身上的钱财,已经所剩无几,必须想办法弄到更多的钱财,才能维持牛角墩的运作。要是可以通过正大光明的手段,从林家那里得到一点钱财支援,就可以解决燃眉之急了。当然,吃软饭就免了,他还没有堕落到吃软饭的地步。
眼前,似乎就有一个很好的机会,摆在他的面前。看来这位林夫人,也是相当为难的。两位公子这样纠缠,她应该不太好处理。无论她出手偏袒谁,另外一方,都必然心存怨恨。要是谁也不偏袒,那就是谁都得罪。否则,她也不会看着两位公子的随从在自己的面前大打出手,而没有丝毫的动静了。
当然,想要和林夫人搞好关系,就要得罪两位公子爷,进而得罪巡抚大人和总兵官大人。不过,徐兴夏没有放在心上。两位大人本来就不待见他,他又何必去拍他们的马屁?趁早找机会干掉他们是正经。早晚都要得罪的,也不在今天了。
“干!”
徐兴夏下定决心。
“驾!”
徐兴夏一夹马腹,策马过黄河。
四月份的黄河,水流并不大,在比较宽阔的河面,是可以直接徒涉的。当然,前提是要对黄河的情况比较熟悉,外地人是肯定做不到的。此外还要借助战马的帮助。如果靠人的双腿,那是无论如何都过不去的。刚好徐兴夏对黄河还是比较了解的,胯下战马的渡河能力也比较强,涉水过河并不是什么难事。
“大人……”
余力钧在后面叫道。
“我过去看看。”
徐兴夏头也不回的说道。
余力钧欲言又止。他隐约猜测到了徐兴夏的心思。他很担心,要是徐兴夏干涉眼前的局势,会引来一些很大的麻烦。不过,正如徐兴夏考虑的那样,反正上头都不待见自己的,得罪就得罪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沉吟片刻以后,他也跟着涉水过河。他对黄河倒也熟悉,跟在徐兴夏的后面,一起向黄河的对岸走去。
徐兴夏的战马速度快,很快就过了黄河,来到了东岸。这时候,东岸正热闹着呢,两个公子的随从,好像斗鸡眼一样,打得是热火朝天,兴高采烈,地上已经躺下了不少人。有些人鲜血如注,看来受伤不轻。林家商队却是没有丝毫的动静。
其实,林家商队的护卫,还是相当多的。在商队的前面,至少有三十名的火铳手,在火铳手的后面,还有至少三十人的弓箭手。此外,还有一些刀盾手、盾牌手、长矛手之类的。从某个角度看,也算得上是一支小型的军队了。一般的马贼,是奈何不了他们的。
在林家商队的后面,有一辆很大的马车,由三匹高头大马拉着,四周都用黑色布幔遮盖着,估计就是林夫人的座驾了。从两位公子出现,到两位公子突然大打出手,这辆黑色的马车,都没有任何的动静,好像对外面的发生的一切,完全不闻不问。
两个公子的随从,对于徐兴夏的到来,完全没有感觉。他们好像是在争取台下观众的喝彩一样,卖力的表演。从场面上来看,巡抚公子李云睿这边,似乎要处在下风。他带来的十几个随从,已经被李灿森那边砍翻了一半了。
徐兴夏摘下背后的铁胎弓,紧紧的握在手中,厉喝一声:“都给我住手!”
他的声音很大,周围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的。然而,谁也不听他的。笑话,别人可都是巡抚公子、总兵官公子,是宁夏镇两大巨头的太子爷,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百户,别人凭什么听他的?没有人冲上来对着他动刀,都已经算好了。
“李云睿,你今天死定了!就凭你那几个手下三脚猫的功夫,就想和老子抢夺?让我来看看你的功夫!”李灿森显然是武人出身,说话比较粗糙,直来直去的,一心只想羞辱对手。说罢,他一拍战马,就向李云睿冲过去。
徐兴夏抬手就是一箭。
“嗖!”
黑羽箭呼啸而去。
李灿森的战马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黑羽箭从战马的腹部射入,连箭杆都深深的**进去。那匹战马当然是立刻毙命。猝不及防的李灿森,顿时被掀翻在地上,结结实实的摔了一个狗吃屎。他昏昏沉沉的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四肢,都热辣辣的疼痛,根本没有力气站起来。
“嗖!”
徐兴夏抬手又是一箭。
李云睿的战马,也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正在厮杀的双方随从,这才意识到不妙,急忙分开队列,各自将自己的公子保护起来。他们这时候才发现,在靠近河岸的地方,多了两个明军的低级军官。其中一个,还穿着白色的披风。河风不断的吹来,将对方的白披风出起来,感觉很是引人瞩目。
李灿森狼狈不堪的从地上被人搀扶起来,看到是徐兴夏出手,而徐兴夏又是一个低级的明军军官,顿时勃然大怒。他老子是宁夏镇的总兵官,平时欺行霸市惯了,哪里吃过这样的亏?他恶狠狠的骂道:“你是谁?竟然敢射死我的战马?”
李云睿对徐兴夏也是怒目而视,却没有出声。他老子毕竟是文官出身,他的脑瓜子也比较灵活。从徐兴夏一出手就射死两人的战马来看,他敏锐的察觉到,徐兴夏这个人,似乎有些来头,手底下的功夫,更是硬得很,还是让李灿森上去摸摸对方的底子再说。
徐兴夏冷笑一声,铁胎弓慢慢的抬起来,黑羽箭对着李灿森,厉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抢劫商队?”
这是明知故问,先给别人扣一顶大帽子再说!别人懂得往徐兴夏的头上扣帽子,徐兴夏也懂得往别人的头顶上扣帽子。管你是什么公子,只要扣上马贼的名字,不死也得脱层皮。
李灿森大声骂道:“操你娘的,你才是马贼!”
徐兴夏慢条斯理的说道:“你是谁?为什么满嘴脏话?”
李灿森顿时脸色一变,正要破口大骂,忽然又硬生生的将到嘴的话给压回去。他倒不是对徐兴夏有所顾忌,而是对林夫人有所顾忌。未来的丈母娘,总不会喜欢一个满嘴脏话的家伙吧。自己如果和徐兴夏在这里对骂,暗自偷笑的,肯定是李云睿了。这样的蠢事,李灿森还是懂得避免的。好不容易的,李灿森才压下内心的不快,深沉的说道:“你到底是谁?”
徐兴夏理直气壮的说道:“我是牛角墩的防守官,这里是我的防区!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我就将你当做马贼处理了!”
其实,黄河东岸的土地,根本不属于徐兴夏的防区。但是,这片土地,也没有明确的说明,到底是谁的防区,因此,徐兴夏要将这里划入自己的防区,估计也没有人出来争抢。要说蛮不讲理,徐兴夏是一点都不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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