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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吾家有女初长成 132.假情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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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个挺拔的白衣公子对着说话的中年妇人态度严肃,眼神在妇人身旁的女子打转时,满是鄙夷。

    ——粗俗无礼的野丫头,也配当他的世子妃?

    这个说话的少年是曹婉清指腹为婚的景王世子秦延。秦延与曹姗妮青梅竹马,两情相悦,本是该大婚了,偏就杀出一个曹婉清,打破了二人的计划。

    曹姗妮跑过来告诉秦延要解除婚约,她只不过是冒牌货。

    秦延哪肯啊?说句不好听的,他早就认曹姗妮为他的世子妃了,绝无更改的可能性。

    曹姗妮即便不是尚书府的千金,他也心意不变,只爱曹姗妮一人。

    中年妇人曹夫人何尝不懂秦延的意思?想拿景王之势压一压她,何其可笑啊。

    她的宝贝女儿,到头来要被这对鸠占鹊巢的狗男女欺负。

    “世子,恕我直言,那是我与景王妃商量好的儿女亲事,定的是我的女儿与你的亲事,如今婉清回来了,姗妮与你也就不再是未婚夫妻了。 ”

    曹夫人皮笑肉不笑,她带着婉清来吃饭,结果撞见这对讨人厌的狗男女,还没有等她反应,曹姗妮就一副委屈巴巴的可怜样,秦延想冲冠一怒为红颜,也不看看他几斤几两。

    景王儿子有好几个,他当世子也只是占了嫡长子的名义,景王喜欢的儿子另有其人,他不想着怎么保住世子之位,整天以势压人何其荒唐?

    景王妃这辈子不得景王的欢心,拼死拼活才生了一个儿子秦延,为了保住秦延的世子位,她才亲自与她定娃娃亲的,并不是曹家高攀景王府。

    景王府不如成王府有权,只是富贵闲人的王爵,曹家也不怕景王府 。秦延想以势压人,算盘打早了。

    被提醒曹姗妮不是曹家女的真相后,秦延脸色青黑白交加。原本他不想与曹夫人争吵的,偏偏曹姗妮一看见曹夫人就哭,情绪激动,他为了曹姗妮,无论如何也得与曹夫人据理力争。

    包括她身边站着的那个小姑娘曹婉清,真正的曹家女。秦延心里不屑,她不像曹姗妮多才多艺,温柔善良,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土包子,这样的人哪里是他的世子妃?

    “姗妮也是伯母养大的孩子,总不能厚此薄彼吧。”秦延似笑非笑,赤裸裸地盯着沉默的曹婉清,又挑衅地问她:“曹小姐,你说对不对?自己养大的孩子,可比多年不见的人亲近多了。”

    一个外男如此堂而皇之地看着一个女子,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都不懂,当然,秦延是故意这么做的,在他看来他无需太过尊敬曹婉清,一个土包子与他这种天潢贵胄,云泥之别。

    曹夫人想训斥秦延的无礼举动,殊不知曹婉清直接抬眸回答他的话:“德不配位,反受其咎。”

    她什么都没有做错,一回到曹家要被曹姗妮排挤打压,她的好父亲甚至向着曹姗妮不惜对她冷言冷语。

    没办法,对方是未来的景王世子妃,她的便宜父亲自然要看中曹姗妮多于她了。

    曹婉清袖里的拳头紧攥着,她根本就没有做错,都是曹姗妮还有她的不要脸爹娘害了她。

    她作为尚书府小姐,咋就沦落到百里之外的农村了?这一点也是曹夫人极其怀疑的,要知道她生产时虽然兵荒马乱,但那里的人都是曹家安排好的,咋就被一农妇混进来,一不小心“抱错”了孩子?

    曹婉清很怀疑是曹姗妮父母恶意调包的,曹夫人当年生产去的庄子全都是曹家下人围着,在那种情况下,咋就一个非曹家人的农妇混进庄子里突然喊着请收留她生产,好巧不巧两家人同时发动,孩子全都生了,又不偏不倚抱错了呢?

    曹夫人凝眉,不止一次怀疑过是不是那个农妇一开始算计好的把曹姗妮掉包到曹家当金尊玉贵的千金小姐,然后又让真正的曹家小姐当了那么久的小丫头。

    若真如此,曹姗妮父母张富贵一家子死不足惜。

    一想到曹婉清的遭遇,曹夫人心疼都来不及,咋有时间去爱着一个父母故意调包的冒牌货?

    “再亲近的人,也抵不过血缘,我想,姗妮小姐应该最清楚这句话了,对不对?”曹婉清不甘示弱,把矛头指向柔柔弱弱的曹姗妮 。

    曹姗妮今日穿着一身白裙,比起曹婉清的消瘦憔悴,曹姗妮气色极好,青葱玉指,肤白貌美,比起吃苦受罪的曹婉清而言,曹姗妮极其幸福,因为曹夫人给予了她无限的关爱。

    可是曹婉清没有这好福气,她很小就被父亲责打辱骂,母亲漠视她疼爱姐弟,她作为家中不讨喜的老三只有早起晚睡的份,吃得少,做得多,肉只能吃鸡屁股,还是他们不吃的。

    曹婉清一直在心里质问,凭什么都是张家的孩子,父母都不爱她呢?兄弟姐妹也排挤她,要不是她力气大,可能真的会被打得头破血流。

    等年岁大了点后,她心里对自己的身世产生了质疑,她的母亲睡觉时偶尔的呢喃梦呓,看着她时的出神,使她愈发怀疑起自己是否来路不明,非张家的孩子。

    果不其然,她根本就不是张家的孩子,她是曹家大小姐曹婉清。

    曹姗妮当了这么久的曹家小姐,哪里吃过她的苦头?又有什么资格惺惺作态装可怜?

    曹姗妮面色一白,声音怯怯:“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直到现在,曹姗妮依旧不肯喊曹婉清一声曹大小姐。

    “不知道?你的父亲是张富贵,小石头村耕地的农民,你的母亲戚红,也是小石头村的百姓,他们就在那儿,一共生了七个孩子,你排行第三,上面有两个姐姐,两个妹妹与两个弟弟,不信的话你去看看他们,那么久了,你应该想念他们吧。”

    曹婉清语气充满了嘲讽。

    张富贵这人满脑子儿子儿子香火继承,偏心儿子,对女儿非打即骂,张富贵前面的两个女儿可是被他送给老头子当小妾的,为的就是给两个男丁换来娶媳妇的钱。

    两个出嫁的姐姐对她也是态度恶劣,动不动就学张富贵那样踹她骂她,妹妹也爱打她出气,小弟弟更别提了,有张富贵那不就是无法无天了?

    她若力气不大,保护不了自己,早被打得遍体鳞伤了,她有那么多的痛苦,全拜张富贵夫妻所赐。

    曹姗妮面色更白了,说不出任何话了。

    “曹婉清,我劝你适可而止。”秦延这个护花使者坐不住了,立即跳出来维护曹姗妮,怒目而视曹婉清,“你别以为自己麻雀变凤凰了就能对姗妮恶意相向,我告诉你,你充其量就是假凤凰,插上凤凰的羽毛也是一条可怜虫,华而不实,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无人看得起你,东施效颦,你最好好自为之。”

    被秦延指着鼻子骂,曹婉清不为所动,甚至只想笑——公子哥果然被宠坏了,脑子不好使。

    “放肆!”曹夫人被秦延的态度激怒,怒不可遏,“婉清是我的女儿,也是曹家的骨血,轮不到你一个外人说三道四的。你喜欢谁是你的自由,但婉清不是你能随便辱骂的,请你对婉清道歉。”

    本来来安澜酒楼吃饭是想与女儿聊聊天的,结果……不提也罢。

    “就她?我呸!”秦延无比嚣张地啐了一口,看得出来,他是很反感曹婉清的。

    曹婉清微微一笑,“景王世子,你空有皮囊,偏生就没有长脑子啊。我堂堂正正曹家人,咋就欺负人了?她曹姗妮与我曹家有关系吗?有关系的也是她父母涉嫌故意调包的事情,她一个受福的加害者,有什么资格瞧不起我?”

    不得不说,曹婉清的心早被张家人弄得极其偏激。

    她看不惯曹姗妮,认为她虚情假意,自以为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她因张家人吃苦受罪这么久,她的父母那么多年心疼的也是另外一个人,而她呢?认祖归宗后还要与冒牌货姐妹相处,这对她公平吗?

    不公平啊,她看不惯曹姗妮,也讨厌秦延的自视甚高,不过是投胎好了一点,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也看不上秦延这种绣花枕头,也就曹姗妮才要死死抓着她不放。

    “婉清说得对,景王世子,你是非不分,实在糊涂。”

    曹夫人拉着曹婉清要往外走,不屑与秦延争吵了。

    熟料秦延再度口出狂言:“曹婉清不过是曹姗妮的一条狗,又丑又老又刻薄,没有曹姗妮的美貌,也没有曹姗妮的才华 就一个草包美人。”

    此话一出,曹夫人差点要骂人了。

    曹婉清直接丢下一句话:“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窝囊废世子,彼此彼此。”

    “你!”

    曹婉清与曹夫人走了,原地秦延曹姗妮二人气呼呼的。

    袁令超围观了整个过程,除了感慨蠢货到处有以外,剩下的就是同情曹婉清了。

    “那个曹家大小姐,彪悍啊,敢打景王世子耳光。”

    赵骞对这些八卦信手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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