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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浔摸索过去,在他身上搜寻有用的东西,果不其然,这一动手有所收获,那军师怀中揣着一块令牌,越浔赶紧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模具,将令牌放入其中,稍侯一会儿,令牌的样子就印在模具上了,越浔拿起令牌,仔细打量,将一些细节刻在脑海中,而后将令牌放回原位。
接着他又继续在军事身上搜到一些信纸,上头是瑞王与各官员的联络,原来朝中某些大臣隐藏的这么深,若不是看到这些信,根本想象不到他们是瑞王的人。
就在此时,楼下传来争吵声。
“快说,我丈夫是不是在你们楼里是不是?”夫人叉着腰开始骂着粗话。
楼妈妈见多了这种场景,上去熟悉地安抚道:“这位夫人,您夫君是谁啊,若是在我这楼里,那么如果他愿意跟您回去,那您就领着回去,你也知道男人嘛,寻欢作乐在所难免,咱们都是女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就得了。”
“哼你说得倒容易,我那夫君可是瑞王的门客,不过听说他迷上了你们楼里唱曲的莺莺姑娘,可有这事啊?”夫人强压怒火,她也是收到匿名消息,自然要等见到真相才好发火。
楼妈妈一惊,原来是那位军师,他现在应该在二楼与姑娘寻欢作乐才是。
“原来是军师夫人啊,这...军师确实最近常来楼里不错,不过那也是听曲,可什么也没做,您消消气。”
原来真有这事,夫人生气地直接拍着桌子,“那人呢。”
“在二楼呢,欸你别上去啊,我把人叫下来还不行吗,欸。”楼妈妈想拦却拦不住她。
夫人走上二楼,看到一间虚掩的屋子,直接用脚踹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顿时怒气拉满。
那躺在地上的男人不正是自己的丈夫吗,而他如今在干嘛?浑身酒味,身上衣裳大开,还有女子留下的红痕,这一切让她看得怒火中烧,最气人的是,那梳妆台上那些首饰不正是自己看上的吗,没想到他居然借花献佛,全买来给这狐狸精了。
“那狐狸精呢,让她出来。”夫人四处寻找不见她人身影。
楼妈妈也纳闷,明明莺莺刚才还在,怎么一会儿就不在房里,多半是听到楼下动静躲起来了。
“这,夫人您消消气,男人嘛偶尔寻花问柳的很正常,您也别生气了。”楼妈妈在其中充当说客。
“别生气?哼你看看桌上这是什么?”夫人拿起梳妆台上的金银珠宝,“这些可都是我夫君买的吧,这让我别生气?换做是你,你能不气,恐怕你也拿了我夫君不少好处吧。”
楼妈妈被说中了有些羞愧,她确实是拿了那人很多好处,可这不是她应得的吗,难道开青楼是为了慈善不成?
“嗯,莺莺,心肝儿。”军师好巧不巧在此时蹦出一句醉话。
夫人听了大怒,拿起桌上冰冷的茶水往他撒着。
“啊!凉死了,谁啊,刚动你大爷。”军师醒了过来,挣扎着起身乱骂。
“哼,我,你姑奶奶。”夫人使劲拽着他的耳朵。
军师此时一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已经完全醒了过来。
“夫夫人,你怎么会在这里?”军师既害怕又心虚地问。
夫人笑得诡异说道:“你都不知道回家,我只能亲自出来找你,这就是你所说的事务繁忙,没时间回家?都这么忙了,还有空逛青楼呢,嗯?”
军师赶紧四处望望,没有看到莺莺的身影松了口气,看来是听到动静早早躲了起来,这可就好办多了,于是他上前抱住夫人的大腿,哭诉道:“夫人你也知我最近事务繁忙,这不我就是听说这金莲楼里的姑娘曲子唱得极好,所以过来解解闷,绝没有半分其他的心思。”
妇人见他仍不知悔改还想隐瞒自己,直接顺着他的话说道:“原来是如此,看来我还错怪你。”
“没事没事,夫人毕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嘛。”
“那么莺莺姑娘是谁啊?”妇人直接套话。
军师冷汗一流,但还是佯装镇定,“莺莺姑娘,莺莺姑娘应当是楼里的姑娘吧,我不是很熟,夫人若是有兴趣,那就问问楼里的妈妈吧,她才知道此事。”
妇人心中冷笑,果然露出马脚了。
“不熟?不熟刚才还在梦中叫人家的名字呢,什么莺莺,心肝的,我与你夫妻二十几载还不曾听你如此叫过我。”
军师再次沁出了一身冷汗,原来方才这些都是在套他的话。
“夫人......”军师看着她那充满怒气的脸顿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妇人将桌上的首饰盒直接端到他面前,“若我没记错,这些除了有些是我瞧上的,还有些是我的吧,你就这么拿来送人,讨好姑娘。”
“我我错了我。”军师已经开始害怕。
“你不仅错了,你还该死!”妇人将那盒珠宝全部砸在地上,转身离开,嘴里嚷嚷着:“我要找主子给我做主,我要与你和离!”
军师急了赶紧追上去挽留。
金莲楼的人看惯了热闹,很快就又恢复了往常,在他们看来,偶尔妇人上门找相公找狐狸精,那是常有的事,没什么好奇的。
而越浔则趁众人不注意翻窗跳下二楼。
莺莺也不知怎么的,出去了一趟再回来后,发现自己房间乱成一团。
“女儿啊你去哪啦,还好你不在,刚才那人的夫人找上门来了,真是可怕,凶巴巴的,可吓人了。”楼妈妈摇着扇子抱怨道。
莺莺看着地上碎掉的玉镯发簪,气得咒骂:“那人看不住自己的丈夫还敢来我这里撒野,妈妈你怎么就这么放她走,你看看她都把我的宝贝摔坏了。”
楼妈妈也是无奈:“那人背后有人撑腰,我哪里敢,唉自认倒霉吧,不过那军师说了,等稳定他夫人后就来找你,让你不要着急。”
“可别来了真是晦气。”莺莺一股子坐在凳上抱怨着。
“唉可别说他了,你是不是陪昨日那贵客去了?”楼妈妈八卦的打听。
莺莺手抚着头发,羞涩一笑:“妈妈你说什么呢。”
楼妈妈看她这反应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她赶紧凑上去:“那人带你去哪了,可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家里可娶妻了?”
“您问这么多干吗呀。”
“傻孩子我这不得帮你问清楚,毕竟你是我拉扯大的,我可真真正正把你当亲女儿,与其让你跟这人,还不如昨日那两位公子,仍选其一都比这人好上上百倍。”
莺莺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可是今日那公子只带她四处转悠,并未去到他家中,她不免的有些失望。
“妈妈,那公子是看不上我了。”莺莺郁闷开口。
“怎么了。”楼妈妈不解,虽说这莺莺出身青楼,但样貌才学皆不差,做个大族公子的外室侍妾还算勉强过得去。
莺莺直接开口:“那位公子一看就贵不可言,而且他也说了他已有心上人,这辈子不纳妾的。”
楼妈妈叹口气这可真是可惜。
莺莺倒是无所谓,她看那人仪态也知贵不可言,本也没保有太大的想法,不过出去一趟就得到了巨额赏赐,她还是很高兴的。
越浔拿着模具连夜派人赶制一模一样的令牌出来。
“将军,令牌送来了。”沧澜将令牌递上。
越浔接过,四处打量,连细节都做得到位,与自己印象中并没有什么不一样,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得慎重点。他最终决定将手中复制的令牌与军师的偷偷来个调换。
军师近几日都被瑞王强制下令在家陪夫人,好不容易悄悄跑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莺莺。
“你又来干什么?”莺莺对镜梳妆,看到来人,生气地皱起眉。
“心肝多日未见可有想我?”军师脱掉外裳,上前抱住她。
莺莺挣扎地,她才不想理会这个男人。哪料军师从身上掏出一大把银票,莺莺瘪瘪嘴,不赚白不赚,两人就这么滚到床上去了。
“莺莺姑娘,这是您要的香料。”小厮低着头入内。
军师被打扰生气地摆摆手:“把东西放下,忙着呢,乖心肝。”
小厮将香料放下,而后快速将地上衣裳中的令牌互换掉包。
摄政王府
“拿到手了?”霍衍从书案中抬起头。
“嗯。”越浔将令牌递过去。
霍衍反复翻转观看,似乎并没有什么特殊,普普通通的一块小牌子。
“外来的信差有没有什么发现?”
霍衍这才想起来,赶紧从旁边拿出一封信递给越浔,“这是从回鹘来的信差身上拦下的,那信差身上只有这么一封信,看到府兵后就四处躲闪,我见他不对劲就将他扣押下来。”
越浔打开信纸,除了开口简单问候外,其余全部都是回鹘的文字。
“可找人看过了?上头是什么内容?”
“还没有,你也知道现在对外很是严格,要找一个回鹘人翻译也得等些时间。”霍衍如实说道。
越浔收起信:“那信差可拷问过了?”
“问了不过他满嘴回鹘话,根本没人听得懂。”
“翻译大概什么时候到?”越浔将信折好发在桌上。
霍衍承诺到:“明日,明日便能到,不过接下来又要怎么做呢?”
越浔直接招手将信给沧澜:“派人临摹一份。”
沧澜接过信快速退下。
“眼下最重要的是找人翻译好这封信,然后模拟这笔迹给瑞王写封信,再慢慢等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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