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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了好久,才在她杀了变异巨象后挪到她身边的。
它还是个小老虎,还没长大,阮靖云担心会影响到它以后的成长。
白正初看了看阮靖云的脸色,确定她暂时没什么危险,才接过了小可为它治疗。.qqxsnew
随之面色有些凝重,边治疗边抬头看了一眼阮靖云和闻慎。
“它身上有好几处骨折,胸骨肋骨腿骨都断了。”
随着绿色的光包裹小可全身,它不安地动了动身子。
阮靖云想摸摸它,伸出手,又看到了手上的血,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都没有一处干净地方了。
又看到闻慎揽着她的胳膊,还挺干净,于是在上面蹭了蹭。
把血擦掉后,摸了摸小可的头当作安抚。
或许是骨头接续带来的疼痛,小可嘴里不住地发出低叫,一边叫一边用头蹭阮靖云的手。
治疗持续的十几分钟,就结束了。
小可跳下地欢快地蹦了几下,白正初看着它也笑了。
随后转向阮靖云,“靖姐,手给我。”
阮靖云看了看他也不是很好的脸色,摇了摇头,“算了,我自己过一会儿就好了。”
闻慎也看了看白正初,“你还能坚持吗?等会万代云能量耗尽,你要接续下去。”
白正初犹豫了一下,他在基地里使用异能给受伤的军人和异能者治疗,也消耗了大半能量。
刚刚又给小可治疗,现在体内所剩能量确实不多。
闻慎又看了看阮靖云,也很是为难。
阮靖云挥了挥手,“都说不用了啊,你们真墨迹,我刚刚吸收了那个兽晶,现在好多了。”
她没说谎,她现在内伤已经基本修复了,就是消耗过度经脉和肌肉都十分酸胀。
闻慎和白正初这才放下心,“等带你回基地再重新给你治疗。”
说着抱起阮靖云想往车上走,阮靖云回头看站在原地不动的万代云和白正初,“你们不一起走吗?”
万代云终于找到说话的机会,“我们得在这里保证变异动物不会再次来破坏水电站。”
阮靖云挑了挑眉,“所以你们用人留在这里这种笨办法?”
说着拍了拍闻慎的肩膀,示意他放她下来。
闻慎相信她,依言放下她,“你有办法吗?”
阮靖云点点头,站在地上腿还是软的,她也不逞强,对闻慎道,“扶我去藤蔓墙边。”
闻慎听她的扶住她的胳膊把她带到藤蔓墙边,白正初和万代云也好奇地跟过来。
阮靖云伸手摸向她受伤的肩膀,那里的血液还未凝固,散发着肉眼几乎不可见的蓝光。
她是打算用修真界的阵法,不过她没学过,并不精通。
做不到挥挥手就能成型一个法阵。
但是她可以用自己的血去画一个简单的阵法,她的血天生带着一丝符力,即使十分简陋的阵法,也能发挥出不错的实力。
在地上画上了第一笔,身后三人都很惊讶她的行为。
万代云问道,“你这是在干嘛呀。”
阮靖云头也不抬,“画符,你没看出来吗?”
白正初嘴角抽了抽,他倒是知道阮靖云来历神秘,说是来自什么古武世家。
说回画符,虽然玄学了点,倒也有点可信度。
但是姐姐,你这画的确定是符吗?
只见地上歪歪扭扭地画着一些线条,不怎么看得出是符的样子……
万代云单纯地摇摇头,“看起来像简笔画。”
白正初和闻慎都没忍住,发出一声低笑,阮靖云回头瞪了她们俩一眼。
不就是丑了点吗,能用就行了呗。
“我学艺不精,行了吧,再笑我可不画了,你俩就在这变异动物窝里呆着吧。”
闻言白正初和万代云都赶紧摇头。
阮靖云画完一截,开始往旁边画,手上沾的血液用完了,又从伤口上抹了一点。
就这样断断续续画了半个小时,还剩最后一点没有画完了。
伤口上的血也快要凝固,阮靖云皱着眉头用力地摁了一下。
瞬间开始结痂的伤口又裂开,新鲜的血液又流了出来,只是这次变成了红色。
闻慎一把抓住她的手,“你伤口又裂开了。”
“对啊,我摁的,不然你就得让他们两个待在这里了。”
闻慎用力握了握阮靖云的手腕,眼里闪过一丝怒意,但还是缓缓放下了阮靖云的手。
因为理智告诉他这才是最优解。
阮靖云无所谓地沾了沾鲜红的血,这血虽然比不上蓝色的血,但是也是有效的。
蓝色的血,非重创,不会流出,除了她自己的武器,一般没有人能做到。
随着最后一笔落下,所有血迹连在一起,散发出了莹润的蓝光。
蓝光逐渐攀升,包围了整个水电站,形成了一个倒立碗状的光幕。
“好了,大概能维持十天左右,只要十天之内变异动物潮退去就行。”阮靖云拍拍手。
虽然从几人的视角看,符形不甚明显,但是若是从天上看,就很明显能看到一个圆形的阵法。
散发着一股古朴庄严的感觉。
万代云和白正初靠近光幕,好奇地戳了戳,闻慎则是默默站到阮靖云身后,轻轻扶住她有些摇晃的身形。
光幕十分柔软,随着两人的手指,往外戳了个弧度。
两人不由得有些狐疑,这么柔软,真的能抵挡变异动物们吗。
毕竟他们都是二十一世纪的三好青年,从没见过这么玄妙的东西,不懂也正常。
阮靖云对万代云道,“把你的藤蔓收起来吧。”
万代云点了点头,她相信阮靖云不会拿这种大事开玩笑。
藤蔓随着她收回异能逐渐消退,四人都看见了外面的变异动物。
外面的变异动物同时也看见了四人,发现阻拦它们的藤蔓消失后,立刻向水电站冲来。
万代云和白正初都小小地后退了一步,万代云手中甚至做好了防御的准备。
但扑上来的变异兽都被那层看似柔软的光幕挡在了外边。
一张张兽脸在光幕上挤压成扭曲的模样,却无论如何都突破不了这层光幕。
阮靖云随手把手上残余的血迹,抹在装甲车上,“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