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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一声!
顾寒锦手里的笔掉到桌上,在纸上氲出一片墨色。
阿星忙道:“不是……不是那种男人!是个受伤的男人!是杜家的公子,爷放心,他现在昏迷着,什么都做不了!”
顾寒锦:“……”
现在是杜平川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的事吗?!
他二话不说,起身朝苏流的房间走去!
顾寒锦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床榻上杜平川依旧昏迷着,由清儿扶着上半身,苏流拿汤匙一点点的喂鸡汤给他。
见顾寒锦过来,她似乎早有预料,只微微一扬眉,手里的汤碗晃都没晃。
倒是清儿,气呼呼的看向阿星:“阿星,你出卖我们!”
阿星苦着脸,他真是两头不是人。
顾寒锦面无表情走近,瞥了一眼杜平川,低声开口:“他怎么回事?”
“大概是不自量力去找周子浪报仇,然后就成这样了呗。”苏流没好气道,她就知道瞒不过他。
顾寒锦深邃的目光落在杜平川脸上,低声吐出一个字:“蠢。”
苏流叹气:“是挺蠢的,想豁出去给妹妹报仇,不计一切后果,他就算死了也不值得同情,可作为哥哥来说,他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顾寒锦不予置评:“他伤的如何?”
“活下来了,但什么时候能醒,恢复的怎么样,我不敢保证。”苏流淡淡道。
顾寒锦颔首:“周子浪还在派人搜寻他的下落,甚至去了杜府,只是无功而返。”
“你都知道过程了?”苏流诧异。
顾寒锦冷笑,京城有什么大事都会直接传到他耳朵里,今天周子浪遇刺,他旋即就派人直接去杜家要人,并在全城搜索杜平川的下落,已经闹得满城皆知了。
“周子浪伤的怎么样?”苏流对这个好奇。
顾寒锦摇头:“伤不及要害,养几天就好了。”
“真可惜……”
“你要怎么处置他?”他看着杜平川,他脸色苍白,双目紧闭,看样子得躺好几天呢。
苏流小心翼翼的给他喂汤,随口道:“起码等他醒了伤无碍了再说。”
顾寒锦突然觉得床上这个昏迷的男人如此碍眼,恨不得把他塞到床底下去。
苏流都没给他喂过汤,现在倒先便宜这小子了!
他的目光太火热,苏流都感觉到异常了,她回头扫他一眼,继续给杜平川喂汤。
顾寒锦突然上前,把她的碗抢了过来。
苏流:“?”
“让阿星来喂。”他不由分说,把碗塞给阿星,自己拉着苏流出了房间。
外面大雪还在纷纷扬扬,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
下雪的夜空空无一物,但却不黑,尤其是雪花,仿佛自带一股清辉,落在脸上,柔软又冰冰凉凉的。
顾寒锦拉着她坐到院中的凉亭中,霸道的开口:“看雪。”
苏流:“……”
院中极为寂静,伴着房间微弱的烛火,她认真的看雪,也听到了雪花落地扑扑簌簌的声音。
“好看吗?”
顾寒锦的声音悠扬的飘过来。
苏流点头:“好看。”
这是她穿越到这个地方后第一次见下雪,而且是鹅毛般的大雪,树梢上都结满了白色的霜花,晶莹唯美。
只是夜里略有些凉,偶尔有风刮过,雪打在脸上,落入脖颈中,融化了她的体温。
顾寒锦解开披风,披在她身上,缓缓道:“阿星阿月从小就喜欢看雪,他们说玩雪能让人轻松快乐,但本王从来体会不到这种快乐。”
“玩雪的确让人快乐,打雪仗,堆雪人,在雪地上画画……”
苏流憧憬的说着,穿越之前,她也很少有机会玩雪,每天都在研究医理、在训练……
顾寒锦淡淡道:“阿月喜欢堆雪人,他每次堆了雪人,阿星就给他踢散,然后两兄弟就要打一架。”
苏流:“……”
她手伸出亭外,雪片落到手上,冰冰凉凉的。
“我们也堆雪人吧。”她突然来了兴致,在夜色大雪的笼罩下,想堆一个大大的雪人。
顾寒锦淡淡道:“阿星会给你踢坏。”
“呵!”苏流只冷笑了一声,不由分说拉着他出了凉亭,开始堆雪人。
看她颇有动力,顾寒锦干脆也蹲下来,与她一起堆了起来。
一个时辰后,两人回到房间里,开门瞬间卷起一阵冷风。
“有点冷。”苏流皱了皱眉。
这个时代又没有暖气,顶多烧点火炉,起的功效微乎甚微。在外面冻了一个时辰,玩的时候没感觉,现在回到屋里,她才觉得体内的寒气一股股的往外冒。
“明日我让人多给你准备几个火炉。”顾寒锦道,他脸色也微微发白,在外面披风给了苏流,他被冻的更厉害。
“免了,火炉那么多,回头我再一氧化碳中毒。”苏流撇嘴。
顾寒锦没懂她的意思,瞥了一眼阿星。
阿星也一脸茫然,什么一羊化碳,怎么就中毒了?
苏流眼睛突然一亮:“我们可以自己烧暖气呀,只要准备一个大锅炉就行!”
她立即到书桌前拿出纸笔,开始画图。
现代农村里,有不少家庭会自己烧锅炉,通过锅炉烧热水,再注入管道遍布到各个房间,就有了取暖的功效,唯一要注意的就是锅炉的安全性,以及有人随时盯着。
公主府不缺人手,就缺设计。
阿星满是好奇的看着苏流画图,她的画技与当下的技艺不同,看起来很粗糙,却通俗易懂。
画了几张图纸,苏流交给阿星:“就照我画的定制,快去!”
阿星看了一眼顾寒锦,见他颔首,便立即拿着图纸去办了。
苏流拢紧了披风,打了个呵欠,一股寒气逼近,她又打了一个喷嚏。
顾寒锦脸色一沉:“你受寒了!”
“没事……”
“喝完姜汤,然后休息,今夜你去我房里睡。”顾寒锦不由分说的宣布。
“去你房里做什么?”
“难道你要跟他一起睡?”他目光冷冽的瞥向床上的杜平川。
苏流:“……”
她当然不想,但杜平川的状况太糟糕了,她得时刻盯着。这房里又冷,杜平川的身体恐怕不好熬过去。
“要不……”她眨眨眼睛,“我们今晚全都在这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