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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星期天,院子里又热闹起来。
阎解成这小子,终于要娶媳妇了。
三大爷摆酒席,只摆了四桌。
一桌是他在学校来往的人,两桌是院子里大伙儿。
还有一桌,是阎解成在轧钢厂认识的一些朋友。
不过,这四桌酒席,比院里边儿大伙儿想象中要好很多。
一桌十个菜,三个荤菜,两个凉菜,五个素菜。
难得的是,盘子都是满的。
烟是大红花,酒是散酒。
不过,味道儿都挺好儿。
院子里二十多户人家摆了两桌,每家出一个吃饭的。
不过,三大爷这事儿办的算敞亮。
盘子里剩下的,他都不要,让大家端回家。
阎解放那一桌的朋友,和红星小学的那些人,肯定是不能端走的。
于是乎,剩下的东西,全进了院子里。
最为高兴的,要数阎解成了。
新娶了媳妇不说,还给陪了缝纫机。
可让他在一众工友们面前露了脸儿。
等何雨柱和娄晓娥,连带着放星期回家的雨水,回到娄家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好在娄家二层小楼,连带着雨水也都住得下。
星期一早上,何雨柱照常送妹妹去坐公交车上学,然后自己去上班。
娄晓娥和母亲一块儿回四合院,看虎仨儿他们的情况。
中午,在三大妈家一块儿吃了饭儿,娄母就先回去了。
于莉新媳妇嫁过来,虽然住儿的屋子不宽敞,但公公婆婆看着还不错。
再加上她人也勤快,起了个大早,帮着忙活,很快和娄晓娥熟络起来。
下午,娄晓娥看了中院的进度,又在前院儿和于莉说了会儿话,倒也不孤单。
晚上回家,娄父特地找何雨柱说了小楼的事情。
说买家已经找好了,等他们四合院的房子完事儿了,就把二层小楼卖了。
娄父特意找了个距离女儿女婿近的四合院,条件相对还可以。
以后娄晓娥坐月子什么的,也方便娄母过来照顾。
晚上,何雨柱又琢磨着,是不是要给娄晓娥找个工作?
毕竟,整天呆在家也不是个事儿。
而且,最好是能找那种街道办上班的。
他把这事儿和娄晓娥商量了一下,娄晓娥立马就答应了。
“不过,我们家这情况,人儿街道办,能要我吗?”
娄晓娥很快又担心起来。
“放心,到时候你就说不要工资。
只想为大家做一点儿力所能及的事儿。
也能在街道办学习新思想,提高觉悟。”
何雨柱对几年后的那场大风,心底儿其实有点儿犯怵。
无论是老岳父的农场,还是媳妇的这个工作。
这都是未雨绸缪的手段。
“行,只要街道办要我,我就去上班。”
娄晓娥点头应下。
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知道听自己男人的,准儿没错。
“那成,我抽空去找王姨说说这个事儿。
等房子完事儿了,你就去上班儿。”
是夜,夫妻俩儿又是好一阵折腾儿。
得亏老岳父家的门,隔音做的不错。
要不然,娄晓娥明天儿估计都没法下楼见人了。
三车间
秦淮茹刚进车间,就看见原食堂王主任,现车间王卫国同志,蹲在角落抽烟。
秦淮茹看了他一眼,也没搭理。
反而是笑着朝旁边一个女工走去。
“呦,张姐啊,今儿擦的什么雪花膏,竟然这么香?”
张姐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模样儿一般。
但是,身材却和秦淮茹有的一拼儿。
不过,人家命好。
老公是七车间的四级钳工,身体倍儿棒。
所以张姐的气色向来不错。
张姐一听秦淮茹这么说,脸上顿时露出笑容:
“香吧?我也觉着。
这是我们家那死鬼,昨个儿上百货商店给我买的。
说是一块二毛七呢,我今儿擦了也闻着香儿。”
秦淮茹一听张姐这么说,心底儿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
不就是个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的闷货吗?
有什么好显摆的?
不过,面上却是带着羡慕的笑容:
“哎,我家东旭要是还在。
我也能擦上这么好的雪花膏。
该说不说,我们院儿新嫁进来一个小媳妇,也擦雪花膏。
上次我问了一嘴儿,说是一盒七块多呢。
不过,我闻着还没你这个香呢。
要不说,姐夫这品味就是好呢!”
“呀,七块多的?那应该是进口的吧?
那你们院儿的这小媳妇,够有钱的啊?”
张姐原本听着说,那小媳妇的雪花膏七块多。
还以为秦淮茹故意臊自己呢。
结果又听说,还不如她擦的这个香,顿时又高兴了。
“那是当然,我听说她爸以前好像是资本家。
现在还住着二层小楼呢,人家自家有一辆小汽车。
出门都有司机接送呢。”
秦淮茹说到这儿,又是神秘一笑:
“张姐,你知道这位大小姐嫁给谁了吗?”
“我又不在你们院儿住儿,我怎么知道她嫁谁了?
哎?
不过你要这么说,这大小姐可得嫁个工资高的。
一般工人赚的那俩儿工资,可经不起她这么造!”
张姐想想那七块多一盒的雪花膏,心里边儿就不舒服。
哼,再有钱又怎么样,还不是个资本家的女儿?
到头来,还不嫁给咱儿工人兄弟了?
“那你可想错了,人儿可看不上男人那点儿工资。
三天两头的回娘家,大包小包的往我们院子拿。”
秦淮茹笑着看向张姐。
一脸“你格局小了”的模样儿。
“嘿,这倒是新鲜事儿啊?
快给我说说,到底是你们院儿哪个小伙儿。
有这么好的运气?
摊上这么个有钱的老岳父?”
张姐被说的来了兴致。
她现在回娘家,去的时候双手提溜的满满的。
回来的时候,一个网兜子都不敢拎,生怕嫂子说闲话。
“咱们食堂新上的主任何雨柱,何主任。”
秦淮茹笑着说出这个名字。
听到这个名字,张姐明显儿有些意外。
意味深长的,看了秦淮茹一眼。
明显还记得,当即全厂大会那事儿。
秦淮茹一向脸皮厚。
权当没看见,张姐那意味深长的眼光,笑着说道:
“该说不说,人家大小姐的这运气是真好。
嫁到我们院儿,两间宽敞房子不说,又不用伺候共公婆。
每天早上,都是老爷们儿先起来做饭的。”
秦淮茹说这个的时候,那是真羡慕。
就算是贾东旭没死的那几年,她也没享受过这个待遇。
旁边儿,蹲在角落抽烟的王卫国。
听着两人的话儿正出神。
直到烟屁股烧到指头上,这才吃痛,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