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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听了娄晓娥这话,仔细琢磨琢磨:
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说句难听的话,要媳妇真把棒梗教育成个好孩子。
那他十有八九,要带着两个妹妹,和贾章氏、秦淮茹离心离德。
要真这样儿,这不亚于是给秦淮茹和贾章氏心底儿捅刀子啊!
何雨柱满脸佩服的看了媳妇一眼,心脏突然不争气的“噗通”跳了一下。
他,他怎么莫名的感觉有点儿虚呢?
突然发现,其实媳妇太精明了也不好。
感觉弄不过啊!
贾家
棒梗带着两个妹妹回家,秦淮茹和贾章氏赶忙儿迎上来。
“棒梗,你回来了。”
“乖孙子,你回来了。”
棒梗眼睛红红的。
看着脸颊肿胀的妈妈,再看看强颜欢笑的奶奶,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
为什么,为什么娄婶儿那么好?
为什么他妈要这样儿,他奶要这么打他妈?
“奶,妈,我去睡觉了。”
他低低说了一声,钻到自己那间小屋子里。
贾章氏和秦淮茹满脸担忧,还想说点儿什么。
但是,俩人嘴巴动了又动,最后还是没说出来。
“看什么看,两个赔钱货!”
贾章氏憋着一肚子气,最后朝槐花和小当吼了一嗓子。
两个小孩子吓的眼泪汪汪,但却不敢哭出声儿来。
“不准吼我妹妹!”
蓦地,刚刚进去的棒梗突然跑出来。
他就像一头发怒的幼狮,朝着贾章氏大吼了一声,一把推开她。
随即伸手把自己两个妹妹紧紧抱住。
“乖孙子,你……”
贾章氏有心想说几句,但见棒梗眼睛瞪的要吃人,最终还是闭了嘴。
“棒梗,你别生气,你奶奶她……”
秦淮茹想和儿子说句话。
然而,话刚说到一半儿,棒梗又扭头瞪着她,撕心裂肺的低吼:
“妈,你为什么要那样儿?为什么要那样儿?”
他的一张胖脸,狰狞又绝望,仿佛一头濒死的小兽。
“我不想给你当儿子,我想给娄婶儿当孩子。
你为什么要那样儿?为什么?”
秦淮茹听着棒梗话语中,浓浓的绝望。
突然感觉心口,剧烈的疼。
这回是真疼儿!
就像有块石头狠狠撞了自己一下。
“棒梗,妈……你,你还小,很多事情……”
秦淮茹一张脸白的吓人,她试着替自己解释。
“我不明白什么?我不明白什么?
土根儿他们家都能过日子,为什么我们家就不可以?
我不明白什么?”
棒梗拉着两个妹妹,进了自己屋儿,跟自己一块儿睡。
“我……”
这一刻,秦淮茹面如死灰,心如刀绞。
眼泪“哗哗”的往下落。
她,她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呀?
贾章氏刀子似的眼睛,狠狠剜了秦淮茹一眼,上炕睡觉去了。
夜深人静,秦淮茹把俩儿女儿,从棒梗小屋儿抱过来。
自己拿了搪瓷脸盆,和毛巾,去院儿里边儿水龙头洗脸。
晚上,水龙头的水很凉。
秦淮茹一边儿用凉毛巾敷脸,一边儿想着棒梗和自己说的那些话。
棒梗还小,很多事情他不懂。
娄晓娥,一定是娄晓娥教的。
他这几天总在自己面前念叨,娄婶儿多好多好。
是了,一定是那个贱人,斗不过自己,却撺掇棒梗。
哼,娄晓娥,你等着!
这件事儿,不会这么轻易结束的!
后院儿
凤莲这会儿正躺在被窝里睡觉。
许大茂跪坐在炕上,满脸的哀求:
“凤莲,媳妇,这事儿是我做的不对。
要打要骂,你尽管儿朝我招呼,你别不说话啊。”
许大茂实在是心虚。
自从下午那一出散了以后,媳妇就回来不搭理他了。
一句话不跟他说,完全当没他这个人儿。
眼眶红的厉害,一边儿收拾屋子一边儿抹眼泪。
把许大茂心疼的呀!
他又想起上次检查时,医生说过的话:
孕妇情绪不能太激动,尽量保持心情愉快。
想到这个,许大茂觉着自己也真是日了狗了。
就这么一次,他发誓真的就这么一次。
结果,就好死不死让媳妇给撞上了。
凤莲被他磨的没办法睡觉。
从炕上起来,坐在许大茂对面,冷着脸开口:
“许大茂,我肚子里这个孩子,是不是你的?”
“哎呦,姑奶奶,您总算开金口了。”
许大茂高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不管怎么样儿,开口说话就是好事儿。
见媳妇正瞪着自己,他赶紧儿点头:
“是,是,那肯定是我的。”
“好,既然你认,那咱们就说好了。
在我怀孕的这些日子里,你每个月给我十五块钱生活费。
你是在外边儿找人,还是在院子里找,我也不管。
我在这世上,也就肚子里这一个亲人了。
我只求,平平安安的把他生下来。
生完孩子,咱俩儿就各走各的。
你那么年轻,又有好工作,再找一个给你生孩子不难。
孩子我自己带着回我家去。
我就不信,我一个大活人,拼着一条命儿,还养活不了我儿子。”
凤莲一口气说完这些话,许大茂听的心儿都凉了半截儿。
“这,不,不是媳妇……
这,这怎么就扯到离婚上了?
我儿子那能没爸爸吗?
我以后改,我以后改还不成吗?”
许大茂慌了,儿子没爸爸?
这日子要怎么过?
远的不用看,就看院子里的棒梗,那是个什么东西?
他儿子能长成那样儿吗?
可惜,人儿凤莲又躺下了,给了他个后脑勺,睡觉了。
许大茂小心翼翼的躺在媳妇身边儿,看着外边儿清冷的月光。
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透心儿凉!
不行儿,这事儿还得找娄晓娥去。
明儿让娄晓娥劝劝媳妇,媳妇最能听得进去她的话儿。
这一夜,前院儿的老李失眠了。
他的俩儿儿子,一夜未归。
这一夜,中院的秦淮茹失眠了。
她的好大儿,看见了。
这一夜,后院的许大茂失眠了。
他的媳妇,要离婚了。
要说谁睡的最好,那自然是何雨柱和娄晓娥两口子。
新装了房子,卧室的隔音特别好。
何雨柱又是个年轻大伙儿,可劲儿的折腾。
娄晓娥使出浑身解数,也喂不饱这牲口。
直至累的沉沉睡去,这牲口才放过自己。
临睡着的那一刻,她无比怀念以前自家小楼的卧室。
最起码,自己的卧室里边儿,有个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