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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肯定是南璃月那个贱人。本宫就知道,那个贱人此番回来没安好心,可偏偏皇上却色迷心窍,居然觉得南璃月是他的贵人!”
南嫣然恨恨的骂道,言语之间连凌非墨也带上,寝宫中的下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一个个仆仆在地,头也不敢抬,恨不能原地消失。
皇上色迷心窍,这话能说吗?
娘娘如今都被贬为嫣妃了,还半点不知道收敛!
是夜。
南嫣然披着黑色的斗篷,在丫鬟秋水的陪伴下,悄悄出了皇宫,前往大理寺。
她一离开,立刻就有人将动向禀报出去。
“皇上,嫣妃娘娘出宫前往大理寺,需不需要干涉?”内侍看着眺望窗外夜空的凌非墨,毕恭毕敬的询问。
凌非墨淡淡收回视线:“不用。”
……
宫外。
白天睡了一会儿,导致晚上有些睡不着的南璃月此时也在眺望天空。
凌非墨的圣旨一下,她就知道魏相死定了。
那么大一个软肋留在世间,凌非墨不可能不利用。
“主子,守着苏艳儿与魏毅被凌非墨的人带入了宫中!”红菱端过来一杯温水递给南璃月。
南璃月喝了一口温水:“吩咐宫中两个一个探子,能照顾一二他们,便照顾一二!”到底若非因为她的话,这一对母子未必会暴露在凌非墨眼中。
冤有头债有主。
苏艳儿与魏毅与当年的事情无关,他们不会滥杀无辜!
“是,主子。”红菱一边应声一边接过空了的杯子。
南璃月见状将杯子递给红菱,取出魏相交给的钥匙,忽然外面移动,一道黑影站在了院子之中。
来人一身红色长裙,描眉敷粉,捻兰花指,看起来是个女子,然而其身体骨架却很大,观其面骨不是女子。
“阁下是何人,深夜来访不知所为何事?”南璃月目光平静淡然问道。
她觉得她这南王府的守卫在解决南战痕之后,得加强一二了。
“我是谁不重要,我来是来告诉南郡主手中的钥匙,怎么用!”来人一开口,声音像是宫中的那些太监,说话间手指搅动着手帕,一副女儿家的模样。
手中的钥匙?
南璃月低头看向手中的钥匙,并不惊讶对方知道钥匙,毕竟这钥匙上涂抹了半月香,香飘半月不止。
“我不喜欢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坦诚交代,否则这钥匙怎么用,我也不一定非得知道!”南璃月摸索着钥匙,半眯了下眼眸。
来人也不生气,抬起手以手帕半遮容颜:“就是是魏相与人密谋杀害南王的来往信件与信物?”
南璃月看着来人矫揉造作,处处透着为何的女子动作:“夜色寒凉,阁下进来喝一杯暖茶暖暖身子?”
“南郡主邀请,如何拒绝?”来人踏入南璃月的房间,一举一动带着刻意的女气与优雅,叫人总觉得不是那么自然。
然而,对方却并没有意识这一点,反而觉得挺美。
“奴家名唤梨儿,南郡主如此称呼奴家便好。”梨儿的声音不是很细,有一种掐着嗓子说话刻意的嗲声嗲气,端着红菱端上来暖茶,矫揉造作的一扭脖子:“奴家今夜前来是来代替魏相与南郡主交易的。”
梨儿喝了一口暖茶,兰花指翘的叫人无法忽视:“魏相书了,南郡主布局如今,一直小打小闹,从不主动盯上魏家,原来一直都在布局。”
这人见过魏相?
不过她与凌非墨全然没有得到消息,果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魏相若不是如今被人拿住了软肋,只怕还真不好对付。
“魏相说南郡主当真聪明,明明都发现了他的软肋,却半点不碰,把这软肋既换了想要换的东西,又交给了他无法毒妇的人,果然一别五年,再见得刮目相看!”梨儿涂抹着大红色眼影的双眸,流转着刻意的魅惑,无处安放的兰花指轻轻一指南璃月。
南璃月静静看着对方,好看的凤眸沉静幽深。
“我手上掌握着魏相当初分挂的南王府并不为他人所知道的产业,其次还有这些年来魏相不为人知的产业,魏相说了,这些都叫奴家交给南郡主!”
南璃月并不打断对方。
“魏相只剩下那么一个儿子,奴家知道南郡主与魏相仇深似海,魏相的意思是请南郡主帮忙,将那孩子交给奴家!”梨儿说啊说,终于说道正题。
南璃月微微往后仰了仰,绝美的脸上清清冷一片,好看的凤眸流转着似笑非笑落在梨儿身上。
“就这些?”南璃月等了等,没有等到对方继续说下去,挑了挑秀眉。
梨儿双眸顿时掠过一抹不愠:“这些还不够!南璃月,你是回来复仇的,你就不怕凌非墨知道你此番回来的目的?”
“天色不早了,暖茶也喝了,阁下请回!”南璃月端起茶送客。
梨儿眼中一瞬蓄满风暴,周身大红色的长裙随着劲力,猎猎作响。
南璃月好似没有看到这一幕,静静坐着。
梨儿看了一眼坐着不动的南璃月,以及眼神冷沉,周身劲力朝着梨儿身上压过去,二人无声阵风,梨儿大红色的长裙翻摆的动作变小,那种衣摆猎猎作响的声音也趋近于无。
“好一个南郡主,梨儿领教了!”梨儿忌惮的看了一眼南璃月身边的红菱,捏着兰花指拱手一礼。
下一刻,朝窗外纵身而出。
红菱看着对方的身影消失:“主子,此人可当真是魏相的人?”
“魏相所给之物之上封着半月香,这香味虽然半月不止,但是想要闻到这个香味却需要长年服用半月草,否则等闲之辈根本嗅不到这香味。对方的确是因为半月香而来,不过……那我南王府的产业与我做交易,魏相也当真敢想!”
南璃月冷冷一笑,低头看向手中的钥匙。
真以为她一定要调查当年的真相只是为了平反?
她不过是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残害南王府的愁人罢了!有证据与否有什么关系,当年的事情可不就是他们几个人搞出来的,一个一个解决了,害怕牵不出那些一起同谋的人?
是夜。
大理寺的监牢,热闹极了。
先是南嫣然一神黑色斗篷,找上大理寺卿,要见南战痕。
再是梨儿假扮成狱卒,迷晕盯着魏相的人去见魏相,后更是连凌非墨也亲自来了大理寺。
……
夜府。
蓝金玉蹲守了南璃月半宿,看到好玩的事情,立刻忍不住想要与夜无寒分享。
“夜无寒夜无寒,第二块玉珏找到了!”
“嗯?”
声音清冷淡淡,带着几分浅淡疑惑,夜无寒看向这个总是八卦闹腾的蓝金玉。
蓝金玉嘿嘿一笑:“嘿嘿,没有想到吧?第二块玉珏,居然还是南璃月找到的,不过这一次你打算怎么让南璃月把那块玉珏送给你?要不试试美男计?”
“蓝公子,您能想一出是一出的乱说吗?”
玄决看着总是想要撮合南郡主与自家主子的蓝金玉,很是无语又无奈。
南郡主可是一个孩子的娘,且不说对主子没有想法,主子也没有什么想法,就算两个人真的有想法了,夜府也不会接受主子娶南郡主。
“我可没有乱说,你家主子天煞孤星的命格,但凡靠近他的女人,除了那个恶毒的女人之外,那个不是亲近一点就……”
“蓝公子!”
玄决打算蓝金玉不经大脑的一番话。
蓝金玉抬头看了一眼面容俊美却冷如玄冰的夜无寒,扁扁嘴:“我又没说错,那些个肖想你家主子的女人,哪个不是香消玉殒?”
“那些女人都是别有心思靠近主子刺杀主子的,他们当然会死!”玄决辩驳。
蓝金玉呵呵一笑:“那不最后有看上你家主子变心的吗?”
咚咚——
书桌被轻轻敲响了两声,声音不大,但蓝金玉却不敢在放肆起来,连忙将话题带到夜无寒感兴趣的:“第二块玉珏就在那块和氏璧之中!我们的消息是准确的!”
夜无寒好看的剑眉挑了挑,阖黑俊美的丹凤眸掠过一抹讶异。
“没想到吧?”蓝金玉卖起了关子。
玄决看了一眼自家主子,再看一眼皮的要命的蓝金玉,抬头看天,不去看这人一下子跪啪在地上的模样。
“夜无寒,你够了啊!内力高墙就了不起啊!”蓝金玉趴在地上,无语凝噎,他不就卖个关子。
从地上爬起来,揉着被磕头下巴的蓝金玉吸着气道:“那和氏璧边缘封了一层同色的腊层!”
“蓝公子你不是看过那和氏璧吗?”玄决不解的问道。
和氏璧被送过来,主子看也没有看,就让人将和氏璧送到南王府交给南郡主,可这和氏璧在送之前,却是被蓝公子仔细研究了一番的。
若有腊层,蓝金玉岂会不知道?
夜无寒一听便明白,低头看向桌子上的嬴渊大地时期资料,然而阖黑的丹凤眼之中却没有烙上书上的字迹,低头好半天也未曾翻动一页。
“那腊层是早年就封上的,一袋一袋传下来,腊层早就石化如同玉制,旁人看到和氏璧珍重万分,哪里敢轻易动刀,这不就谁也没有发现……”蓝金玉解释着看向夜无寒,眼睛滴溜溜一转,抬手将夜无寒桌面的书翻了一页。
翻完他就做好跑的准备,身体都要窜出去,却发现身后没有动静,他回头看过去。
夜无寒还是那个姿态,甚至眉头都皱了皱,却没有在意他。
要知道往日他敢这么皮,夜无寒就算自己不收拾他,也会叫明黛那丫头收拾他,而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