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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将军,南璃月奉皇上之命,拿着兵符此刻就在军营外,不知道小的该如何应对?”
就在这时,营帐外传来一声禀报。
营帐内,安静了一瞬。
“你去回禀南郡主,就说我等没有接到圣旨,不知道那兵符到底怎么回事,请南郡主先回去,带着圣旨再来!”
营帐内,南战痕的第一副将见南战痕沉默,冷声道。
“是,副将军。”
小兵领命离开。
南战痕虎目深沉,眉目微微皱起:“皇上的确是将兵符转交给了南璃月,你想要圣旨,凭借皇上如今的心思,会有的。”
“末将知道,末将只是恶心恶心她。明明南家军能有今日的,靠的全是将军,将军斩杀南王爷是南王的命令,但她却偏偏要迁怒将军,为了皇上不惜斩断与将军之间的血脉亲情!我见不得这样的人!”
“南璃月此人如今心机手段颇深,你们要小心。”
南战痕满意副将的态度,想到南璃月回京之后的种种,忍不住提醒。
南家军是他最后的仰仗,他不能叫南家军也落在南璃月的手中。
“一个女人,再厉害能厉害到哪里去?军营这种地方,可不是她一个女人受得了的地方,将军放心,末将心中有数!”副将军不屑一顾道。
军营外。
“南郡主,我们家副将军没有领导上面的圣旨,请受我们无法放行。”小兵看着南璃月手中的兵符,垂下了眼睛。
南璃月把玩着兵符,看着那小兵不敢看自己的模样,也不生气。
这些个传话的小兵又不是罪魁祸首。
“你在帮我去传一个话,且帮我问一问,你们副将军一定认圣旨,哪怕皇上一道圣旨将他贬为普通士兵?”南璃月似笑非笑,眼神冰冷,气场森严。
那副将若当真不认兵符,只认圣旨,她就叫他成为一个兵卒。
小兵很快去传话。
军营大仗,副将军听到南璃月的话,眉目沉啊沉,一股被冒犯的沉怒如同烟花一般爆炸:“兀那女子,将军营当成什么?我堂堂一路军功升上来的副将,未曾犯错,皇上当真能随意贬低我不成?”
“你去告诉他,我尊圣旨,叫他那圣旨古来吧,我都要看看,一个女人能翻出什么花!”副将军愤怒至极。
军营大帐一阵沉默。
小兵又跑过来传话,看着南璃月的表情,说不上来的怪。
南璃月不等她开口:“此乃皇上圣旨,这一位是皇上身边的传旨太监刘成。开门!”
小兵们没有动。
“怎么?皇上的圣旨都不遵从,你们想要造反?”
刘成声音尖细,说话的时候更捏着兰花指,任谁也不会怀疑对方太监的身份,见小兵们没有动,刘成很生气,却也无奈。
这些年来,皇上十分忌惮南战痕为什么?
就是因为南家军独尊南战痕之令。
为什么南战痕杀了南王,魏相被车裂,但是南战痕只是贬为庶民,还不是皇上担心逼急了南战痕,南战痕带着南家军造反。
心中流转过这么多的心思,刘成冷哼着甩袖:“罢了,杂家也是伺候人的,最是懂得主子们的事情,咱们插不上手。你去告知副将军郑夺赶紧带领一众其他校尉领旨!”
小兵立刻去传话,军营大帐之中,一阵沉默。
副将军郑夺听到圣旨冷笑连连:“她说圣旨就是圣旨,一个女人也敢来军营假传圣旨,叫他们滚,否则她拿下他们依法处置!”
其他校尉纷纷皱眉:“郑将军这样不妥吧?”
对方有皇上的圣旨,还有兵符在手,一而再再而三的将对方拦在外面,根本说不过去。
“我是副将还是你们是副将?按照我说的来!”郑夺看了一眼劝谏的校尉,连忙满是别那么胆小怕事的模样,吩咐下小兵过去。
军营外,南璃月听到小兵的禀报,目中掠过一抹冷笑。
真是南战痕带出来的蠢货。
皇上本就忌惮兵权在手的南战痕,担心的就是军营之中的士兵只认将军不认皇上,结果这个副将郑夺,居然上赶着在凌非墨面前表现。
“麻烦你跑来跑去了。”南璃月看了一眼传话的小兵,对对方点点头,转头看向刘成:“你回宫复旨,现在的事情,已经不纯粹了!”
刘成如何能不明白?
二人离开,小兵再度去军营大帐回禀,郑夺听到之后,哈哈大笑:“一个女人而已,能翻出什么花!”
下面的校尉纷纷对视一眼,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
当天。
禁卫军闯入副将军郑夺家中,在郑夺回家之时,把郑夺连带郑夺一家老小全部拿下关入大牢。
南王府。
南璃月坐在火炉边靠手,微微闭上眼睛。
“主子,南家军副将军郑夺已经被凌非墨关入天牢。”红菱把一杯清茶放在南璃月面前,轻声禀告道。
南璃月淡淡颔首:“郑夺是南家军的副将,如今南战痕刚刚被贬为庶民,正是南家军有情绪的时候,皇上想要杀鸡儆猴,但却又不能真杀!”
否则南家军不知道要如何?
“那您要救郑夺吗?”拿下南家军副将郑夺,就等于将南家军几乎握在了手中,红菱有些好奇南璃月为何还不动?
“救了郑夺,郑夺也不会感恩戴德,毕竟他入狱,也算与我有些因果。其次,郑夺能被南战痕升为副将,岂会那么容易就舍弃了南战痕?”南璃月不相信南战痕贬为庶民以后,就当真一点动静都没有。
一日,两日。
南璃月留在府上静心养神,南家军的军营她也没有再去。
此时的军营之中,各校尉齐聚一堂:“我之前就说了,不应该那样对待南郡主,副将不听,如今满门下了大狱可怎么办?”
“南家军说起来本就是南王爷一手创建,且听说当年南家军本就是要传给南郡主,我们奉南郡主为主,也没有什么吧?”
“可南家军是南将军一手扶持起来的!”
“任何一个人接受南家军也能a扶持起来吧?要说起来,当年南家军死伤一半,十几万人多少也与南将军有些关系!”
校尉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道。
南战痕斩杀南王爷,不管理由多好,不管是不是南王爷的遗命,说实在的,这叫很多崇拜南王爷的将士都有些接受不了。
西浅国有不少军营,为何这些人选择了南家军?
多少自然也是因为崇拜南王爷。
“祸从口出,莫要谈论这些。”
其他人神色一变,到底不在多言这些,纷纷彼此对视一眼:“现在怎么办?天牢重地,我等靠近不得,有想过要如何救副将军?”
“南将军呢?说起来,副将军也算是为了男将军出头,才有了如今的一遭!”
之后一阵沉默。
其中有一个校尉弱弱开口:“我们要不要想办法救副将,副将军这次既得罪了手握兵符的南郡主,又忤逆圣旨,不把皇上放在眼中,想来不大好救!”
“要不我们去找找南将军?”
一个校尉建议道。
是夜,夜色笼罩着整个京城。
南家军的几个校尉借着夜色遮掩,悄悄来到南战痕的南府,然后又悄悄的离开,夜色之下一个个的神色十分微妙。
“南将军让我们去找南郡主救人,这到底算什么?”一个校尉忍不住不忿的问道。
郑夺副将可是为了南将军才落到如此境地,可现在南将军表示一副无能为力的模样,骄傲他们去找南璃月救人。
傻子也知道南璃月不可能救人啊!
“你们先回去,我去一趟南王府!”一个校尉看着其他几个兄弟,沉默了片刻,申请严肃说道。
几个校尉连忙道:“要去一起去,法不责众,真有什么,南郡主也压考虑考虑!”
“行,那我们走!”一行人朝着南王府走去。
刚翻墙进入南王府,就被府兵手中的长枪抵在延后:“什么人?”
“我们是南家军的校尉,前来求见南郡主,因为太晚了,不好走正门打扰,所以才翻得墙!”一众校尉看着把他们包围起来的府兵,满脸唏嘘汗颜。
翻墙被人抓住这种事情,简直叫他们很不能钻进地方不出来。
“南家军校尉?什么时候南家军的校尉这般弱?想当初,南王府戒备之森严不说,还遍布机关,南家军千夫长级别也能闯入主宅才被发现,你们……”南逸看着这些自称南家军的校尉满眼鼻翼:“那么个无情无义狼心狗肺的东西,果然也只能在人数上重振南家军!”
一众校尉听着南逸的话,微微震惊。
“将他们全部绑了,等待小姐发落!”南逸吩咐道。
“是。”南王府的府兵一致一个你到,一个个竟然有序,直看的这些校尉咋舌。
等他们被绑了跟着南王府的府兵前往主宅,一行人看着两侧握着长枪,一举一动尽显军人本色的府兵,一个个对视一眼。
“诸位莫不是曾经的南家军?”一个校尉掩不住惊讶的问道。
一个府兵看了一眼南逸,看南逸没有对这人问话呵斥,明白不是不能说,便道:“我等乃是南家军精锐的玄甲军,玄甲军独尊南王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