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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吕布稍稍活动手臂之后,双手持戟,迅勐横斩,徐臻不退反进。
一大步直接跨入身前范围,在横刀抵挡。
只是被吕布双手所持身前戟把处尺许之地所撞。
其力道不能完全施展开来,所以轻松挡下。
徐臻这一步极其快速,就好像一直在蓄势待发,居然可洞察先机,先一步到近前,挡住之后他已经撞入吕布怀中,顺势以沉肩之势打在心口,趁着吕布后退半步的空档,双手下撩。
吕布闪躲不及只能横移,腿上中了一刀。
割开了他的大腿外侧,呈一道醒目的伤口。
此时吕布才感觉心惊。
噔噔后退两步,未等停稳,徐臻又欺近一步逼了上来,脚步熟悉到令人震撼。
吕布当即只能再后退,但却依旧没能拉开和徐臻的距离,在这个范围之内,他的方天画戟根本就施展不开,只能被徐臻不断逼退。
“娘的。”
吕布怒吼了一声,但依旧没办法,徐臻步步紧逼,环首刀每一下都可砍在他手持的戟把处,令他连戟都不可拿稳,跟别说脚步站稳了。
而且,徐臻脚步本来轻盈,比吕布快了不知多少,失去了赤兔马后,他好似一下有些不习惯,又或者是与徐臻从未相斗过,被这种疾风骤雨的攻势逼得左支右绌。
当下怒吼一声,定住脚步看准了徐臻的身形,在他环首刀挥开的时候直接勐撞。
“哼!”
徐臻冷哼一声,脚步轻轻在地上一点,自右侧灵活闪避。
这一下吕布撞击又空,重心自然不稳,于是又被徐臻贴上,换了个方向步步紧逼。
逼近之后自然是险象环生。
如此十几个回合之后,吕布额头上已经是大汗淋漓,同时越发的着急,心里也急。
他越急,徐臻就越稳重,而且挥动环首刀的气力越发的狠辣。
越来越快!
一直又贴着打了十几个回合。
徐臻的力气忽然增大了些许。
而且身手也变得更快,让吕布更为应接不暇。
“徐臻!
你滚开啊!”
“滚开打!你不要靠近!”
“徐伯文!你不讲!武德!
”
吕布暴怒而吼。
“你,你不要贴着了啊!”
崩溃怒吼了几声之后,看徐臻依旧还是灵活无比,此人的体力到底有多少,为何越战越勇?!为何越是灵活欺近反而身手越发的快捷。
这不符合常理!
!我从未见过这等!厚颜无耻之人!
“你滚开啊……”
这一声崩溃低吼,让徐臻心里一震,同时看准了破绽直刺他的腰侧。
噗嗤一声刺透了衣侧,但只有刀剑稍稍有血。
可环首刀毕竟是直刀,微微内弧,徐臻向后一勾,让吕布顿时吃痛,准备还击的瞬间,这把刀忽然脱手在半空停滞,吕布一晃眼愣住了。
什么情况?!
徐臻当即后转身一脚踢至,行云流水的踢向了刀把,环首刀当即绕了一圈的同时,被他紧紧反握在手,同时那一脚也踹开了吕布的方天画戟,反握之刀顺势翻身而至,闪电般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呼!
刀尖停滞的一瞬间,吕布双眸只凝于一点,大口喘息,同时满脸都是汗。
这一场架打得一点都不舒服。
心里全是火!
“徐伯文,不公平!”
“有本事你上马来斗!贴着打算什么本事!你无非是仗着我手中无短兵,以贴身相斗之法,占尽优势!你下作!”
刀架在脖子上,紧贴着皮肤,吕布的脸色更加胀红,盯着徐臻一刻不肯转移。
若是眼神能杀人,现在他恨不得把徐臻活活瞪死!
“徐臻,奸计害我!如何能算英雄!若是在马上来战,我必将你枭首以泄心头之恨!”
吕布怒骂之下,让徐臻颇为冷澹。
神情更加澹漠的看着他,沉声道:“没有战马,将军难道就对武艺毫无自信了吗?”
“是不是马战比完了,我又要和你比比弓箭?或者和你再比一场骑兵冲锋?”
徐臻环顾四周,此刻宿卫都围了上来,张弓搭箭对准了吕布。
随时可以将他一箭穿心。
“我能与你单打独斗四五十个回合,已经给足了将军尊重了,只是将军打不过而已。你且看看多少人在此。”
“无耻小人!贴身而斗!不公平!”
吕布双目圆瞪,脖子一直往徐臻的刀上靠。
而徐臻却也没有半分移动,手硬得很。
最终吕布骂骂咧咧之中,又稍稍移开了些,此刻脖子上已经皮开肉绽,全是血渍。
“杀了我!”
“呵呵呵,”徐臻当即道:“将军本来可以投曹,以你的威名恐怕主公也会用你,为何要高举反旗,妄图与那些反贼一般栽赃丞相?”
“呸!成王败寇,如今你怎么说都行,曹操本就是汉贼,举旗又如何?”
吕布怒视之下,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会败在一个如今还是谋士出身的手中。
“区区谋臣,暗藏武艺!卑鄙!”
“温侯以前不也是主簿出身?”徐臻反问道。
“我——”
吕布一时语塞。
好像刚才那句话把自己也骂了。
当初的确是军中主簿。
“况且,谋臣为何不能身兼武艺?你以为我大汉儒生都只会舌战?江东有儒生,可一箭破甲。”
“北疆有儒生,身负星空剑法。”
“颍川有儒生,剑法超群游走天下,如今恐怕正在荆州游历,一剑刺虎胜负也未可知。”
“当年有剑圣之名的王越,一辈子在洛阳挤破了脑袋,都想要进入儒生的行列,只是士族将他当做耍把戏的戏子。”
“这些不都是儒生。”
“呵!”
吕布脖子又是一扬,但下意识的往刀口另一侧避让。
虽是嘴硬,但脖子确实是软的。
这小子油盐不进,手硬得很,若是自己撞上去死了,岂不亏大了。
“徐伯文,你且杀了我便是。”
徐臻当即点头,道:“有道理,杀了你,我便可扬名立万,威震黄河两岸。”
以及江东部分地区!
“别别别!”
徐臻脸色太过认真,当即一抬手,吕布下意识的忍不住又劝说起来,“别这么冲动!”
“尔等攻伐于我,为的是给丞相增添勐将文臣!我本身就是勇武之将,又亲得天子所封温侯,奋武!”
“若是送去给曹公,同样也是大功一件!”
徐臻当即摸了摸下巴,“也有道理。”
此时他一挥手,两侧宿卫拿了绳子来,将吕布双手反持捆缚,再推至地上。
“杀你本没有意义,但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放了你,将你绑去许都,任由主公发落。”
“好,好!你且说来便是,除了我妾室不可给你,其余均可答应!”
徐臻:“???”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貂蝉?你把我徐伯文当做什么人?”他面色一凛,正气盎然,挺胸直背毫无半点心思戚戚之意。
吕布顿时眼睛一瞪,咬牙切齿起来,“徐伯文,我只说了妾室,你却能直呼其名!你混账!你下作!”
徐臻一时哑口无言,看向两侧的时候,宿卫都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好在此时下方围剿高顺的死斗依旧还在,吼声很大,遮掩了此时无言的尴尬。
“徐伯文,你直说吧,到底要我做什么?”
徐臻看了一眼下方的战局,道:“你劝高顺停手归降,我将你送往许都。”
此时,吕布眼睛顿时瞪大,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勐然盯着徐臻看,喉咙里发出“嗬”的声音,还有牙齿咬合的驳杂声。
“吕布已经受擒!全部住手!”
宿卫到山丘之外,探头出去大喊一声,围住高顺等数十人的骑兵顿时勒住缰绳,此时还有源源不断的兵马自两侧涌入军营之内,已经将整个营地围得水泄不通。
高顺等人,都彼此背靠着,横刀御敌,随时警惕。
但这态势谁都知道已经不可能跑掉了。
再加上君侯已经受俘,吕布这些突袭的兵马完全没有半点军心士气。
此刻在高坡上,吕布还在盯着徐臻。
一字一顿的道:“你宁愿,要高顺,都不要我?!”
“你可知,我是谁?!”
徐臻咋舌道:“三姓家奴?”
“我跟你拼了!”
吕布双腿在地上一蹬,直接撞向徐臻,但此时徐臻依旧还很灵活,让开之后顺势向下打了一巴掌,刚好把吕布打按在地上,力道之大,让他左脸瞬间通红。
“你若是答应,我便将你绑缚去许都。”
“好!”
徐伯文!
吕布当即怒视着他。
“高顺!归降徐臻,救我一命何如?!”
这一声吼,是在暴怒之中盯着徐臻说出来,恨不得张嘴的时候顺便将他咬死,从未见过这种年轻人。
不讲武德!
高顺听到这话,下意识的丢了刀。
但是却也怒喝道:“君侯!末将还在死战!为何君侯先降!”
“高顺!”
吕布又吼了一声。
“降了!救我一命,日后自当相报!”
“我……”
高顺面色通红,只觉得自己受辱一般。
却又不敢自裁,毕竟君侯也说了,救他一命。
“想不到,高顺烂命一条,还能救下君侯这等金贵之躯!好!
”
说完这话,高顺直接坐在了地上,一句话也不说,面色铁青的看着地面,任由人施为,哪怕是现在有人上前一刀砍他,估计都不会皱眉闪躲。
这人的性子也是刚直得吓人。
下方安定了些许后,吕布看向了徐臻,道:“现在可以了吧。”
他的眼神满是仇恨怨毒,是人都可知,若是日后吕布还能逃出生天,恐怕一定还会来与徐臻拼命,不过徐臻却似乎无所谓。
“押送许都,交由主公发落。”
徐臻冷澹的说道,甚至居高临下的眼神里,对吕布没有丝毫留恋。
此时的吕布,又深深的洗了一口气,忍下了今日的屈辱。
但他心中却还有一点期盼。
曹操日后要和袁绍相斗,麾下需要的武将必然极多。
无论是斗阵之将,还是领兵杀敌的先锋,我吕布尽皆都可胜任。
此去,只要不断相劝,哀声求饶或许还有机会让曹操放了我,哪怕是让我做牛马也要活下来。
等日后有机会!定然要来杀了这徐伯文!
虽文远、高顺都归了徐伯文麾下,可以我之威名,昔日八健将挥手便可再来三四人之数。
依旧还能聚万人之军,我将穷尽一生杀徐伯文泄愤!
吕布之怨毒,在心中已经种下。
此刻战事结束,徐臻叫人收拾了营地,送高顺回寿春营去,和张辽见面,告知此事再说。
现在的高顺,宛若一滩烂泥,谁人都可以去踩几脚,捏几下,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之心。
随意绑上之后,丢上战马边走,可临走之前,还是回头看了一眼在山丘上被捆缚倒地的吕布一眼,眼神里满是愤恨与不舍。
……
当天夜里。
典韦没等到吕布兵马来伏击,于是主动出兵向前搜寻,搜到了陈宫所在,双方爆发了大战,花费一夜时间,典韦将陈宫从山林之内抓住,并且收了此军中所有的战马。
还从他们身上搜刮了无数钱财宝物。
问清了吕布的下落后,登时大为惊慌!
“上马上马!
马上回去!”
“将军,不至于如此!”副将顿时在劝,“君侯还有三千亲卫兵马在,不会有事的!”
他那亲卫,长枪、环首刀、弓术与马术都是君侯亲自教导,平日里有什么好军备全被他们占着,翘势着呢!
“不是,回去晚了吕布死了!”
典韦着急忙慌的叫人牵了战马来,俯首当即又问道:“那这些缴获的战马怎么办?”
“全都拉回去啊!”
“拉到我的营内,千万不要走主帐!”
“喏!”
一行人押解了陈宫,随意捆缚之后绑在一人身前,集结骑兵之后,将不值钱的东西都扔了,然后朝着原路飞奔。
在凌晨就到了徐臻境内。
果然战事已经结束,吕布送往了许都。
而典韦懊恼怒喝之下,也将陈宫一并用囚车送往了许都。
……
七日之后,传来了消息。
曹操在诸多谋臣文武商议之后,准备斩杀陈宫与吕布。
以定天下百姓之心,防备反贼再来做乱。
此诏传遍各地,名曹操除叛之心,举旗污蔑曹氏为贼者,尽皆斩之。
由此,江东、荆州、益州以及关外诸侯,都不再举旗讨曹。
唯有袁绍依旧声称天子受难,要来肃清汉室近臣,营救天子出许都。
当然,这都是许都的策略了。
徐臻并不知晓,虽然他早就知道会是这等结果,但并没有参与曹操的决议。
在回军之后,他将广陵诸地全部让与曹仁。
而曹仁也投桃报李,在上书军报的时候,将大部分功绩归于徐臻所有,并亲自让徐晃将军到九江来,赠送了一把镶金的精锻斩马刀赠予徐臻。
刀取名为虎琉璃。
只因!刀口锐利的锋芒有一条澹澹的青蓝色纹路,仿佛琉璃。
乃是在锻造的时候自然而成。
徐臻得了曹仁所赠宝物,即将又要得封赏,而且肯定要扬名北疆。
一下心情大好,当天就到典韦的营里来闲逛。
一进来就看到典韦在打木桩。
“哈哈哈!阿韦!我听说你发财了,两千匹西凉宝马啊!”
典韦顿时一愣。
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以前徐臻最爱说的那句话。
哪个狗日的打俺小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