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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和陈登的家书很快写到了徐州。
在琅琊的诸葛氏实际上在徐州之祸时,的确是准备居家迁徙的,没想到的是曹操并没有屠城报复,也就并未触怒当地百姓与士族。
甚至,当初还是惠政于民,开仓放粮。
那时候的曹操,全徐州的百姓都以为他要屠城,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报复的机会,可结果大相径庭。
所以,在徐州百姓心中居然还有了感恩之意,毕竟人家可是放了徐州几十万百姓一马。
很快消息不胫而走,百姓和别的士族都听见了消息,明白要有大事发生,旋即便是听闻了冀州境内百姓要重新登户籍的事情。
这消息很多人都会意了,冀州内大部分士族都是忠于袁绍,并且家族之中的重要人物,甚至是家产都已被袁绍撤退时候带走,徐臻留下他们也没用。
士族之中的奴籍不如就撤了,家中的奴籍在随大战逃亡之后,还是能回到各家族的田产地耕种,对于他们来说,为自己耕种和为大汉耕种都是差不多的。
反正粮食都要作为税收上交,自己只能留存足够的分量,奴籍的人心里已经没了志向,唯有忠诚了,毕竟他们本来是要死的,也是转为奴籍才能有一口饭吃。
给士族做死士也不为过。
不过现在这消息一传开,都在纷纷猜测。
“重新录户籍,君侯是想要人丁。”
“谁不想要,人丁可是劳力,这些年的内政收益都要靠人丁了,这些奴籍之人日后是可以参军的。”
“幽州、并州,还要接着打仗,现在不要兵马要什么,兵马预备从何而来!?奴籍之人不就是最好的人选,只要揪出来就可以参军为伍,这些人本久少志,可为死士。”
“家中有奴籍者,应当效法诸葛别驾与陈都尉,两人都是君侯心腹,据说告知家中族人,将族中奴籍分出,除却耕种田土之外,其余的组建商队,以行走冀州境内,或者是走各地州郡。”
“日后冀州、兖州、徐州以及扬州淮南一部,恐怕都要来回通商,定有繁荣。”
“好,好!我这就让家中奴籍组建商队,哪怕只是买些许米粮,北走南往,也方便通行。”
一时间,在接连十几日之中,冀州、兖州、徐州和豫州境内,多了几百支商队,上二万人将商品带在车队之中,不断走往各处,主卖商品为粮食和草料,也有庖厨所用的左料,还有布匹、成衣等。
路途之上热闹非凡,特别以冀州为主,在复建城池,兴修道路的同时,水陆两条路途之上,都能看到车水马龙的身影,刚开始只是为了假装转为行商,走一两次短途路线,后来发现的确商道也有销路,家中农田无需这么多人照看,而且道路上确实安全。
当年那些黑山贼、马贼等也已经全都不见了身影,逐渐的上路的车马就多了起来,商道上都是这般祥和景象,仿佛回到了灵帝还在之前。
这时候的冀州邺城外山脉之内。
隐藏于山林之间的山寨,有马匹身影,马粪随处可见,深寨内还有数不清的山贼聚集在此,为首之人身体宽厚,双手粗壮有力,身穿短袍,披头散发,面庞粗犷但不丑陋。
“将军!我们真可降了!”
“许多兄弟已经动心思了,这么多过往商队,要是都劫掠了,粮食也可够食一年之久,至少能抢几万石。”
“将军,做准备吧,是归降还是继续盘踞,咱们都跟随。”
“自黑山大义起,便一直跟随将军,现在虽败走,却未曾完全失势。”
“兄弟们,”张燕抬起双手,当下叽叽喳喳的声音马上就压了下去,他声音十分浑厚,为人勇勐精悍,身手矫捷,威望极重,“咱们若是再出手劫掠,那就是和徐伯文过不去。”
“我已经派人打探过这个徐臻了,跟你我一样,平民出身,但现在已经是贵为县侯!食邑六千户!”
“大汉将军,冀州牧。”
“他主政时,到了冀州就开仓放粮,收归安置袁绍动荡劫掠的百姓,为人光明磊落,律己不墨,从不残害百姓,也不贪图富贵,据说此人一生贫苦,所得钱财除保证家用,都散作军资、赈灾所用。”
“因此麾下,得了十几位堪称名流的文武相随,在各地官吏任用官员时,更是以品行为主,力主为百姓谋福祉。”
“咱们若是劫掠,那就是和仁义对着干,我可干不过。”
张燕虽也是贫苦出身,不过他读过书,在山贼堆里面属于文武双全了,否则也不会坐稳了头领的位置,这是以人格魅力换来的。
说出来的话头头是道,容易让人信服,几句话就可将场面掌控到手中。
此刻,张燕等目光稍稍汇聚一番后,接着说道:“咱们与其写书信到许都,不如直接投徐伯文。”
“他也曾方言,任何山贼都可以流民归降,等待惠政逐步安置。”
“那咱们可不止是山贼那么简单,咱还曾经为平难中郎将,去投奔归附不为过,甚至还可帮忙一起平袁氏兄弟在外之祸!”
这也是张燕现在于山寨之中,总可得一将军之名的缘故,还是有不少兵马买账,认他为将军,也将自己看作大汉将士,并非全是山贼出身。
当然了,如今乱世到军阀割据之势,各地的山贼如坐针毡,梦想的便是可得收编,趁机可以告老还乡,还能得安置余俸,安养天年。
不至于终其一生都是个山匪,不知死于何处才是下场。
“说得对,听将军的!”
“既然归顺,咱们不如归顺徐臻,不必再去求许都天子给个名头,将兵马屯于清河,让家卷安于冀州内。”
“这里十几万人,徐臻既然连流民都能安置,我们若是真心恳求,也不会坐视不理。”
“既然如此,那就投徐臻麾下!”
“直接投冀州军。”
张燕经过了当年幽州和公孙瓒同盟,在大战之中败于袁绍之后,麾下人马散去不少,但仍旧还有十几万人。
当然,这十几万并非全都是精锐,大多还是上了年纪的老兵,还有残弱病者,有的甚至骨瘦如柴,不算是贼兵。
军力当然良莠不齐,被精锐骑兵盯上,只怕是只需五六千就可以把他们杀成待宰羔羊,但若是在山林所藏,这些人又自信能够跑得掉。
十几万人说少不少,说多也不多,但都是徐臻现在最想要的人丁,而且是劳动力居多,只有少数残兵老迈者。
张燕将头发甩开,环顾四周所见面目大多是振奋期待,没有人太过颓唐,看样子果然是当了太久的山贼,也想寻机会归顺了。
不说得徐臻青睐去培养为新的精锐,也想在趁着冀州换新的州牧,做个正常的百姓。
于是张燕派使者启程,从山内所藏之地出发,一行人带着礼物到清河去见徐臻,相比于曾经击溃过黑山军的曹操,张燕更愿意和徐臻打交道。
若是没记错的话,在曹操击破黑山军时,徐臻还名不见经传,未曾出头。
实际上那时候徐臻已经在曹营了,不过是个小兵,运气不错苟住了命,所以回来后就因战功升了小校。
半日路程,使者就到了清河,刚好这段时日徐臻的巡游也结束,回到了清河衙署之中。
接见了张燕的使者,并且接受投降,上表许都朝廷,封张燕为平北将军,日后领军攻幽州。
于是徐臻得十六万兵马,在精简之后告老七万多人,剩下九万称不上精锐,但都是山匪出身所以战斗的素养并不高,徐臻命张燕让其余将军率军到渤海郡驻军,和张辽一同合练。
第一日,张燕亲自去时就被张辽麾下兵马的默契与气势折服。
用一句同进同退、悍不畏死来说也毫不为过,硬是让几万黑山军从甲骑的三千人看到无可匹敌的气势,而且的确,每个人的个人武力素养都极为强悍,不是一般军队能比拟的,怪不得都说是常胜之军。
黑山军彻底臣服,归顺冀州后,九万兵马日夜操练,等待军备制作,军粮补给跟上,选拔精锐等,派遣新的将军去任上,张燕则是被徐臻留在了清河为将。
偶尔可到渤海去督观操练兵马,训练军士之事。
这件事,很快传遍了各郡城,各地的官吏,在外诸侯都可听闻此消息,震惊朝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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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袁绍都解决不了的黑山贼,为何徐臻能解决,而且是让张燕亲自命使者前来求归附,若非是徐臻对军士的要求极高,可能不知得九万储备,甚至十六万之数都可以直接传告天下。
徐臻到底魅力何在?何德何能?
他本身就只有八万精兵,现在居然又得九万储备,等一两年后这些兵马练出来了,那还得了,北疆的袁氏兄弟怎么可能是徐臻的对手,两人联合一起都不一定能挡得住徐臻大军攻伐,更何况这两兄弟依旧还在内斗。
别说许都的文武们想不明白,此事作为刺探的情报传到南方去,在荆州的刘备一连闷了三个晚上没想明白个中缘由。
荆州,新野。
访贤未果的刘备将心思放在了政事上,黄天不负有心人,这秋日到来,丰收惠民,收获了大量的民望。
又因刘备时常躬耕,亲自与民查田土状况,又曾下河救险,每逢灾情必身先士卒,得传颂美名,就是这样,征兵也才几千。
在新野囤一万兵马,粮草不算足备,兵甲不算严整,所幸刘表为了表彰他的政绩,送过三万石粮食来,三千副兵甲兵刃来,也送过八百匹上等战马。
让刘备稍稍富裕。
每个在领地主事者,都期盼麾下所部可以蒸蒸日上。
可刘备做梦都梦不到十几万兵咣当一下砸营地里,只能说徐臻命真好。
“唉,嫉妒……”
此刻堂上都是心腹,刘备也就一吐为快了,别的话都不想说,就是酸。
酸到质壁分离。
酸到失去理智了快。
“其实倒是也想得通,当年袁绍麾下都是士族,这张燕等黑山贼,最痛恨的怕就是士族,他们起义为贼,本来就是为了反抗士族酷吏,宦官乱政,自然亲和平民出身的徐臻,而且按照消息,若是在下没记错的话,徐臻在拆士族的祖宅。”
“此事,会招致天下士人痛骂,乃至是世代仇恨,可是却也能让这些贼子感觉亲近……因为黑山贼何尝不想拆。”
“唉!”
刘备只觉得烦闷,他现在听见徐臻过得好,比自己损失民心还难受。
徐伯文,恶贯满盈。
根本就没有卧龙,或者说人人都是卧龙,只要我到了荆州随便找一人,我都会以为是当初他所言之卧龙,荆州本来多隐士,随便说一句诓骗我来。
其实他说不说那句话,我今日到了荆州都要寻师访友,各地访贤。
徐臻那句话就是纯混。
说得高深莫测的,我还感动得一塌湖涂,欺骗我的感情!
我感动了五年之久!你知道我这五年是怎么过的吗!!!
“主公,襄阳来信,想请主公去见刘荆州,畅谈宴请。”
刘备心里咯噔一下。
顿时左右看了一眼,他并不觉得有好事发生,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个时候忽然来邀请,还是在丰收结束之后,恐怕也是有大事要相商。
“怎么,这个时候来请?”
“主公,要去否?前段时日,我记得蔡冒下令克扣送给我们的钱粮和布匹,后被刘表呵斥,才又送来,此去恐怕有危险,”简雍沉声说道,面色不是很好看。
刘备陷入了沉默,北方的消息传来已经够让他不开心的了,现在又惹了新的麻烦,此去襄阳宴席,怕不是专门为自己而设,肯定是要说些什么大事。
甚至要敲打一番,自家的皇兄也担心自己坐大,声名鹊起是好事,但自己身为皇叔,在别人的地盘声名鹊起那就不一定是好事了。
“宪和,不可妄自猜测,皇兄仁厚,不会这般对我,现在设宴请我肯定也是为我卓有政绩而高兴。”
“岂会因此而设宴害我,我当立刻前去。”
“陈到。”
“末将在!”自武将之中,有一精悍俊朗的将军站出来抱拳,这人是刘备身边贴身近侍,勇武过人,胆识非凡。
“随我去一趟。”
刘备起身叹气,一人带上百护卫,走襄阳便是,虽不知有何大事,但不得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