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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你是否,太过高估徐臻了?他是人,也并非是仙人。”
“他如此得宠,又有麾下文武相随,这么多年一直在打胜仗,从来未曾输过大战!岂能不傲!?”
“曹氏宗亲将军,无人能压制住他,此时的徐臻,名震北疆,何须功绩?他做出此事并不意外,再者,袁绍灭亡之后,曹操便再无敌人,南下只需数年之后精兵粮足,就可以顺势而为。”
“主公,若是你有如此胜势在,岂会不骄傲?”
刘备还是有点面色发苦,但其实好好的反思一下的话,若是易地处之,自己恐怕也会享受享受。
毕竟打了一辈子仗了,现下坐拥大半中原,只有荆州、江东和蜀中未曾收复。
且这三地之人又不是什么联合驻军,还是各自为战,那自然是不当做劲敌,已经开始准备收取功绩了。
那,这么说的话倒是也合理。
可是刘备始终觉得,徐臻本性并非是这样,忽然斥巨资为博美人一笑,这等事实在是太荒唐了。
让人不想接受。
徐臻啊,这可是徐臻呐!
即便是单福如此说,我也不敢相信徐伯文已经不再奋进,而是开始贪图享受了。
岂不是等同于曹氏也要折一翼?
“军师,有没有可能,这是徐伯文故意为之?”
徐庶脸色一变,又马上正色道:“主公,不必太过多虑,徐臻如今势大,曹操肯定要打压他,否则日后曹氏子孙如何对付徐臻?”
“若是徐臻要反叛,他们抵挡不住,又削不掉兵权,但现在徐臻声名尽毁于此事,无数人在传徐臻已经变了,随着的功绩逐渐增多,变得贪婪、暴露本性。”
“这些话,若是真的,便可说明徐臻迟早要被曹操责罚,若是曹氏故意传出之言,就说明曹氏已经在用心打压了。”
“主公且想,在南方诸郡,徐臻的名声已经尽毁,日后曹军再南下,攻伐之后治理百姓,徐臻没有民心,自然与他无关。”
“如此,二者无论是哪一种,对于我们而言都是好事,此乃是乐得一见的内斗,主公觉得呢?”
说到这,徐庶内心都在发虚。
太难扯了。
要反着进言真的言不由衷,想要说得顺畅却又没有思绪顺延出去做支撑,这就叫信口胡诌。
说白了,徐庶现在嘴巴在说的是什么,心里基本上不明白。
偏偏徐臻最近给他送来的密信里面,所言便是让他尽量稳住刘备,暗中和当地士族商议之时,引导这些士人对徐臻的荒谬行为大肆蔑视。
继而传扬出去,以轻防备、薄敌意,得令这些士人来影响百姓。
想到就说了。
刘备也听得一愣一愣的。
听完这话之后,皱眉沉思起来,迷茫了片刻,马上又问道:“那,如此离间曹、徐之间,能否有可能?”
“还是不要有外力介入,”徐庶当即摇头,“这个时候若是有暗探去离间,反而会让两人反应过来,不再内斗。”
“荆州如今什么都不用做,最好是扩军强民,富境安邦,建立南北的城防,最为重要。”
“做得越多,错得也就越多,无需再去用计离间。”
“嗯……”
刘备脸色一沉,又低头看向了木地板,沉默片刻,又抬头起来问道:“那有没有可能,徐臻若是与曹操决裂,还可以与我同盟?”
“没这个可能,主公还是别太多想此事。”
真别太爱了。
我现在的身份,都很模湖……
我的母亲,在徐臻手里,我现在也不知她是否安全,但为了能见到她一面,日后还可以再补回这么多年未曾尽过孝心。
当年跑出颍川之后,心中思念过甚,却又不敢回去,如今知晓郭嘉、戏忠这些人,也都成了重臣。
还多了个本家徐车骑,这些人一出来,不敢不听。
而且,徐臻真可谓神通广大,我化名到此从未有过半点泄露,他却可以直截了当以单福的名字把书信送过来。
太可怕了。
“唉,唉,那就太过遗憾了……”
刘备现在并不觉得徐臻真的变成这等贪婪小人,应当是曹操在毁他的名声。
这样的一个人,本该值得善终,虽然仇恨很多,但若是我为其主的话,肯定让他有鞠躬尽瘁的美名,名垂青史。
只是可能会稍稍累一点。
荆州之地,在短短十数日之内,徐臻事迹响彻大半个荆州,士人嘲笑其荒唐之举。
很少有人再提及徐臻那些年的丰功伟绩,并且荆州从未和徐臻交战过,这里也没有当年袁氏兵马留下来的人。
对徐臻并没有恐惧。
他们不怕徐臻的兵马,再加上听见了荒唐事,士气何等高涨,军心也因此凝聚于此,对于北方曹氏兵马的顾虑,也逐渐打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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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些将军已经在期待着出兵了,从当年与袁术征战之后,这几年内只和江东水战,再也没有大战过。
军士们已经变成保境安民的兵了,失去了虎狼锐气,但是这件事,让他们在轻蔑之中又无形的多了些军心士气。
持续数月之久,徐臻的名字才慢慢澹去,可每当即将澹去的时候,又会有人提及。
终究难消。
在此情况下,荆州士族也重视此事,开始扩军造器,操练军士,打造战船。
要在这数年之间,将荆州的军力再多囤积十万,让各地的粮食、军备充足。
以待北方兵马来犯,谁都知道,这一战绝对不可避免,如此人心就会变得极为重要。
曹徐越乱,而荆州越重视,军民就越会万众一心。
……
春去秋来。
在刚刚入秋的时候,北方就开始结冰,冀州之地的书信堆积如山,徐臻就是在清河不走。
曹操一直没有下令让他出兵,只是以书信送给到清河来,多次跟他明言该进军北地了。
否则造成的后果,极有可能毁掉现在辽东的局势。
此刻,在衙署正堂上,徐臻和贾诩相对而座,桉牍上拜访了茶水。
今年秋收才刚刚开始,徐臻现在还没有巨富财产运送到清河来,所以茶水不算贵重。
赵云和典韦,一左一右站在徐臻身后,安静听他们两人商议。
贾诩笃定的道:“丞相一定未曾失去耐心,但催促前行,是他猜不到您要干什么。”
“但是,现在北地乃是辽东公孙度的兵马在防范乌桓,彼此交战已经颇为激烈了。”
贾诩说到这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接着平静而缓慢的说道:“在下明白,车骑不动,定然是自己有所谋划。”
“但这谋划,他人不知,军中极少有将军知晓,我等身为军师只能靠猜测。”
“车骑谋略无双,无人能猜到心思,也得透露一二。”
“否则,我怕北地不安,”贾诩已经有些预感了,他的预感一向很准,现在辽东的兵马和文武各臣,都已经从当初满心欢喜和幽州联合,到现在慢慢在心中多了不满。
就是因为他们一直在苦苦作战,和乌桓打得有来有回。
死伤逐渐增多,戾气也就越来越重,这样下去,辽东会产生怨恨。
再加上,徐臻巨资造楼阁之事,终究是奢华壮举,也不是百姓喜欢的事情,辽东那边,更加会想不通。
因为他们一直在死人。
“还有没有别的消息?”徐臻开口问道。
贾诩深深地叹了口气,每一次都是问这个,“您,到底要听什么消息?”
“辽东?子和将军,还是乌桓增兵?”
“在下的确有一个很不好的消息,要告知车骑。”
徐臻微笑道:“你说。”
“乌桓骑兵之中,有一千骑,用的是宿铁军备,辽东已经三次送信来询问,言辞一次比一次不善。”
“现在,公孙康请求冀州,若是不肯出兵也无关系,只需要支援他们一千宿铁军备就好。”
正是因为忽然出现的这一千宿铁骑兵,让辽东与乌桓的战局开始逐渐调转。
这些会加剧辽东和徐臻之间的矛盾。
“还有别的消息吗?”
徐臻稍稍感兴趣了起来,袁熙依旧到战场了,这是好事。
宿铁军备他当初带走了一千,现在塞外根本不可能有别的人拥有这种材质,只能是袁熙当初奔逃时带走的那数千精骑。
这恐怕,也是蹋顿愿意接纳他进入乌桓马队生存的本钱。
“嗯……”贾诩该分析都已经分析了,现在徐臻还要听消息,他也犯了愁。
还有什么消息漏了没说的。
“真要说消息的话,应当就是公孙度,今年身体不适,据说是病重了,这个消息是暗探送来的,但辽东一直秘而不发。”
徐臻顿时眼睛一亮,当即起身来,虚了虚眼盯着贾诩,笑道:“你为何早点不说?”
“这个消息,就是我最想听的了。”
“公孙度,很可能就要死了。”
“接下来的数十年内,掌控辽东的应该是公孙康,这份功绩,要送给公孙康才是!”
徐臻看了看远处的天色,喃喃道:“秋收了,等大军缓缓到达幽州,刚好是二十日之后,深秋之后北地会变冷。
道路会结冰,有一条小道直通柳城外三十里,这个距离,高顺可以在半个时辰内杀入柳城外大营。”
“但是,我军还是需要在前方酣战的吸引者,此举无需告知公孙度,耗一耗他的兵力也不错。”
“车骑,有这样一条小道?”贾诩略微有些呆滞,惊喜不已。
而且,幽州之地虎豹骑稍稍逼近压迫,辽东和乌桓对战不休,已经生了仇怨难舍难分,正好还逼出了袁熙到战场上来。
妙计。
正是因为徐臻在冀州,而且名声在外,纸醉金迷,才能让袁熙敢于露面,趁着他不在攻打辽东。
贾诩顿时恍然大悟,有了这一条信息,所有的思绪全部联结,一瞬间就想明白了。
“不愧是车骑,早已经算准了,袁熙当初打仗的时候就依赖冬季。”
“此战依旧也不会例外,他还是会依赖冬季,冰天雪地之下,道路结冰大雪封山,若是您到此刻都还在冀州,他当然就不会过于惧怕。”
“可谁能想到,冬日依旧还能行军。”
“这将是他……第二次被车骑击溃,还是在他认为最稳固的冬季,还是他意想不到的方式。”
“懂了就行,不必说出来,个中还有太多的缘由,总之,牺牲一点名声可以做到很多事,些许名声根本不算什么。”
徐臻起身而去,贾诩在后注视着他的侧脸、再到背影,神情敬佩之中又多了些许忌惮。
车骑当真风姿无双,举尽数家产,不光名声在外,令夫人感动得一塌湖涂,居然还对战局有所帮助。
最关键的是。
“名望也肯拿来牺牲,对自己都这么狠,对别人又能多狠。”
果然,他牺牲辽东的时候,一点都不觉得心疼,这位车骑心中有分明道理,对自己人康慨无私,对外从不受任何示好所影响,心如铁石。
果然,还是要再和他关系贴近些。
“不如,等此战之后,让壮宪认车骑做义父?”
贾诩心想。
当天夜里,冀州刀盾兵随商队出发,以商队的车马运送棉甲及刀盾。
兵士沿途行军水陆交替而走,到幽州境内之后更是躲避人丁兴旺之处,大多走小道前行。
早在这一年之中,徐臻于此道路沿途建立了粮站,将十几万斤粮食分批放置在各地,用以支持暗中行军。
一直到十月底。
耗费了三十余日到达幽州右北平,此刻战事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辽东公孙康亲率大军三万,和乌桓交战于小凌河沿岸。
乌桓自柳城来了袁熙之后,连战连捷已经将士气扭转,打出几十里接近了辽东境内。
他们现在的目的,是将辽东将士压制回去,而后掌控商道,如此便可随意劫掠过往通行的商马。
若是有大军来,就躲在柳城之内,反正道路上一旦有兵马来,百里之外就可以打探到消息。
随时可以放弃柳城退出大汉境地。
这些年乌桓凭借这些进退有度的本事,一直没有被消灭。
这次也一样。
柳城外军营之内。
沧桑许多的袁熙满脸胡渣,和一为黑氅着身,头戴貂绒大帽的壮硕勐人一同喝酒。
说这话白气喷出,不断升腾。
但人人脸上都略有笑意。
“此战得胜,便等同于掌控了辽东到辽西之间的粮道,日后商马不可通行,辽东必定要亏损。”
“幽州之地,我太熟悉了,单于此次必然能大肆劫掠一番,满载而归。”
“最后一月!”蹋顿抬起手来,年轻的新单于脸上是豪迈的笑意,“我收到消息,公孙度已经病重了!”
“等他一死,辽东大军必乱,肯定会恨幽、冀未曾来援,那个徐臻也是失信于人,一直不曾出兵!”
“呵呵,徐臻就是这种人,”袁熙眼神变得怨毒仇恨,丝毫不掩饰对徐臻的恨意,“他一向乐于施阴谋诡计,玩弄人心,想要以此消耗我们和辽东的兵力。”
“日后,他一定会自食恶果!”
“哈哈!不错!如此看来,你当年所说的徐臻也不是那么可怕。”蹋顿将酒一饮而尽,混不在意,他本来就是乌桓第一勇士,勇勐善战,力大无穷,善于带兵。
这些年深得倚重,自觉自己应当是最好的一代单于,可以发展壮大,从此无需看着大汉脸色过活。
“对!徐臻有什么可怕的,无非是仗着麾下勐士多罢了,那是运气好!”
袁熙面部抽搐了一下,“我不怕他!我才无惧徐臻!他总不能,这次也能冬日突袭吧!”
有本事这次也千里来袭啊!徐伯文!这里更冷,我不信你还能悄无声息的出现!
求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