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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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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少霖温柔一笑,舞台降下去,他回了后台,约莫三分钟后才又上了台,换了一身深灰色西装,站在话筒跟前,灯光一照整个人少年气息扑面而来。

    《奔赴》这首歌不同于《thewolf》的野性,是一首十分温柔也十分治愈的歌,前奏响起便让人沉沦,阮蓝也是这时候才认真听了这首歌,曲风温柔畅意,确实很治愈人心。

    简一凑过来,委屈巴巴的看着阮蓝,“你这运气简直了,为什么选中的不是我!我才是真粉丝!做梦都想和陆少霖说上几句话的我!”

    阮蓝捧着大礼盒笑道:“人在家中坐,福从天上来。”

    简一鼓了鼓嘴巴,坐直身子看着台上熠熠生辉的陆少霖,脸上藏不住的笑意,她双手捂着自己滚烫的脸颊,说:“弟弟太帅了!”

    演唱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大抵是有些热,陆少霖将西装脱掉,身上留了件白衬衫,衬衫侧边是开口的,领带松松散散的挂在脖颈间,额头冒着绵密的汗珠,整个人散发着浓重的少年气息。

    接下来的一首歌叫做《SOS》,歌曲有些炸,背景音乐大到说话靠喊。阮蓝和简一的位置在场地中间靠前,看陆少霖还是有些模糊,阮蓝便盯着大屏幕,她很少听这种炸的人脑袋发昏的歌曲,好听是一方面,但更吸引她的便是这弟弟的颜值。心里暗自感叹,简一眼光不错,准确来说,大众眼光不错。

    陆少霖的舞蹈很不错,唱跳过程中,侧腰间的衣裳时不时的飘起。

    忽然,阮蓝眉头皱了皱,坐直了身子,有些怔住了,她看见陆少霖腰间的衣服飘起时,露出了一个月牙状的红色印记。

    “阮墨…”阮蓝喃喃道。

    她一时有些慌乱,又有些欣喜,目光定定的盯着台上的陆少霖。

    是巧合吗?阮蓝紧紧捏着衣角,有些痴愣的望着陆少霖,心头涌起阵阵复杂情绪。

    “怎么啦?”简一发现了阮蓝的异状,凑过来看着她那张看不出情绪的脸,有些担心。

    “没事。”阮蓝摇摇头,朝她一笑,“歌很好听。”

    简一嘿嘿笑了两声,“我终于安利成功了吗?”

    阮墨有些听不见她在说什么,欣喜中掺杂着紧张。欣喜的是她一直找的那个人可能就在眼前,紧张的是怕眼前这个人可能并非她要找的人,一直到演唱会结束阮蓝都是恍惚的状态,仿佛脚底踩的都是海绵,整个人处于一种不真实的情境中。

    他是阮墨吗?

    她不确定,但她希望是。

    阮蓝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上李铭宗车的。

    “阮蓝?”简一见阮蓝从演唱会中段开始就一直走神,情绪不太对,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怎么啦?”

    阮墨回过神来,朝她笑了笑,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李铭宗将车靠边停下,看向阮蓝,担忧道:“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没有。”阮蓝赶忙摆摆手,挤出一个笑脸,说:“就是还没从演唱会的氛围里走出来!”

    “嘿嘿,我就告诉你,你也一定会喜欢他的!”简一楼主她的肩膀,靠了过去。

    “没有不舒服就好。”李铭宗温和的看了她几眼,又启动了车子。

    阮蓝调整了下情绪,带着微微笑意看着简一,简一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又感叹道:“陆少霖太有才了,怎么可以有一个人每首歌都这么好听。”

    阮蓝笑了两声,将陆少霖给的礼盒放到腿上,解开上面的带子。礼盒提着很重,果然里面的东西不少。最底层放着一个macbook,左边是他的亲笔签名专辑,右边是一部苹果手机,上面还有一瓶香水。

    “天呐,阮蓝,你这趟去的也太值了吧!果然是全场独一份的大礼。”简一凑过来看了看,有些诧异,“你这门票钱都赚回来了。”

    “喜欢哪样?送你。”阮蓝朝她挑了挑眉。

    “真的吗?”简一登时两眼放光,“那我要一个这个可以吗?”简一指了指盒子里的那份专辑,上面附有陆少霖的亲笔签名。

    “当然。”阮蓝点了点头。

    “铭宗哥,见者有份,挑一个。”阮蓝见他在等红绿灯,就将箱子抱了过去。

    “不用了。”李铭宗回头看着阮蓝温润一笑,又道:“你运气倒是不错。”

    “是啊,我也很意外。”阮蓝抱着盒子笑了两声,她也没想到陆少霖这么宠粉,可惜这次不小心宠到了一个假粉,一个纯打酱油的假粉。

    简一拨弄着手里的专辑,如获至宝,轻轻擦拭着,又看着阮蓝笑道:“我们阮蓝果然是个小福星,下次去演唱会还带着你!跟着你沾沾光!”

    阮蓝运气一向不错,简一记得半年轻,她俩一起去看演唱会的时候,阮蓝也是那个天选之子,不过那次得到的奖品就一个香水而已,和这次的奖品比起来,根本微不足道。

    她正兴致勃勃的拨弄专辑,突然阮蓝靠过来,小声道:“简一。”

    “嗯?”简一偏头看着阮蓝,她脸上表情很是复杂,说不上是难过,但也算不上开心,以一副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她。

    “你才是我的小福星。”阮蓝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头又靠她肩膀上,笑眯眯道:“谢谢你。”

    “你可不得谢谢我,要不是我拉着你来,你肯定得不了这么大的奖品。”简一笑了几声,小心翼翼地将专辑放进了包里。

    “还要吗?再挑个。”阮蓝将盒子支过来,放到简一这个福气包跟前。

    “不用啦。”简一将箱子递还给她,轻轻拍了拍包身,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这一个礼物,我都能开心大半年。”

    李铭宗将简一送到家后,又开始送阮蓝。阮蓝家住在年华里,中高档小区,环境很不错。

    “今天怎么了?”李铭宗从车内后视镜看着阮蓝,关切道:“怎么觉得你不太开心?”

    “没有,我很开心。”阮蓝笑道。她确实很开心,但可能经历的失望太多,面上表现的更多的是担忧,担忧自己的希望再一次又化作失望。

    李铭宗将车在路边停好,偏头看着后座的阮蓝,说:“行,那你晚上回去早点休息,明天见。”

    “今天麻烦你了,改天请你吃饭。”阮蓝朝他笑了笑,提着东西下了车,站在台阶上朝他挥了挥手。

    “自己人,不言谢,快进去。”李铭宗找他摆了摆手。

    阮蓝点了点头,“路上小心。”李铭宗给了她一个明白的手势,她才转身朝里走。

    看着阮蓝进了年华里的大门,李铭宗才收回视线,启动车子回了家。

    阮蓝回到家的时候,客厅灯还亮着,阮弘毅身着睡衣,手里端着一杯白水,正坐在客厅里看法治节目,旁边的阮白已经靠着沙发垫睡着了。

    “爸,还没睡?”阮蓝进门换了鞋,将包放下。

    阮弘毅起身关掉电视,“去哪了?这么晚回来。”

    阮蓝顿了顿,看了一眼阮白,又看了看阮弘毅的脸,还是将嘴里的话咽了下去,她也不想让他们陷入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中,只淡淡道:“去看了个演唱会。”

    “下次回来晚,提前打声招呼。”阮弘毅放下杯子,走近阮蓝轻声道:“后天阮墨生日,你妈这两天情绪不太对。”

    阮蓝朝秦浅的卧室方向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小声说:“知道了。”

    阮白醒来看见阮蓝站在沙发旁看手机,起身揉了揉头发,迷迷糊糊的看着阮蓝,“回来了。”

    “哥。”阮蓝扫了一眼手机里的通话记录,有十来个未接电话,是阮白和阮弘毅打的,她关掉手机,朝他一笑,“怎么不进房间睡?”

    “跟爸等你呢。”阮白打了个哈欠。

    “今天会场里信号太差了,路上也没看手机,没给家里回电话,下次回的晚,我一定先给你们说一声。”阮蓝有些抱歉的看着阮白。

    “没事,以后回的晚,我来接你。”阮白从沙发上起身,伸手揉了揉阮蓝的头发。

    “好。”阮蓝一下午没喝水有些渴,倒了杯水喝了下去。

    “我去睡觉了。”阮白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进了屋。

    阮白年二十五,是阮弘毅与秦浅在阮墨走丢后收养的孩子。阮白从小到大成绩一直都名列前茅,大学考入华川大学。毕业后跟阮弘毅借钱开了个游戏公司,绩效不错,如今连本带利全还给阮弘毅,自己也挣了不少,不过就是平时工作很忙,所以阮白时常都处于非常疲倦的状态。阮弘毅和秦浅都是大学教授,平时也忙。想到大家深夜了都还在等自己回来,阮蓝有些愧疚,虽说记者行业向来早出晚归,但十二点多还没回来是极少数时候。

    阮蓝洗漱完毕后,便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中浮现的便是陆少霖那张脸和他腰间的那个月牙状的胎记。

    阮墨在她四岁那年丢的,阮弘毅和秦浅找了十几年,没有任何消息,只凭借腰间的月牙胎记,在茫茫人海中找他。

    阮墨走丢后,阮弘毅和秦浅去了趟孤儿院,领养了一个五岁的孩子,取名为阮白。不为别的,阮弘毅和秦浅只希望阮墨也能像阮白一样被人善待。

    阮白进阮家门的时候还不记事,加上阮弘毅和秦浅待他极好,阮白也从发觉自己是被领养的。但寻找阮墨这件事,阮白从来都是知道的,为此他也出了不少力。

    阮蓝拿出手机打开浏览器输入了陆少霖名字,里面铺天盖地的消息席卷而来,正面的负面的报道一大堆。阮蓝大致看了些,段君月是陆少霖母亲这件事情是公开的,所有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