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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贼败走后,秦元自然受到了村名的爱戴,受阿婆和村民们的热情挽留,决定在此在逗留几日,过几日再出发去梁城。
经此一战秦元和慕容羽两人的感情也越来越好起来,心中都都有着彼此的位置,关系也是只差那一层窗户纸没有被捅破了,而秦元口中的慕容姑娘也自然而然地改口成了羽儿。
第二日一大早,秦元便早早带着去村民家里借来的弓箭,与慕容羽一起来到山中打猎。
慕容羽虽说功夫可以,但射术确实让人不忍直视,整整一个多时辰,竟是眼睁睁看着一个一个猎物从眼皮子底下逃脱,一箭也没射中过,不免遭受秦元的嘲讽。
“想不到你功夫可以,竟然是一个瞎子,一上午真是盲射啊。什么也没打中。”
“人家在府里练功都是偷偷背着我爹爹的,哪有场地允许我练习射术啊。”慕容羽在那嘟囔着小嘴抱怨。
秦元自小在山中长大,打猎捕鱼这种事情倒也是手到擒来,所以对于射术还是比较有自信的,于是便抓住慕容羽拿弓箭的右手,一把将慕容羽拉入怀中,教起了慕容羽来。
而这慕容羽,也是第一次距离一个男人这么近,近到可以感受到他的心跳、他的呼吸,甚至于自己回头一看,都可以看见他脸上的根根汗毛,自然感到不好意思,小脸顿时泛红,心跳也是扑腾扑腾的加速了起来。
而秦元一心只想着教慕容羽射术,所以怀中姑娘家这等细微的变化自然是没有发觉。
“左手持弓,右手勾弦,眼睛、箭头与猎物成三点一线状态,手臂用力拉弦,看准时机快速射出。”秦元边说着边握住慕容羽的右手,持弓朝向不远处的山兔一箭射出,嗖的一声,不偏不倚,正中猎物。
“哇……”眼见猎物射中,怀中的慕容羽也是极其兴奋,一个跳跃,挣脱了秦元的怀抱,朝射中的猎物跑去。
而直到射中了猎物之后,秦元才感到自己刚刚行为似有不妥,但转念一想,人家姑娘都没说什么,自己也不必腼腆在意了,秦元是感觉到怀中还留有女孩子独特的一缕芳香。
如此又经过几次教导,慕容羽学习起来也是很快,才一两个时辰就自己打中了猎物,二人眼见已是晌午时分,肚子均是饿的咕咕作响,如此只好准备回到村中进食。
回来的一路上,两人均是手提猎物有说有笑,好不自在,但秦元总感觉心中莫名的烦躁,偶有一丝丝不安掠过,却不知不安为何而起。
到达半山腰遥望村庄,按说晌午,家家户户做饭之时,应是炊烟渺渺,但秦元眼见却是异常冷清,这股冷清令人感觉毛骨悚然,提心吊胆,似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秦元看到这,便加快脚步向山下跑去,而慕容羽似乎也发现了什么,紧随其后。
不消片刻,两人已经来到村庄门口,映入眼帘的是一具具尸体倒在地上,他们不是别人,正是这坝上村淳朴的村民,血泊中有平日里待他不薄的王伯、李叔、李婶等……
看到这,秦元更是悲从心来,明知道他们已经死了,还是一个个喊着他们的名字,一个个跑到前面去探查,只希望出现奇迹,只希望还有活口。
秦元又是抱着一丝希望跑到王阿婆家,王阿婆虽住在村尾,但也没能幸免与这场灾难。被人从后背一刀插入,惨死在院中,鲜血流了一地,浸湿了院中阿婆种的小菜园子。
之后秦元又去探查了几家,无一例外,均是没留活口,且家中都是凌乱不堪被抢劫一空。
更有一家,男人被人杀死在了院中,婆娘全身衣物被人撕扯殆尽,破烂不堪,赤身裸体的死在炕头上,想来死前应是受尽凌辱,这本就不堪入目,但当秦元看见那襁褓中的小娃娃被杀死丢弃在房间的角落时,终于是悲愤与伤心化成泪水地落在地。
秦元心痛一家一家检查看有没有活口,可是越看越难过,越看越心疼,整个村子,几十个淳朴的村民,竟没一个活口,慕容羽跟在身后更是哭肿了双眼,这是什么样的畜生下此毒手,秦元此刻能想到的无疑是前几日他打跑的那几个山贼了。
只怪自己当时那么爱出头,才会给村民带来如此杀身之祸。
只怪自己当时没有杀了那几个混蛋,放虎归山,才会有今日屠村之事发生。
只怪自己今日贪玩,没能待在村子里,才会让这些贼寇有机可乘。
只怪自己社会经验不足,没能想到那些山贼会卷土重来,才会让这些村民替自己偿了命。
秦元心里有一百万个恨自己的理由,但这些理由,都无法为自己解脱,他深知人虽然不是自己杀的,这件事却是因自己而起,和自己有扯不开的关系。
虽说自己小时候也是家族被灭,但那时自己尚是他人怀中的婴儿,不知世事,如今亲身经历这种事,心里的仇恨与愤怒自然是上升到了极点。
挨家挨户的将尸首拉在一起,足足堆了有一个小房子那么高,尸首太多,秦元只得给他们放在一起,烧了葬在一起,看着眼前这么多尸首,秦元想想小型战争也不过如此吧,再想想村民们这几日来对自己如同亲人般的照顾,心中又是一阵刺痛,一滴一滴泪水沿着眼角滑落。
秦元眼睛一闭,将手持的火把丢入尸体底下的干柴中,顿时火光四起,噼噼啪啪响声袭来。
在点燃着干柴的同时,提村民们复仇的怒火也在秦元心中点燃。
“小小山贼,竟如此歹毒屠村,连妇孺都不放过,真该遭天诛地灭,我秦元发誓,必定让你们血债血偿。”秦元咬着牙说到。
再次到王婆家中,秦元收拾好衣物包裹拿了婆婆家的被子,准备和慕容姑娘夜里去山上的一处洞穴中度过,因白天村子里的人全死了,现在感觉是死寂沉沉的,使慕容姑娘害怕不已,二人不得已才离开此地在山中度过,待明日一早,便去寻那山贼山寨来替村民报仇。
在王婆婆家收拾东西时,秦元陡然发现王婆房间墙角处供奉这的两个灵位,一个是王婆的老伴,而另一个就是传言王婆婆被老虎叼走的儿子,名曰‘李有才’。
来到白天发现的山洞,慕容羽因白天哭了一天,早早睡了。而此时的秦元想到明日要为村民报仇,这几日下来又只顾着和这旁边这丫头玩耍,荒废了功夫的修炼,便拿起了这明决绝临时抱佛脚了起来。
经过与官兵和山贼的两战,秦元也是对这明决绝有了新的看法,之前只能看懂一半的内容而现在却也差不多能读懂全书了,而在看懂这后面时,秦元也有了新的认识,明决绝讲究的是快速做出判断。
当你足够快时,敌人就会很慢,这似乎是秦元对这本书新的理解,另外后面也包含了一些内功修炼技巧,秦元也是跟着修炼吐纳起来,经过多次对这内功的修炼,只感觉自己丹田之中的真气越来越充足,随之而带来的感觉是自己的力量以及速度的提升。
想到这里,秦元爬起身来打了一套之前学习的拳法,果然修炼了这后面的吐纳之术,自己在速度与力道上,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夜深时,明月下,山崖前,远远只看见一少年在一遍又一遍得练习着同一招式,只见得这招式越打越熟练,越打越快,越打越凌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