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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孤苏嫖被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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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紫渊在秦曲的头上一拍,说道:“看你的表现。没大没小的。你先把那个人身上的蛊解了我再告诉你。记住啊,别在我面前耍小聪明,要不然,我就像刚刚那样收拾你,听见没有?!”把秦曲的帽子都拍歪了。

    秦曲不满的小嘴一别,抱着他的短笛,来到上官杰面前,从怀中拿出一个绿色的瓶子,拔掉塞子。一条奇丑无比的蜈蚣从瓶子里爬出来,爬上男童的手心,头上的那两根触须晃呀晃的。男童用另外一只手捏开上官杰的嘴,蜈蚣从秦曲的手心慢慢爬进上官杰口中。

    不多时,蜈蚣从上官杰的口中爬出,爬进秦曲的瓶子里。

    上官杰呕出一口黑血,又昏死了过去。黑血散发着腥臭之气,一只黑色小虫子在黑血里爬呀爬的。

    秦曲把瓶子收好,从地上站起来,抱着他的那支短笛,防备的看着顾紫渊,说道:“他身上的蛊已经被我解了,但他还中了别的毒,只有那个面具人才有解药,我解不了。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顾紫渊:“放你走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还要答应我一件事。”

    秦曲气的双脚直跺,“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麻烦?连我一个小孩子都不如。我都已经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了,也把他身上的蛊解了,你还要我答应你什么?他身上的毒又不是我下的,我真解不了,我骗你又没好处。你要到底要怎样才肯放我走,我还要去找我奶奶,她已经失踪快一个月了,呜呜……”

    顾紫渊被秦曲跳的一个头两个大,揉着太阳穴,强忍着想要把他暴揍一顿的冲动,说道:“好了别跳了,我又没说不放你走。告诉我你奶奶的名字,多大年龄,有什么特征,我帮你找。”

    这熟悉感越来越强烈了,特别是秦曲刚刚直跺脚的样子。

    秦曲一听顾紫渊要帮他找,不哭了,瞪着一双眼泪汪汪的眼睛,摇着顾紫渊的袖子,望着顾紫渊,可怜兮兮的问道:“你真的要帮我找吗?”

    顾紫渊:“你要是再不说我就反悔了,你自己找。”

    秦曲不怕顾紫渊了,说道:“我奶奶叫卢圆圆,和我一样都是苗疆人,今年七十岁,戴着和我一样的帽子,穿着和我一样的衣服,左嘴角有一颗黑痣,大概有这么大……”

    顾紫渊看着秦曲,“等等,你刚刚说你奶奶叫什么名字?”

    “卢圆圆。”

    “多少岁?”

    “七十岁。”

    “左嘴角有一颗黑痣?”

    “嗯。”

    “是不是在这个位置?”顾紫渊指着自己的嘴角。

    “你怎么知道?”

    “她的武器是不是绝命双钩?”

    “对啊。”

    顾紫渊抚额,他终于知道这股熟悉是怎么回事了,刚刚捉秦曲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巧合。几年不见,这小子长大了,长高了,难怪他一眼没有认出他来。这性子到底像那对夫妻中的谁啊?调皮捣蛋就算了,偷跑的本事还一流。

    不过好在这小子虽然爱玩爱胡闹了一点,没什么坏心眼。

    这臭小子,居然敢装不认识自己。

    “你左屁股上是不是有一块疤,大概这么大?”顾紫渊在秦曲左屁股上的某个位置上一戳,然后又大致比划了疤的大小。

    秦曲蒙着他的屁股,瞪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你怎么知道?”

    顾紫渊一巴掌拍在秦曲的脑袋瓜上,怒道:“我是你舅舅,你说我怎么知道!”

    “谁信?你说你是我舅舅你就是我舅舅啊?”

    “你屁股上那块疤是你五岁那年偷偷跑出去捉一只蜈蚣的时候从树上掉下来,被树枝给戳的,蜈蚣没捉到,倒是留了一块疤。你娘叫顾兰婷,中原人,今年二十六岁,最喜欢的就是练丹药,你爹叫秦水河,呆头呆脑的。你是腊月初八戍时生的,最喜欢干的一件事就是背着你爹娘偷偷出来。如果我猜的没错,你爹娘现在应该已经在来找你的路上了。”

    秦曲越听顾紫渊说就越往后退。不行,他这次是偷跑出来的,要是就这样被爹娘抓回去,那他就白来中原一趟了。这次能从爹娘手里偷跑出来,他可是费了九牛二虎力。挨揍倒还是小事,他还有好多地方没去玩过呢。

    先溜再说。

    顾紫渊察觉到秦曲的意图,在他的衣领上一抓,像拎小鸡似的把他拎起来,“臭小子,你还想跑。你奶奶这会儿在歧城,和王爷在一起。既然被我撞上了,你就哪儿都别想去,乖乖儿的跟着我,等我把这里的的事情处理完了,就送你过去。”

    “我不!顾紫渊你放开我!”秦曲的一双小腿在空中踢啊踢,蹬啊蹬的。好不容易才偷跑出来,他才不要就这样被捉回去。

    顾紫渊脸色一板,“由不得你!秦曲我告诉你,你平时在苗疆怎么胡闹我管不着,但是你这次闯大祸了,就是你奶奶,你爹娘到了都保不了你!”

    秦曲才不管不些,“我不管,顾紫渊你放开我,我要去玩儿,我不要你管,我不要你……”

    顾紫渊:“你玩出人命了!”

    秦曲不踢也不蹬了,被顾紫渊的怒气吓到了。

    顾紫渊的手一松,秦曲跌坐在地上。

    秦曲知道顾紫渊生气了,从地上爬起来,轻摇着顾紫渊的袖子,“舅舅,奶奶她真的在岐城吗?”

    顾紫渊:“今天的事情,一个字都不准说出去!”

    秦曲:“我知道了。”他家包公舅舅生气了。

    秦曲忽然想到一件事情,说道:“舅舅,我来的时候看见有两个人在那边打架,那个穿白衣服的男人说话不男不女的,难听死了。”

    李汗一听秦曲的形容就知道他说的是阴盗,便急急上前,问道:“小兄弟,他们在哪里打架?”

    “我为什么告诉你?”秦曲小脸一皱,不高兴的看着李汗。刚刚才被舅舅训,他现在谁都不想理。

    顾紫渊一遇到这小子就头疼,他现在还闯了这么大的祸,“要你说你就说!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秦曲小嘴一噘,小手一指,“就那边。”

    “带路!秦曲你给我听清楚了,你要是再敢偷跑,我敢保证,你要是落到我手里我这次绝对让你爬树爬到你以后听到爬树就怕!”顾紫渊一想到这小子偷跑的本事就赶紧警告他。要不然,他绝对会一溜烟的功夫就跑的不见人影了。

    秦曲别嘴,“我知道了。”他是真的害怕顾紫渊这个舅舅,就没想过偷跑。和顾紫渊一起呆两年,他太清楚这个舅舅的脾气了,绝对的说一不二,他惩罚他的手段更是层出不穷,每一样都让他后怕。

    怎么一出来就遇到他嘛,运气真背,秦曲在心里哭。

    趁着秦曲带李汗去找吴方的这会儿,顾紫渊蹲到其中一个黑衣人面前,将一张人皮面具戴在他脸上,将他变成了上官杰。至于真的上官杰,顾紫渊则是将他抱到没了车顶的马车上,让他平躺在车板上。

    吴方和李汗一起回来了,秦曲跟在他们后面。

    吴方的手里拎着一条血淋淋的手臂,不用想也知道,是阴盗的。

    吴方将手臂丢在地上,踢了一脚,“奶奶的,才一条手臂,居然没一刀结果了他!那厮的武功又见长了,费了老子这么长的时间。”

    顾紫渊:“好了,准备一下,赶往寒山寺吧。”

    吴方看了一圈儿,没看见孤苏嫣落和柳飞扬的人,问道:“三公主呢?还有三驸马怎么也不见了?”

    顾紫渊看了秦曲一眼。

    秦曲脖子一缩。

    顾紫渊:“回去后,好好把你来中原后的事情说一遍,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干过什么事情,仔仔细细地,一件都不准漏掉!”

    秦曲:“哦。”

    顾紫渊:“三公主和三驸马先回寒山寺了,我们现在也过去吧。”

    一行人这才起身前往寒山寺。

    柳飞扬骑着马,带着孤苏嫣落,刚刚离开没多久,就被一个戴着面具的人拦住了去路。此人穿着白衣,拿着宝剑,一张狰狞的面具遮住了他的脸。

    “吁~”

    “受伤了正好。”面具人拔剑,直取孤苏嫣落的性命。

    柳飞扬以前在边关时和柳唯青练过,但在面具人面前,不过是花拳绣腿。眼看面具人的剑尖已到,柳飞扬抱着孤苏嫣落滚下马背,将孤苏嫣落护在怀中。

    面具人料不到柳飞扬竟然这样都要护着孤苏嫣落,一击未中后,又一剑接踵而至,还是柳飞扬怀中的孤苏嫣落。

    柳飞扬想要躲避已是不及,情急之下,撑起双手,趴在孤苏嫣落身上,以他的背为盾,迎上面具人的剑。他就是自己死也绝不会让孤苏嫣落死!

    “叮”

    白影闪过,一把扇子挑开面具人的剑尖,将面具人逼离了柳飞扬和孤苏嫣落。来人一身白衣,羽扇纶巾,难看年龄。

    十二个穿着白衣,戴着面纱,眉间一朵如鲜血般红艳的情花花钿,拿着宝剑的蒙面女子在柳飞扬和孤苏嫣落面前落下,一字排开,将他们保护起来。

    “西行二里就是寒山寺护法范围。这里面的药能治她的伤。”其中一个白衣女子抓起柳飞扬和孤苏嫣落,将他们放在马背上,并交给柳飞扬一个印有竹子图案的药瓶,然后一拍马身,马儿扬蹄,再次奔跑起来。

    四个白衣女子施展轻功,随马同行。

    面具人欲追,刚刚将柳飞扬和孤苏嫣落放上马背的白衣女子反手一探,一抓,面具人都来不及反应,脸上的面具就被揭开,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白衣男人摇着扇子,笑道:“想不到堂堂月照国的二公主心肠竟然如此歹毒,连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都要置于死地。”

    面具人不是别人,正是孤苏嫖。

    孤苏嫖看着揭掉她面具的白衣女子,怒问道:“你们是啊呃,你……”

    原来就在刚刚孤苏嫖说话,白衣女子将一粒药丸丢进了她的口中,还同时点了她的两处穴道。现在的孤苏嫖成了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不仅说不了话,发不出任何声音,而且还动弹不得。

    白衣女子转身,施展轻功,离开了。

    两名白衣婢子上前,用一条黑布蒙着孤苏嫖的双眼,然后押着孤苏嫖,跟在那名白衣女子身后,施展轻功,离开了。

    除了地上那张狰狞的面具静静的躺着那里外,此处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一阵风吹过,一张绿叶飘下,盖在面具空空的眼眶上,又被风吹走,落到它的旁边。

    寒山寺外大约一里处,柳飞扬被从暗处出来的李全拦住。

    “站住!”

    “你是谁!”柳飞扬勒马,看着来人。

    “你竟敢伤公主!”李全看见柳飞扬怀中昏迷不醒的孤苏嫣落,“横扫千军”中,禅杖直攻柳飞扬。

    “呜~”

    马儿受惊。

    前蹄高抬。

    柳飞扬被甩下马背,怀中抱着孤苏嫣落。

    “呃……”

    翻滚中,柳飞扬紧紧护着孤苏嫣落。

    “这是沐梳的令牌,我是柳飞扬,嫣落她受伤了!”在李全又一脚踢到前,柳飞扬赶紧拿出沐梳交给他的令牌。

    他快要撑不住了。

    李全一见柳飞扬竟然拿着沐梳的令牌,腰间又别着孤苏嫣落的乌啼剑,便不敢再有任何耽搁。口哨声中,几个人影急掠而来,落在李全周围。

    李全:“快,公主受伤了,通知主持!”

    一人去通知主持,一人抱起孤苏嫣落,李全抱起柳飞扬,施展轻功,急往寒山寺掠去。

    一个穿着袈裟,脖子上挂着佛珠,手上拿着佛珠,白须垂至胸前,约莫六十来岁,脸色红润,一脸慈祥的老和尚进来,急问道:“公主呢?公主怎么样了?”

    李全:“主持,公主在这里。”

    柳飞扬一听进来的这个和尚就是主持,赶紧拿出那个白衣女子给他的药瓶,交给主持。

    主持看着瓶子上的图案,正要问柳飞扬这个瓶子是从哪儿来的,柳飞扬却已经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主持看着隐藏在药瓶竹叶里的“一”字,倒出一粒药,喂进孤苏嫣落口中,这才来到柳飞扬面前,帮他把脉。

    好在柳飞扬只是晕过去,没有生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