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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蛟龙王听了这话,口中虽谦虚道:“不敢不敢,还需各位大妖的鼎力相助!”
脸上却已喜形于色,可见对这种奉承话极为受用。
吴欲心中暗暗冷笑了一声,便告辞离去了。
这厢,蛟龙王自是派人在化龙岛周围安置好了暗礁林的残阵。
岳飞云便是因此被“水中月”卷走了,最后落在了蛟兵手中,被蛟龙王关押在了岛上的水牢里。
蛟龙王虽有化龙迹象,但快十年了,仍未真正化身成龙。如今面对一只真正的龙,还是龙族尊贵的二王子,他心中自然充满了嫉妒和愤怒。
嫉妒的是岳飞云天生便是龙种,愤怒的则是他们蛟族这样强悍的种族,竟然如此屈辱地在化龙岛上度过了千万年的圈禁光阴。
故此,蛟龙王每日都会去牢里严刑拷打岳飞云,十八般大刑通通给他上了一遍,日日以折磨他为乐。
可怜岳飞云一身衣衫脏污得彻底,破碎得几乎难以蔽体。身上更是鲜血淋漓,根本看不见一块完好的皮肉。
若不是体内的龙灵珠暗暗运转着,他早就支撑不住了。
可他拼死咬牙忍受着这些酷刑,丝毫不敢让眼前凶神恶煞的恶蛟王发现龙灵珠的存在。
只因若是让恶蛟王知道他体内有龙灵珠,恐怕他会死得更快!
这头凶狠毒辣的恶畜会不惜将他剁成肉泥也要找到龙灵珠的!
岳飞云绝不容许这件事发生,龙灵珠不仅拥有浑厚的仙力和龙气,更是他们龙族的精神象征。
他宁愿自己死,也绝不会让恶蛟王得到龙灵珠!
否则,他必将成为龙族族史上最大的罪人,会被永生永世地定在耻辱柱上!
幸好,恶蛟王到现在都没发现龙灵珠,只是终日不停地折磨毒打着他。
岳飞云早已做好了赴死的打算,因此也不惧恶蛟王,口中有气无力地怒骂道:“恶畜……有种你就打死我……我岳飞云若是哼一声,我就不是条真龙!”
“真龙?呵……很了不起吗?”恶蛟王冷笑一声,捏起岳飞云血迹犹新的下巴,迫他抬起头来看向自己。
“呸!”岳飞云朝他脸上吐了一大口唾沫。
接着哈哈大笑道:“那是自然……我们龙族是翱翔九天的至尊血脉,你这头恶蛟……就是泥坑里打滚的贱畜!”
“贱畜!哈哈哈……”
“你——找死!”恶蛟王瞪着一双恨毒了的怒目,大手狠狠掐住了岳飞云的喉咙。
似乎下一刻便会扭断他的脖子!
岳飞云艰难地呼吸着,脸上仍带着骄傲不屑的笑容,断断续续地道:“杀了……我啊……来杀……贱……畜生……”
“啊!!!”
恶蛟王狂怒地吼了一声。
将双手双脚被粗长铁链锁住的岳飞云按在冰冷的墙壁上,一把撕掉他身上破碎不堪的布条,用凶狠暴怒的欲望贯穿了眼前这骄傲入骨的龙族王子的身体……
这是一场纯粹施虐的凌辱!
直到岳飞云浑身是血、像个破布袋一样被丢在肮脏的污水中的那一刻,他都没有回过神来。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好像早已死去多时了。
事实上,他宁愿自己被酷刑折磨而死,也不愿活生生地……受这般奇耻大辱……
看着这样的岳飞云,恶蛟王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痛快的笑容。
他狠狠一脚将岳飞云的脸踩进污泥里,蹲在他的身前恶意一笑道:“我们尊贵的龙族二王子,你最好记住我!我叫傅天罗,这个名字你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了吧?哈哈哈哈……”
他狂笑不止。
“还有……你这种受尽屈辱的模样可真……好看极了,我的王子殿下。”
傅天罗撂下这句话,神清气爽地转身大笑着离开了。
水牢里,岳飞云整张脸都埋在污水里,连呼吸都停止了。一双眼睛被脏水浸得赤红如血。
他很想死。
特别、特别想!
可他此刻却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
他甚至缓慢地意识到一个悲哀的事实,那就是,这时的他,还不配死!
哪怕内心深处,那个傲骨铮铮的他已经死去了无数次!
但理智告诉他,只要那头畜生还留了他一口气,他就不能放弃自己!绝不能懦弱地选择自戕!
要死他也要拉着那残暴无耻的恶蛟王一起死!
污水里的岳飞云终于艰难地抬起了深埋下去的头,慢慢挪动身体,靠坐在了墙边,眼中流下了一行血泪。
他捏紧了拳头,无声地嘶吼着,心中的恨意已将恶蛟王傅天罗杀死了千万次!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定要用飞云刀亲手砍下傅天罗的头颅!
因为这是唯一能让他重拾尊严和骄傲的办法了。
这一边,岳飞云可谓惨到了极点。
而另一边,慕容年年、斛律画画等五人和东方润、花非花、聆风三人几乎是前后脚到了化龙岛。
不过双方只客套地打了个招呼,便在岛上各找地方安歇了。
好在两边都有仙力九阶的大仙设下了防护阵法,故此岛上的蛟兵暂时还没发现他们。
而他们则以为岳飞云一行人还在路上,便也没打草惊蛇,而是各自静静地等待他们到达化龙岛,再商议后续的事。
岳飞云没到,慕容年年自是乐得清闲,直接命白宸、孟疏疏、岳袅袅三人连夜搭建出几间茅屋,每日不是坐在岛上钓鱼,便是躺在茅屋前的草地上等白宸送饭给他吃。
日子过得比仙界还逍遥,只是不时会感叹化龙岛风景太差劲,又是蛮荒之地,除了野菜和各种各样的海鱼,没什么能入口的珍馐佳肴。
斛律画画哭笑不得地瞧着他,直感叹慕容年年真真是个纨绔子弟,既贪图享受、耽于安乐,又胸无大志、不思进取,所幸于修炼一道上天赋绝佳,不然还真是只生了张好皮囊,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慕容年年听着她的戏谑,枕着手臂懒懒笑道:“生了张好皮囊还不够吗?我看啊,尽够了!就靠这张脸娶一房娇妻,每日弹琴鼓瑟、吟诗弄月,过着悠闲自在的生活岂不很好?”
斛律画画闻言掩唇直笑,美眸轻瞪着他,打趣道:“哟,我们三公子这么正派的吗?只娶一房娇妻?那你心心念念的那个小丫头怎么办?不打算纳作美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