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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主皇甫清菡笑着从对面游廊走来,她身后跟着的一唯唯诺诺的丫头。
呃……
不对,准确的说是一年龄在25岁左右的下人。
她身着翠绿色上衣,下到一条月白色褶皱马面裙,她一来就跪在地上作揖:“奴婢金桔参见皇后娘娘,见过各位嫔妃娘娘。”
她行的是大礼,重重在地上磕了个头,声音铿锵有力。
“哎哟哟,这是哪里的丫头啊,行这么大的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哪个从乡下来的土包子呢?难道不知道宫里头早就不流行这般大礼了吗?”
容妃捏着手绢呵呵的笑,眼睛来回在金桔的身上打量,笑的有多讽刺了,笑声鄙视瞧不上她。
然后,跟在后面的嫔妃们也呵呵捂着嘴巴笑起来,权当金桔是个笑话。
她们笑的金桔心里头直发毛,胆战心惊,又恨透了这些虚伪的嘴脸,她狠狠捏了捏拳头,告诉自己总有一天她一定要杀了这些嘲笑她的人。
十几年前她没能踩着那个贱人的身子如愿以偿爬上圣上的床,现在有了皇后这坐靠山,她不需要再害怕任何人。
金桔的突然到来,让皇后不自觉的提了口气。
四目相对,皇后的眼底明显闪过一抹什么紧张。
但这些年她最会表演的一件事儿就是伪装自己,很快她又伪装的波澜不惊,下挑眉眼的努了努金桔的问皇甫清菡:“这女人是?”
看吧,在皇后的眼中金桔连个丫头也算不上。
金桔巨傲的自尊心严重受伤,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小脸,难道我看起来就那么老吗?
皇甫清菡道:“母后您忘了,她就是锦和秀坊的掌柜的啊!”
‘锦和秀坊’这几个字她格外扬了扬声,明显有那么一丝丝的故意在里面。
皇后心声一顿,明显变了脸:“秀坊?”她咬了咬唇角,回头摸上脑袋借口接踵而来:“本宫突然觉得这脑袋有点疼,估计是昨夜圣上那个啥没休息好,怕是不能陪各位妹妹继续观赏了,还请妹妹们谅解!”
一语双关,她既替自己找到了脱身的借口,又故意当着大家的面吹嘘了一番圣上跟她的持之不渝的爱。
这一下子就激起了众嫔妃的嫉妒心,再看各个,哪个不是羡慕嫉妒恨得吹胡子瞪眼,就连方才绞尽脑汁拍马屁的容妃连嫉妒的狠狠绞了绞手帕。
该死的贱人,可这找我们过来是为了显摆她跟圣上的爱的,真不要个老脸,一把年纪了还跟圣上……也不怕伤了腰子。
容妃表面有装的乖巧懂事,附身作揖:“皇后身子要紧,那臣妾们就告退了。”
拉起小姐妹们的手,掉头,好看的杏眼桃腮瞬间寒冬腊月。
移步未央宫。
皇后娘娘端着姿态高高坐在她的凤銮上,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金桔。
“你就是金桔?”
金桔跪倒在地,毕恭毕敬:“回皇后娘娘的话,小女子正是金桔。”
哼!
皇后冷哼一声,讽刺道:“半老不徐了,还小女子?说出来也不怕别人听了笑掉大牙?”
“我?”金桔气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真恨不得上手过去给皇后娘娘两个巴掌,但一想到她还有大事仪仗此人,立马换了话语:“皇后娘娘教训的是,是奴婢说错话了,还请娘娘不要跟奴婢一般见识。”
“罢了,懒的跟你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事。”皇后感觉有点乏,说着失意曹公公:“小安子,还不过来给本宫捶腿?”
曹公公机不可察地对视一眼金桔,卑躬屈膝:“唉,奴才这就帮您捶腿。”
他跪坐在皇后凤銮下方,仔仔细细的为她捏脚捶腿,他的手法很不错。
皇后很享受的眯起眼睛,变的话语:“听说你们秀坊的那个锦和身份不一般?问出所以然来了吗?”
这……
皇甫清菡杏眼一挑,插话上来:“启禀母后,那个锦和已经被儿臣控制住了。”
……
将军府!
按理说今日是两位姑娘的归宁宴,可府邸不但没有一丝笑意,还充满了无形的压力。
更为奇怪的是,冷将军并没有随着大家一起归来。
此时端坐在正厅的除了侯爷南宫决、哥儿无尘、大姑娘冷知夏外,连四姑娘冷倾城都被拒之门外。
白丁跟容隐把手在正厅门口左右,除了德高望重的剩妈妈进去送了一壶茶后,就再也不见任何人走金正厅。
冷倾城远远徘徊在翠玉阁的月牙门洞口,望眼欲穿:“阿娘,您说是不是将军伯伯发生什么事儿了,连大姐姐怎么都变得那么着急?”
“应该不会,要真是将军出事儿了,你大姐姐不会这般平静。”曹姨娘到底上了岁数,看事情看的就是比冷倾城透彻。
“那会是谁呢?”冷倾城若有所思,好看的眉心紧紧拧巴在一起,摸了摸咕咕直叫的肚子,好生抱怨:“无尘哥哥也真是,如今我们都成亲了,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的?”
昨晚上还跟她钻一个被窝做羞羞的事,亲她吻她,就现在来她的腿还微微颤抖着,他怎么说变就变。
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说变就变!
小丫头的心思收进曹姨娘眼中,曹姨娘是过来人,温柔体贴的摸了摸冷倾城后背,语重心长:“你呀别胡思乱想,你无尘哥哥不告诉你自有他的道理。”
“什么道理?”冷倾城撅着小嘴嘟嘟囔囔:“抱人家的时候还说会好好疼爱人家,哼,人家再也不相信他了。”
这话都能说出来。
曹姨娘汗颜,连着反手捂住女儿嘴巴,惊慌失措:“哎哟,你可真是我的祖宗,这种羞耻的话怎么随便说出来?”
真是,这丫头……连私房趣事都能顺嘴说出来,还敢抱怨人家无尘?
冷倾城的脸上这才稍微泛起了什么难为之情,圆润的小脸蛋子红扑扑的,红艳艳的小嘴巴高高撅起,好不可爱:“那,那有什么,哥哥说成亲了睡到一个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