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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惊,‘唰’一下,成百上千双眼睛霎时上了司南宗正的脸。
然后就是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
“这么说太师府要取消婚事了?”
“不会吧?这门婚事可是圣上亲口赐下的,他们现在说取消婚事,岂不是打了圣上的脸?搞不好这可是诛九族的罪。”
“可不是?皇后已死,太师府就像失去水的鱼儿,这个时候再得罪了圣上,岂不是自讨苦吃?”
“那也不能这么说,大家别忘了昨日是谁提着剪刀要杀镇北候夫人冷知夏的?一夜间满城风雨,陈家的脸都被那个不知好歹的陈思思丢尽了,他们好意思当着大家伙的面再出来丢人现眼?要我说啊,这婚约指不定还是谁家取消的呢?”
这么一分析,风向开始朝太师府有利的方向吹去。
有人说陈思思不是个好东西,前两年为了侯爷南宫决一哭二闹三上吊,不知传出了多少版本,这好不容易消停下来又转向了锦衣卫的南笙千寒指挥使,听说被人家一盆洗脚水给泼了出来,一度成了嘉陵城百姓茶余饭后的八卦,谁也没想到圣上会赐婚她于方初尧。
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
圣上变了脸色,但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并没有发怒,不过从他怒气冲冲的样子上可以看出他很生气。
“怎么回事,什么叫做婚宴可能不会举行了?”
司南宗正还没有来得及解释,这妙音娘子不知身份的聒噪起来:“该不会是因为昨日发生的某些不愉快的事儿吧?”
她说着还不忘揶揄一眼冷知夏,冷知夏面无神色,闻声,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略微眯了眯,脸上泛起层层冰霜。
宠妻狂魔南宫决端坐在一边的楼亭里,那双妖孽般的狐狸眼反而带着淡淡的笑,他就那样看着冷知夏。
既然昨日能打得陈思思鼻青脸肿,那么今日对付个鼠目寸光没脑子的女人,应该没什么问题。
毫无疑问,那个鼠目寸光没脑子的人指的是谁了。
圣上看了看妙音娘子,可是疑惑:“昨日?昨日可是发生什么?”
妙音娘子感觉自己一下子有了发挥才能的机会,俏眉一勾,用世界上最酥软的话道:“圣上有所不知,昨日那陈思思可被镇北候夫人给教训了呢?据说给人家打得鼻青脸肿,还拧断了人家手腕儿呢……”
添油加醋绘声绘色一番,话里话外都是冷知夏的错。
就这还不肯放过冷知夏的抑扬顿挫:“圣上,别怪臣妾话多,臣妾要是思思,也没脸出来继续参加定亲宴。”
转眼,大家的视线上了冷知夏的脸,包括圣上在内。
“夏儿,你自己说,可有此事?”圣上盯着等着冷知夏看。
冷知夏抿了抿嘴角,提裙款款下跪:“圣上恕罪,夏儿确实打了人,但那都是在不小心的情况下伤的她。”
“人都被你拧断了手腕子,还说不小心?镇北候夫人可真是会开玩笑!”妙音娘子吊着眉梢,用圆扇掩唇的笑,那笑里面浸透了落井下石。
这时,一直不说话的宸妃低低跟着笑出了声,她用平静的目光看妙音娘子,似笑非笑:“感觉妙音娘子当时就在现场呢,你怎么就知道陈思思的手腕是夏儿拧断的呢?”
一句话问的妙音娘子大张嘴:“我,臣,臣妾当然知道了,宫里都传遍了,难道这还有错?”
“竟然你都承认那是宫里面传的,就不要以讹传讹,要是事实不是你说的那样的呢?”
宸妃话语平平却盛气凌人,她冷冷睨了眼妙音娘子,收回视线到圣上的脸上,毕恭毕敬:“圣上,事实到底如何我们何不听夏儿自己解释。”
“有什么可解释的,她打了人就是她的不对!”妙音娘子尖着嗓子愤愤不平,好像陈思思受伤了她有多心疼似的。
“闭嘴,让你说话了吗?”圣上冷呵一声,霸气凌然。
呵斥的妙音娘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低眉顺眼:“圣上息怒,臣妾再也不敢了。”
微尖的手指甲狠狠抠破手心,可她感觉不到疼,她恨不得当场给宸妃几个耳光,再把冷知夏拖出去五马分尸。
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哭哭啼啼的声音。
回头一看,那不正是陈思思吗?
“圣上,您要为小女子做主啊!”
她一瘸一拐的从外面跑进来,故意穿的破破烂烂的,头发乱的就跟造窝母鸡似的,她哭着扬起她那红肿的猪脸,哭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大家很快又对陈思思指指点点起来。
“啧啧啧,看来打的真不轻啊,你看看,这脸成猪头了。”
“咦?不对呀,昨天也没见冷知夏有踢到她的腿,怎么今天还一瘸一拐的,该不是趁火打劫吧?”
“那可说不好,这女娃心眼儿多多,好不容易盼来跟太师府的婚约,现在不能正常举办了,能不伤心?”
无尘看到这里好不着急,心叹:“这下出手也太狠了吧,打成了这样?”
反而起先那个暴跳如雷的南宫决,现在反而一脸平静,尤其看到陈思思那个鬼样,薄唇扬起,笑的哟。
二皇子趁机打趣:“侯爷,还看什么看?该出手时就出手,直接一刀过去宰了那女人得了?”
“着什么急?”南宫决操着不咸不淡的腔调,慢悠悠端起茶杯抿上一口,云淡风轻:“好戏还在后头呢。”
望着伤痕累累的陈思思,别说给冷倾城吓得够呛,小身板不自觉的往宸妃方向靠去,怕怕的呢。
感觉到她的害怕,宸妃主动伸手把她拉到了自己身后,还顺便拍了拍她手,柔声安慰:“倾城乖,不怕,有额娘在。”
就是‘额娘’这两个字咬音很轻,轻的连她自己都听的不太清楚。
圣上脸色阴沉,目光从陈思思的脸上停顿片刻回到冷知夏,变了话语:“夏儿,人家都变成这样了,朕倒是想听听你要如何解释?”
几乎话音未落,不远处又传来一道男声。
“不管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