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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预料,青云宗遇到了大麻烦。
乞法上人寿元将尽,尸骨蛇陀宗这个魔门巨擘便盯上了这头肥羊。
忘忧镇作为青云宗这等洞天福地和长留乡的缓冲地带,自然会沦为兵家必争之地,极为重要。
正魔两边势力,必定会朝这里倾斜大量修者和资源。
狼烟起,纷争不断!
但无所谓,李清霖会跑路。
截天卷和三光卷已经到手,李清霖自然要远离这等风云聚会之地。
准备找个合适的灵地,默默修行个数十上百年。
等过了这次的风头再说。
“费淇洲奉命镇守元胎观二十年,如果贸然离开道观,时间久了定会被人发现。灵脉真身难以移动,就算我以香火金身携带灵脉,目标也太大了……”
李清霖沉思良久。
如何跑,是个问题。
毕竟他不是人类修者,可以随便找个城头一钻,便能水滴融入大海,难以寻觅。
灵脉这等天地珍宝,不管放到哪里,就算是偏僻无人的野地,时间久了都会被人发现。
作为灵脉的他,无论走到哪里,都无比闪耀。
而跑到哪里去,同样也是个问题。
灵脉的栖息地,对于环境地貌,有着不低的要求。
若是随意安置于绝灵之地,鸟不拉屎的乡野,也会大幅度影响灵脉的进阶速度。
“不过,大隐隐于市,中隐隐于朝,小隐隐于野,也不是没有法子。”
李清霖沉下心神,本伸展翻滚的的灵脉开始卷缩缩小。
“灵参王,银蛇,你两速速前来。”
李清霖的意志传出。
地面上,正懒洋洋晒着太阳的灵参王,一个激灵的跳起。
立刻施展土遁天赋,一个勐子融入土壤。
银蛇本在地底蛇穴中沉睡,对李清霖的命令,反应慢了半截。
灵参王见状,伸展根系形成罗网,直接拖着它前行。
“姥爷安康!”
灵参王一边恭敬的请安,一边贪婪的吸食着李清霖外溢的灵炁。
银蛇吐了吐信子,许是察觉到李清霖体内那日益恐怖的法力汪洋,目露恐惧之色,抱紧了自己。
李清霖不咸不澹的扫视了两妖一眼,
“你们且速速收拾好家当细软,药园、归灵壤、静室中的书册、丹药、符篆等物,不可遗留半个。”
十多个储物袋飘到两妖面前。
灵参王闻言,光秃秃的脑袋上缓缓伸起一缕根系,似乎在举手发问。
得李清霖示意,灵参王小声问道,
“姥爷,可是那费淇洲得罪了什么大人物,逼得俺们搬家?”
“俺这就去把他干掉!”
这才搬家多久,怎么又要搬家了。
灵参王满脸委屈。
李清霖闻言,心中莞尔。
他自然不会承认,是姥爷自己过于苟命,见势不对准备跑路了。
于是语气冰冷的说道:“别多问!速速去办事!”
灵参王闻言,吓得两股颤颤,忙不迭的转身,顺手提起银蛇。
“你去松土,我去搬运静室中的宝物。”
灵参王将银蛇朝药园里一丢,顿时又扎入土壤之中。
李清霖见状,暗暗点头。
心意浮动,朝费淇洲传出一道意志。
本在藕花池中,借助灵脉稳定刚突破至筑基期境界的费淇洲,动作一愣,面露挣扎之色。
但李清霖没去管费淇洲了,也没有解释的念头,毕竟时间有限。
他要抓紧时间参悟截天卷,争取快点入门,掌握算卜的精髓。
甚至连探究,为何灵砂七返篇可调和不同成仙秘卷的隐秘,都没心思了。
颇有种临阵磨枪,期末大比前夜,通宵预习考核内容的劲头。
……
半月后。
费淇洲受邀前往传功院,为练气弟子讲授水法。
基本每位新晋的筑基大修,在稳定境界后,都会受到这种邀请。
一方面是鼓励练气弟子好生修行,筑基就在眼前。
一方面,也是抱着新晋的筑基修者,整理汇总自己的修行经验,在传道授业中,解决自己的疑惑。
“费师弟你来了,你且去首位,老道就在坐着,懒得挪了。”
黑白太极的道场上,周围白墙粉黛,梅树林立。
一位其貌不扬,衣袍还沾染有油迹的道人,懒散的坐在白墙上。
费淇洲闻言,笑呵呵的拱手道:“那就请周师兄多多担待,若有哪里说的不对的,还请指出。”
说着,费淇洲取出一个小酒壶,丢给周师兄。
“好说好说。”周师兄本漫不经心的眸子顿时亮起起来,连忙接过酒壶。
面前这位周师兄,乃传功院执事,虽不擅斗法,却精通各种修行理论知识。
更是编纂修订了青云宗道童的入门修行功法。
费淇洲的初次讲法,便是由他来旁听,也负责记录,会将费淇洲的讲法过程,如实上报青云宗。
关乎青云宗对于费淇洲的考核。
道场中的练气弟子不少,足足有近百人,都是被费淇洲魁首的名头吸引过来。
但费淇洲也算是见多识广,自然丝毫也不怯场。
练气期各种水系法术,从如何参悟、到修炼、施展、斗法结束后打扫战场毁尸灭迹……
都是信手拈来,炉火纯青。
听得座下弟子如痴如醉。
其实水系功法,在当今修仙界并非主流。
这些弟子大多都是三灵根、四灵根,若是有的选,基本都会选择火系、金系作为自己的主修功法。
毕竟火系功法烈焰滔天,金系功法杀伐无俦。
十分符合常人对于修仙的想象。
水系虽然不算少见,但也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片刻后,费淇洲讲经结束。
又有弟子举手发问,费淇洲都一一解惑。
负责旁听记录的周师兄闻言,不由暗暗点头,又喝了一口百花灵酒,目露陶醉之色。
之后便用嘴唇把笔尖打湿,在考核册上写了个甲上的标记。
其实按理说,就算费淇洲精通水系功法,也很难获得甲上的评价。
但花花架子人人抬,周师兄可不是什么书呆子,看在这壶灵酒的份上,自然愿意卖费淇洲一个人情。
“费师叔,有个诉讼状,需要您处理下。”
一道遁光,掠过寂寥苍茫的地面,落入传功院中。
露出一位戒律司的外门弟子。
宗门大比魁首之位,不仅能获得大量修行资源,还有地位上的提升。
如今的费淇洲,便为外律执事,负责一部分的青云宗刑事、诉讼及追凶之事。
费淇洲缓缓停下解惑,起身走到此人面前,接过诉讼状。
一看。
顿时嘴角上扬,目露轻笑,似乎看见了什么极有意思的事情。
“你且把诉讼人带上来,如果证词有效,我青云宗真的出了乖张狠辣,滥杀无情之辈,我自当严惩!”
“是!”此人拱手回应,立刻转身离去。
传功院山脚。
严广坤有些局促的在原地踱步,焦急的目光,不时看向传功院。
数月之前,他曾受长平公主邀请,参与斛食拔幽之事。
当时,结识了不少散修好友,引为知己。
不曾想,最近居然都惨死于那青云宗弟子,费淇洲手中!
想那费淇洲,满嘴的仁义道德,却是个背地里下狠手的小人!
可怜诸位道友,死后阴魂都被绞杀!
幸好苍天有眼,鬼死为聻,诸位道友的聻体显化,回来向费淇洲报仇!
严广坤的手中,紧紧攥着一枚留影符。
里面便记录着当时费淇洲诛杀聻,聻中浮现多位道友身影的场景。
“铁证如山,就算你费淇洲地位不低,但这事关青云宗的脸面,青云宗怎么可能包庇你?!”
“只要我举报成功,便是海量的奖赏,灵石宝物,嘿嘿……”
严广坤露出得意的笑容,只觉得等待的时间,为何如此漫长。
“快走快走,这次传功的筑基大修,可是本届宗门大比魁首!”
“完蛋了,迟到这么久,说不定传功都结束了!”
“不管这么多,就算是见魁首一面,留个印象,也是我等机缘!”
不远处,几名外门弟子脚步匆匆的朝传功院跑去。
严广坤见状,这才恍忽记起,前段时间似乎便是青云宗宗门大比的日子。
但本届大比的光芒,被正魔斗法之事完全掩盖。
信息,还未发酵流传至底层。
“魁首啊……看样子,似乎是位筑基大修?真是令人羡慕。”
严广坤目露羡慕之色。
“外律执事有请,跟我走吧。”
很快,戒律司的人前来为严广坤带路。
严广坤深呼吸一口气,赶紧跟上。
前往传功院的路上,不时有仙鹤飞过。
一名名青云宗弟子,迎着朝露,盘坐邻崖青石之上,吐纳修行。
不时施展法术,六合罗烟术、柔水缠丝术、烈火术……
种种外界极难获得的法术,在青云宗里,却是司空见惯,甚至不乏改良优化后的版本。
看得严广坤眼红无比。
“到了,院内便是负责处理你这桩诉讼桉的执事。”
“多谢道兄。”
严广坤拱了拱手,推开院门。
吱呀~
门枢旋转的摩擦声响起。
严广坤的视野,从门缝中逐渐放大。
便见院落之中,假山之下,独自有一人,背朝着院门,吹着从山巅吹来的风,喝着酒葫芦中的灵酒。
长发翩翩,丝带飞扬。
费淇洲侧过脸,轻轻笑道:“听说严兄,是要状告我?”
轰隆!
严广坤的脑海里勐地炸响一道惊雷,把他雷得外焦里嫩。
眼前景物快速扭曲,如同一道道光怪陆离的残影。
严广坤闷哼一声,踉跄着退后一步。
突然有只手伸出,将其搀扶站住。
却见费淇洲不知何时出现在严广坤身边,正用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严广坤。
严广坤的语气无比苦涩:“误会,误会,都是误会。我我我,我要撤诉!”
“呵呵……”
费淇洲见严广坤反应,不由失笑摇头。
但他并不想过多为难严广坤,大致敲打一下,暗示他不要乱说话即可。
虽然这事的始作俑者,乃空冥子前辈。
但空冥子对于费淇洲而言,无异于有再造之恩。
他自然只能含泪背锅。
“你且——”
“严广坤是吧?跟我们走一趟吧!”
费淇洲正要多说,从不远处传来冷厉的怒喝声,打断了他的声音。
便见一众黑衣长靴,手持锁链镰刀,散发浓郁煞气的戒律司弟子,走到院门外。
快速排列,彻底堵死了严广坤的去路。
为首之人,乃戒律司刑罚执事伏禹。
身高八尺,一身的腱子肉,面貌五官无比狰狞,如同铜铃般的眼睛中攒射出道道冷光。
当年,便是他奉命在忘忧镇擒拿尸骨蛇陀宗的魔头。
伏禹对费淇洲点头示意,然后冷哼道,
“严广坤,你五年前,在西晋国窃取下宗丹药,杀了人躲进太屋山,趁着我青云宗行事,多次暗杀修者和山民,还把脏水泼在我青云宗身上。
你东窗事发了,跟我们走吧。”
严广坤闻言,顿时慌了。
他本以为这事过了这么多年,早就翻篇了。
就连他自己都差点忘了这茬。
没成想,他才露面,便被青云宗调查出来!
但其实也是他严广坤自作聪明。
本来修仙者的手上,没几个是干净的。
为宝物反目成仇,为功法弑祖叛宗,为繁衍豢养人奴……
修仙不修心,自然满手血腥。
类似严广坤这样的人物,太多了。
便是以青云宗的体量,也无法彻底匡扶正义,基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主动追凶是一回事,你主动落网,甚至往青云宗里钻,那就是另外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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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广坤还想反抗,身上被遁光笼罩,只见青烟一闪,便从原地消失不见。
但伏禹残忍一笑,似乎早就等着严广坤反抗。
手掌如蒲扇,压得狂风大作,直接将严广坤从虚空中拍出。
随着一道惨叫声,伏禹电光火石之间便将严广坤如提鸡崽般,提在手中。
一抖,严广坤的四肢百骸便寸寸断裂,整个人无力的瘫软下去。
“带下去。”
伏禹将人丢给身边弟子,这才对费淇洲致歉了几句,说是事出突然,冒昧打扰。
虽然伏禹筑基多年,修为远超费淇洲。
但此刻对费淇洲丝毫也不敢怠慢,颇为友好,看似粗犷的外表下,有玲珑剔透的心。
见戒律司的人离去。
费淇洲这才摇头失笑。
上门控诉自己也就罢了。
哪有做了贼,还往苦主脸上跳的人?
原来世间,还真有这么傻的人呐!